而当初那句叫赵敏觉得很是吃惊很是惊奇的话,如今赵敏也是可以很好地给实践了,确切地书,该是从那时候起,从几人越来越熟悉开始,她就一直很是奉行这句话,不去记仇,但是谁要是得罪了她,她是绝对要当场就给报了的。
也因此在她看不顺眼那于捕头之时,其实就是一直在想着要找个什么机会收拾他一顿,可惜那县太爷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了,竟然突然间聪明起来了,不跟他们硬碰硬,这让赵敏想要下手都没有机会。
可是谁知道这于捕头自个儿不争气啊,竟然是没什么事都自己找了点儿事非要撞到了赵敏的手里,自然这不争气估计是县太爷公子等人的想法,在赵敏看来,这于捕头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知道她这是心心念念想要抓了他的错处,可不就主动地送上门来了。
送上门还不说,竟然还一切都朝着她很是期待的方向发展而去,这样子的震怒和发火是要做什么,可不就等着赵敏收拾他呢,还真是够善解人意的。
是以就在围观的百姓还忍不住有些个担忧的时候,赵敏却是乐呵呵的恨不得笑出声来。
这多好啊,简直就是想什么来什么,按着也是老大教给她的说法就是,打个瞌睡就来了个枕头,这不就是给她个机会让她去收拾那个于捕头,而且还不用费心思找理由了吗?
当然她表面上是不会笑出来的,虽然她真的很想大声地笑,而之所以表现出有些个严肃的样子,不是怕她笑会更加的激怒于捕头,越怒才越合乎她的心意呢,她就怕着于捕头无动于衷,那不是白白浪费她的精力了吗?
只所以不笑,是因为她想着,到底也算的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是虽然她是自个儿看不上那于捕头,但是究其根源却是这于捕头做事做的不对,根本就不是个能够为老百姓办事的,做的那些个事才叫她看不过去所以她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是?
而且百姓们都大睁着眼睛在一旁看着呢,这样子的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笑出来可就不好了不是?
是以赵敏决定要严肃些对待这于捕头的自找死路。
眼看着于捕头那好似慢动作一般的举着武器过来了,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动,没有过来帮忙,但是赵敏知道,他们定然是也都很是关切地看着的若是她有需要的话,定然是会在第一时间就过来帮她的忙,而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人都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有这个自信。
她知道大家之所以不动是因为相信她自个儿能处理好的,笑话,若是这么个小小的捕头都处理不了,那她以后再也不敢承认自个儿是堂堂大周朝的公主了说出来还不够丢人的呢。
至于对方那些个无动于衷的人在赵敏眼里可就跟自己人是有着大大的不同的了,要知道这些人不是对于捕头胸有成竹,以为于捕头定然是凭着自个儿的身手就能对付得了她。
她看得分明这些人之所以不动,是因为要明哲保身,想必是先前她们出手修理这些人让他们忌惮了,于是这才不敢动手的。
果真老大教给她的话最是能描述现在的情形,那便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若是没有比较,只怕那些个人的行为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谁不是趋利避害的呢尤其很显然于捕头与他那些个手下,还有那县太爷公子一行人,其实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县太爷公子头上有县太爷,有县衙里的老太爷老夫人还有县太爷夫人,虽然他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白身,可是架不住人家后台硬啊那么多个把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就是这县里的土皇帝,他是什么人,他就是那无名有实的太子。
京城里有什么好的,一个太子之位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皇家人又如何,还不是说没命就没命了,哪里有他这样天高皇帝远的过得舒服。
阖家上下就只有他一个男儿,三代单传,他便是在这县城里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前没有做县太爷公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原来全天下最好做的差事怕就是县太爷公子了,只要他会吃会玩,余下什么便都不用他来操心,自有家中爹娘还有那些个下人为他打算得极为周全的了。
