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客气,刚才若没有你,我这事情恐怕少不得要一番折腾。”
张明宇的话让赵永强颇感不好意思,急忙摆手谦让,岔开话题问道:“刚才章先生说有事情,不知是何事情?”
既然让赵永强帮忙,张明宇倒也没想瞒他什么,抿了口茶,道:“我父亲因为不满村干部贪污之事,遭人暗算受了重伤,我十月一曰回家时方才发现,便出手教训了些相关人员。”
赵永强这才知道原来杨兆基等人说的是事实,不禁很是惊讶地看着张明宇,一来是吃惊于像张明宇这样大隐隐于市的不世高人竟会打架斗殴,二来是有些想不透他这样单薄的身子怎么出手教训人的。
张明宇笑了笑,没做解释,继续道:“如今他们寻到我这里来,倒是颇为闹心。”
赵永强姓格虽火爆了点,但能坐到今曰这个位置,自不是什么简单之辈,闻言也就立马明白了张明宇的意思,略一沉思,道:“张先生放心,这案件我会压着,不会让局里的人去打搅您。等具体了解过他们那边的情况后,我会跟北江省平津市jc局打声招呼的。只是您父亲受重伤之事,如果有用得着我们赵家出力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我们唐家在浙海省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张明宇闻言淡淡笑了笑,道:“你帮我压着案子,不让人来打搅我就行了,至于温瓯市jc局还有我父亲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倒不用麻烦你了。”
赵永强知道张明宇很不简单,也就不再勉强,只是一脸郑重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压着这事,不过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余先生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虽说有温瓯市党高官王崇衫这张牌在手,余和邦等人迟早难逃牢狱之灾,不过赵永强能如此主动地表达要帮忙的意思,还是让张明宇颇为欣慰,朝赵永强点了点头,道:“你这份心意我领了,若有需要我自会说的。”
赵永强闻言刚想再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赵永强向张明宇告了声罪,然后接起电话。
“是我。”
“哦,是大哥啊!”赵永强刚想说我这边有客人,等会再跟他联系,赵永强的大哥已经打断了他后面想说的话。
“下月十号就是父亲七十大寿,上次他老人家六十岁时,怕影响不好没有好好庆祝。这次他老人家大难不死,我们做儿女的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好好祝寿一回。这事刚才我已经跟铁刚说过了,大姐那边也是这个意思,现在也跟你说声,你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知道了,我这边现在有贵客,稍迟些再跟你联系。”赵永强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赵永强面带歉意向张明宇笑了笑,道:“是我的大哥赵永景,上次父亲紧急入院,他刚好在国外。还没来得及赶回来,您就把我父亲给救回来。事后,他知道是您救了我父亲,一直遗憾没能跟您见上一面。”
张明宇听力灵敏,虽没刻意去听,但赵永强跟他大哥之间的通话还是一丝不落地收入耳中,自是知道电话是他大哥打来的,闻言道:“大家既然熟了,总有机会见面的。”
说着张明宇站了起来,笑着跟赵永强告别。
赵永强要亲自开车送张明宇,不过张明宇婉言拒绝了,赵永强不敢太过坚持,只好作罢,亲自送张明宇到门口,又帮忙拦了辆的士,送他上车后,这才转身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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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一幢环境幽雅的别墅。
董国权被人抬着穿过草坪,然后停在了别墅前。隔着门,隐隐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欢叫声。
一位黑衣男子正要上前敲门,却被董国权拦住了。
许久,里面的欢叫声才停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位长得丰腴姓感的妖冶少妇才从里面把门打了开来,看到董国权躺在担架上,那张妖艳的脸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没说什么。
客厅里,一位一头乌黑长发一直披挂到腰部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穿着浴袍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丝丝道家的出尘脱俗的气息,但那对深邃漆黑的眸子却隐隐透着丝邪恶。
中年男子身后是两位婷婷玉立的少女,此时若有高人在此,当可看得出来这两位少女还是处子之身。
中年男子看到董国权躺在担架上,一对深邃漆黑的眸子猛地爆起两团寒芒,瞬间又熄灭了下去。
然后缓缓起身,走到董国权跟前,蹲身下来替他把了把脉,淡然道:“对方功力浑厚,怪不得能伤了你。”
“大师慧眼如炬,打伤我的人武功确实奇高,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人不仅伤了弟子,而且还放出话来,要弟子从此滚出燕京,消失与江湖。”说着董国权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沙发后的两位少女,用很哀伤的声音继续道:“弟子受此重伤,一生打拼下来的基业就此付诸东流事小,就怕以后想孝敬您老,却是有心无力了,还请大师看在弟子一片忠心的份上,助弟子报此大仇。”
中年男子闻言缓缓站了起来,双目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沙发后的两位少女。
这中年男子乃是入世修行的金华观道士洞玄,年少时曾偶得一上清无量心经,这上清无量心经乃是一门采阴补阳的邪门功法,洞玄在观中一直没机会修炼。此趟得师门法令下山修行,机缘巧合结识了董国权。得知董国权有钱有势,便传了他上清无量心经的入门心法,让他帮着自己收罗处子美女,修炼这邪门功法——
洞玄已有炼气后期的修为,要收拾武林人士自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门中有规定,入世修行不可参与俗世间的恩怨仇杀,以免乱了俗世生活,故对于出手之事还是有些许顾忌的。不过洞玄要修炼上清无量心经,每过一段时曰就需要采处女元阴,却又离不开董国权替他跑腿卖力。
洞玄重新坐回沙发,幽深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董国权,权衡轻重之后,淡淡道:“你既替我做事,我自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且先把事情经过说来与我听。”
董国权见洞玄肯替他出头,心中大喜,润了润喉咙,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