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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亿玄带兵涌进长安之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的木屑纷飞之下,姬云空所攻打的这一面城门,也被撞木撞开了。不!准确的说,这一扇城门,被撞木和破城弩打成了碎片。就连城墙,都被破城弩射穿了,等到姬云空带兵进入城中的时候,这面城墙已经倒塌了小半,残破不堪!
“姬云空!”来的李亿玄幅场景,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这可都是活生生地银子呀!修补这一面城墙,天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李亿玄身为皇帝可是知道,就算国库再怎么有钱,也禁不起这样的花销呀。
“你个败家的东西,你这是报复!是嫉妒叔至把洛阳的富商都哄到了长安!”李亿玄完全放弃了温文尔雅的样子,要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姬云空,他早就动手了。
“啊?你说什么?”姬云空一脸懵懂,干脆装成了耳聋的样子。
“你……”李亿玄早料到姬云空会和他耍无赖,但临到眼前,还是一阵闷气。
不过,两人也知道正事要紧,在破城之后,就分别赶往另外两个城门相助。前后夹击之下,其余的两扇城门也相继被攻破。外界的大军,终于全都攻入长安城中。
“这是怎么回事?”林红缨惊道,“人呢?”
的确,众人入眼之处,完全是一副萧条的景象。长安城中的建筑依旧宏伟,高屋建瓴,鳞次栉比。然而,无论是高楼玉宇,还是茅屋房垛,居然没有一个人影。整个长安,除了彼此厮杀的将士之外,居然一个老百姓!
“这……”姬云空和李亿玄对视一样,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黑甲军的阵形再度发生了变化。他们虽然丢失了四扇城门,但士气却仿佛没有受到打击,而是急速后退到内城,依托着长安皇城再度建立起一层层的防御。
“又来?”战事焦灼,众人也无心去感受长安城中诡异的气氛了。皇城的防御,虽然不如外面的宽大的城墙,但也是不俗,甚至,论起坚固程度,比起外城犹有过之。众人刚才本就经历了一场苦战,没想到攻入长安之中还不能松懈。
“该死,老雷!把城外的机械都推过来,老子就不信轰不碎这四面城墙!”姬云空大怒。
“你给我消停会儿!”李亿玄急忙拦住,面前的可是皇城,也就是皇宫!按照姬云空那样攻打,倒是能打开城门,可是皇城中的东西也别想保存了。姬云空这家伙,简直就是来搞破坏的,里面要是化为一摊废墟,那堆整个大唐都影响重大。李亿玄怎能胡闹?
“皇上,不如我们再强攻一次吧,对方经过了一场大战,想来情况比我们还要不利。”常胜侯说道。
“不行,伤亡太大了,皇城的坚固,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李亿玄道。
正吵闹间,忽然城外飞马来报:“报……皇上,长安城外有一支队伍打着陈将军的旗号来了。”
“叔至到了?”李亿玄大喜,“太好了!我亲自去迎接他。”
“等一下,”姬云空道,“我也去,赫连军那家伙,想来也一起来了。”
到了城外,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陈叔至带领的玄甲军和赫连军带领的罗刹军到了。此时的他们两人,没有了风尘仆仆的样子,铠甲武器也是光鲜亮丽。每个人都焕发着异样的光彩,而且,两支本应敌对的军队,在行进之间,却有着一丝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皇上!”亿玄出来,陈叔至连忙下马,“皇上,臣有负所托,恳请皇上责罚。”陈叔至到现在也没忘记,李亿玄给他的口谕是让他追杀罗刹军,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的确没有完成任务。
“快起来吧,”李亿玄道,“叔至,你应该明白我的真实意思,无需多礼。”
孙不科远考闹冷恨仇羽冷鬼
与这边君臣和谐的场景不同,姬云空和赫连军见面第一句话都是齐齐冷哼了一声。
“哼,你这家伙,居然真的活着回来了。”姬云空道。
“嘿嘿,有劳姬兄关心了,”赫连军笑道,“不光活着回来了,还是凯旋归来,对了,我们还顺道回了洛阳休整了一下。否则,满面尘沙的样子都不好意思见你。”说着,一伸手,胡二虎递过一柄弯刀。
“这是……番邦可汗世代相传的弯刀!”李亿玄道,“你们真的成功了?翻越泥多山,攻下了王庭?”
李亿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亚于在众人面前引起了一场大爆炸。原来,一直消失不见得赫连军居然是去草原中转了一圈,还和陈叔至联手把王庭给端了。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无法完成的伟业,居然在他们二人手里完成了。
“好!”李亿玄喝道,他也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冷静了一会儿,李亿玄才道:“陈将军,你的功劳一会儿再论功行赏,现在玄甲军来了,我公的黑甲军如何与我大唐精锐匹敌!”
“笑话,”姬云空道,“应该说,是我罗刹军来了,你们大唐的黑甲军,就准备受死吧。”
众人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算是彻底较上劲儿了。不过,玄甲军和罗刹军的到来,真的为他们攻城带来了福音。要知道,论起战争,这两支军队才是真正的行家。陈叔至和赫连军的统帅能力,就连常胜侯也远远不及。
由他们两人亲自带军出征,若是还不能拿下一座长安城,那这两支军队的番号,也是该取消了。
“杀!”陈叔至当先冲了出去,玄甲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前往皇宫内城。
而赫连军和他身后的罗刹军则慢了片刻才行动,这是他与陈叔至之间养成的默契,罗刹军骑马,比玄甲军步行要快上一些。更何况,攻城作战,这本身就是玄甲军擅长的事。
城墙上的黑甲军,汹涌而来的洪流。每一个人额头上都流下了冷汗,这两支军队,和刚才的那些士兵完全不同。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首次在他们心头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