要说现在,他就跟他爹说过这话,他说就是给他个真正的太子来做他都不换,因着他也没有那个本事,他怕还没有当上几天太子就没有命了,不如在这里,他觉得自个儿过得自在极了
比他爹都自在,他爹还要上头奉承好上官,年节的孝敬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又得在下属那里端着架子,省得他们不给自个儿尽心做事,自然,他这做事便是如何捞财,如何将这县城“治理”得更好。
而他则是什么都不用,娘说过,只要他每日外出的时候,不要伤到自个儿,余下想做什么就都可以随心所欲,即便是偶尔做了什么自个儿解决不了的事,那也不必害怕,回家里来自有家里人为他撑腰的。
是以县太爷公子这便是决定要回家爹爹为她做主了,只因这事就着目前发展的形势来看,他自个儿该是解决不了的了。
说实话,他还真是不曾想过,在这县城里还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当初也不是没有过外来的人与他冲突的,那些人一开始也是自视甚高的,可是就在县衙里的人过来后,在他们知道自个儿是县太爷的公子后,便是都态度大大的转变的,由着那先头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立时就变得谦卑下来,还主动的与他称兄道弟。
可惜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折了他的面子,自然是要付出点儿什么的,于是就在对方那般的求饶之下,爹也是狠狠地刮了他们一大笔,那又如何,他们也只能是打破牙齿和血吞了。
自此临近几个县城便都是将这事传开了,他县太爷公子的威名更是远扬。
而他以为,自此以后,便是大家伙儿都是该心中有数的了,其实在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如此,谁愿意去与一个骄横跋扈的县太爷公子为敌,也要看看自家有没有那个分量。
便是避着他都唯恐不及,谁知道突然间就跳出来些个不长眼的,这不是在故意找他的不痛快吗,这他哪里能忍,既然是不怕他,那就去见见他爹吧,就不信到了这县里,还有不怕县太爷的。
县太爷公子是这样想的,显然下头那些平日里不停地巴结奉承,如今又想狐假虎威的也是这样想的,县衙虽然不是他们家开的,但是却是跟他们一路的县太爷公子家里的,这与是他们家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让这些人吃了苦头,能够认清现实,他们就愿意。
所以才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县太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日里若是只有他自个儿的话,只怕是想要为非作歹都是有心无力的,可是有这些个狐朋狗友还有小喽就不一样了。
那是对他所说的话一向都很是赞同的,平日里跟着他也是没有少吃香的喝辣的,关键时刻自然也是要管用才是啊。
而县太爷公子利用他们的同时,他们自然的很理所当然的也在利用县太爷公子。
这利用就更为明显了,他们需要付出的,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骨气,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可是无论是付出了哪一种,换来的便是可以与县太爷公子为伍。
莫要小看这个,须知这整个县城能够资格与县太爷公子一起的人那也是不多的,而他们,那可都是花了许多心思的,平日里不知道是孝敬了这县太爷公子多少了。
不只是这些个公子和小喽,就是那些个衙役,也都是不寻常
要知道自从这个县太爷来了之后,这衙门里的差事比着先前的哪一个县太爷在的时候都更为抢手,那就是个大大的肥差啊。
差事也是花了好些银子才谋来的,自然要想方设法地将那花出去如流水一样的银子再给赚回来。
怎么赚,俸禄就只有那么一点儿,按着他们平日里大手大脚的花法,那点儿银子其实真的算起来,还都不够塞牙缝的。
想要有银子,自然就要另谋他发,上头是别指望了,那就是个填不满的大窟窿,没从他们手里捞银子就差不多了,他们哪里还敢打主意。
可上头不能指望,还能怎么办,眼光自然是要瞄准下头的百姓了。
在县太爷的眼里他们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可老百姓不一样啊,尤其那些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在这些个百姓的眼中,他们全部都是官老爷,这可就好办多了,自来百姓最是怕官府,生怕有一点子事情与官府挂钩。
他们就是利用这个,平日里搜刮了百姓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