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紫轩居门口。
古春秋静静地等待着张明宇的到来,目中不时闪过紧张不安之色。
虽然知道张明宇并非普通人,但事到临头仍然难免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自从古春秋金盆洗手,从燕京地下势力抽身而出后就再也没体会到了。
黑夜中,古春秋的双目猛地一亮,远处一位年轻人正徐徐朝这边走来。
虽然一头短,一身休闲着装,但此时此刻年轻人却给古春秋一种然脱俗,仙风飘飘的感觉,甚至古春秋还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悠古沧桑的气息。
古春秋急忙上前迎接,到了张明宇跟前抱拳道:“有劳张先生了。”
张明宇摆了摆手,淡淡道:“你赠我符箓材料,我助你一臂之力,没什么好谢的。”
听到张明宇亲口说上次要的四件东西乃是符箓材料,古春秋内心不禁一震,激动不已,脑海里情不自禁想起孩提时看到的神奇一幕,但张明宇后面的半句话却又像一泼冷水把他浇了个透。显然张明宇的言外之意是过了今晚,我们两清了,并不希望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古春秋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后来产生的失望,恭敬地道:“那些材料不过是身外之物,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今晚大师却是赐明远重生的机会,明远理当要谢谢大师再造之恩。”
张明宇淡淡笑了笑,道:“客套话就不必讲了,我们上楼吧。”
古春秋引着张明宇上了二楼。
张明宇让古春秋静坐身前,然后搭脉探寻,不过片刻就松了手,淡淡道:“你修炼的修炼法决有问题,一旦真气到了一定程度运气就容易分岔不受控制,轻则修为不进反退,重则走火入魔,经脉闭塞,直至萎缩枯竭而亡。你经脉闭塞已经有两年之久,若还不能疏通,恐怕过不了五年你就要寿终正寝了。”
古春秋闻言浑身剧震,脸上满是激动。张家的崛起是因为三百年前他们的一位先祖无意中得到了一本残缺的功法,只是因为功法残缺,以至于有些地方是摸着石头过河,修炼容易出差错。一开始倒还好,但修炼到越后面,漏洞越多,也就越容易出差错。
“还请大师不吝指点,我张家一定永远不忘大师大恩。”古春秋慌忙起身要朝张明宇下跪。
不要说下跪,若能求得完整的功法哪怕要古春秋立马刎颈而亡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关系着张家未来的兴衰!
张明宇伸手阻止他,淡淡道:“我既然要还你人情,自是会解掉你后顾之忧,至于张家跟这事却没任何关系,你不必说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张明宇虽然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但古春秋却没法把自己跟张家分开来,对于他而言,张明宇若传他完整的修练功法,其实也就是传张家完整的修练功法,助张家摆脱三百年来在修炼上的困境。
不过张明宇既然要把事情分得这么清楚,古春秋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重新老老实实坐回原地。
张明宇让古春秋保持心静如水,然后从包里取出二十根银针,闪电般出手,分别插在古春秋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要害之处,低声喝道:“运气行功!”
古春秋闻言运气行功,不过片刻便冲破了闭塞的经脉,黄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张明宇见状知道大功告成了,把银针一一收了回来。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古春秋感觉到体内真气充沛,浑身行气流畅,不禁激动万分地感谢道。
张明宇摆了摆手,道:“拿笔和纸来。”
古春秋闻言急忙起身去拿来笔纸。张明宇拿了笔,不做任何思索,唰唰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下了一套行气运功的修真法决。
“以后就按这个修炼吧,至于能取得多大的成就那就完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张明宇站起来要走,古春秋慌忙起身要送。
张明宇却拦住了他,道:“不必了,我自己走。”
古春秋无奈目送张明宇飘然离去,心中怅然若失,知道自己跟他祖父一样与仙缘无份,不过总算张明宇不仅助他通了闭塞的经脉,还给他留下一套修炼功法,说起来这次收获已经远远乎了古春秋的意料。
一想起那套修炼功法,古春秋急忙拿起张明宇留给他的纸张,这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心境久久无法平静。
这纸张上的功法竟然与他张家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只是残缺部分却都补齐了。
“天下竟有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可惜,可惜!”古春秋望张明宇消失的方向,感慨不已,一脸的遗憾。
离开紫轩居已经是凌晨两点,走在路上,风儿迎面吹来带来阵阵秋天般的凉爽。
张明宇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如今已经不是很高,倒也不急着赶回住处,一个人悠然走在大街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和凉爽。
远远还未到钟家早点店时,现店里亮着灯,一个男人正骂骂咧咧地从店里走出来。
张明宇脸色微变,急忙朝钟家包子店飞奔而去,只见店里一片狼藉,面粉撒了一地。老板娘头凌乱地蹲在地上,环抱着手臂,把头埋在里面低声地抽泣着,碎花t恤的纽扣都掉了两个,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她的女儿文文呆呆地坐在地上,两眼流露出一抹惊恐。
张明宇脸色再变,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朝刚才从店里出来的那男人大步迈去。
那男人此时正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正准备走,突然感到一股揪心的痛从头上传来,却是有人扯住了他已经留了两个月都还没理的头。
“哎呦,疼死老子了,tmd是谁啊,快放手!”那男人嘴里一边骂着,双手一边胡乱着往头上抓,试图摆脱张明宇的手。
出租车司机见情况不妙,急忙开车溜走。
“给老子滚进来!”张明宇一边扯着男人的头往阿珍包子店里拖,一边骂咧着。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头上的手仿佛如铁钳一样,即便使劲挣脱那手也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