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目光好凶啊,你是不是准备过河拆桥?”张明宇感觉到赵紫薇如点漆的美眸里投射过来的杀机,浑身一寒,问道。
“人家哪有啊!”赵紫薇哪肯承认,急忙收回想杀人的眼光,横了一眼张明宇,娇声否认道。
“没有就好,那你准备怎么犒赏本公子啊?”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一顿免费晚餐,外加三次拿捏肩膀,你还想怎么样?”
“表现得这么出色,难道就没准备额外犒赏一下?”
“没有!”赵紫薇就像猫被踩中了尾巴,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心里恨恨地骂着,就是因为你这小白脸表现得太出色,才害得姑奶奶现在是骑虎难下,呜,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没有就没有,有必要叫这么大声!”张明宇不满地斜了赵紫薇一眼,继续优哉悠哉地哼着他的歌。
赵紫薇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对,可有什么办法,实在是这位天杀的小白脸把事情做得太好,好到赵紫薇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车子继续往大唐新村平稳快速地飞驰而去,车内回荡着孙燕姿美妙的歌声。
赵紫薇坐在位置上,望着车窗外的车来车往兀自发着呆。
许久,赵紫薇才把目光从车窗外收了回来,重新落在张明宇如今显得很是优雅耐看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赵紫薇以异常小心温柔的声音,轻轻叫道:“子清。”
张明宇被叫得寒毛都有些竖起来,急忙道:“拜托,声音正常点行不?”
赵紫薇就像没听到张明宇讽刺的话语,继续道:“你说,万一,万一……”
“万一,万一什么,讲话别吞吞吐吐的。”
“万一我妈要我跟你那个,你说怎么办?”赵紫薇俏脸微微一红,问道。
“那个哪个?”张明宇头也不扭地随口问道,刚才他并没有去关注谢琳母女的谈话。
“结婚!”赵紫薇咬着唇,蹦出了两个字。
“什么,结婚?”张明宇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你那么哼歌,帮忙归帮忙,好感归好感,可是结婚这件事,张明宇还真是压根没想过。
对于张明宇而言,他的婚姻是一件比起俗世间的婚姻还要严肃上千百倍的事情,因为世间的人结合在一起,不管爱得多少惊天动地,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最多也就匆匆百年一晃过去,而他却是将拥有悠悠漫长岁月的仙人。若真要相爱,真要结婚,那将是拿悠悠漫长的自由岁月去豪赌一场。胜了固然可喜,但败了呢?
归根到底,问题出在张明宇不是那种没心没肝的男人,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感情的人,所以那么漫长的岁月,张明宇真要玩一场感情,他必须地好好考虑清楚。
“你别臭美了,谁要跟你这小白脸结婚啦,人家只是说万一!”赵紫薇闻言,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更多的是不服气。
赵紫薇嘴巴虽然很硬,但张明宇已经知道她妈妈果然动了那心思,心里不禁暗暗有些后悔玩火玩过头了,也不点破这事,沉声道:“不管是不是万一,反正你我都还年轻,就把这事往后拖着。你总不至于一直没人要吧!”
“什么,本姑娘会没人要,我告诉你,本姑娘天生丽质,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呢!”赵紫薇被张明宇最后一句话给刺激得差点要蹦跳起来。
张明宇本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下眉头的人,自不会把这点小事梗在心头,见赵紫薇狗急跳墙的样子,笑道:“那最好,我也可以早曰脱身。”
赵紫薇闻言气呼呼地掐了张明宇一把,然后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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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苗岭,高耸入云的松柏古木密布山野。
张明宇身影如鬼魅一般在这片熟悉的山林中飞掠而过,直奔四娘苗寨。
今趟来苗岭,一来是给熊四娘送些培元丹,二来是如今泥丸宫已臻假丹之境,生成一滴真元所化液滴,张明宇有能力炼制更多丹药,便想到药山采撷些药材炼制些增长功力,延年益寿的丹药。
正风驰电掣中,突然后方有呼呼风声而来,张明宇不用回头也知乃是有修真者驾风而行。果然眼角余光往后一扫,就见后方两团黑风滚滚而来。
能驾风者,修为一般有筑基期以上,或有天生风属姓的修真者在炼气后期也能勉强做到。
张明宇修有上丹田,有筑基后期之境,却不惧筑基期期修士,不过他不想惹麻烦,便找了个林茂之处,躲了起来——
张明宇躲起来不久,那两团黑风就滚滚而来,一路过去吹得树木摇晃,枯枝败叶,沙尘碎石席地卷起,漫天飞舞,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龙卷风来袭。
常人受狂风和漫天飞舞的枝叶沙石威胁,根本无法近距离观察那风,更别说藏身于飓风中的修士。
张明宇藏身的那棵大树随风左右摇摆,他仿若成了树上的枝叶一般,伏贴在其上,轻若无物地随着它摇摆,但那对深邃如夜空的眼眸却闪起异芒,两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穿过漫天的枯枝败叶和飞沙走石,最终落在那两团黑风的中央。
驾风而行的是两个女子,一个是尼姑,一个是道姑。两人长得很是美艳,一对桃花眼说不出的勾魂。宽松的长袍根本无法遮掩住她们曼妙的身子,反倒那衣襟随风拂动,不时贴在身上,越发显出那曼妙身子的凹凸有致和动人勾魂之处。尼姑修长一些,道姑丰满一些,倒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驾风而行的两人显是没料到这深山老林中竟还藏有人,而且这人的修为还能躲过她们的感知。
两人一路驾风而行,肆无忌惮地说着话。
“妹子,如今时间还早,以你我驾风速度在曰落前必能赶到南岭山。你看这里山清水秀,人迹罕至,不若在这里玩耍一番如何?”那道姑说道。
尼姑闻言,秋波流转,白皙滑嫩的肌肤浮起一丝粉色,螓首微点,娇声道:“姐姐又要欺负人家了!”
那道姑见状便大声放荡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一手搂过尼姑细腰,朝不远处一山瀑飞掠而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