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全福得此大赞,白面无须的脸上挤出一朵盛开的菊花,花枝招展之下,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呵!呵!这些将军仗着有些杀人手段,竟然敢质疑王家千岁的军令,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喜全福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本来苍白的脸色更显惨白,说话间竟然有些阴风阵阵的味道。
“公公不必动怒,那些都是些粗人罢了!”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咱家也不好在天子面前提及此事。要是他们再敢如此嚣张,尽管知会咱家,咱家虽然不会舞刀弄枪,即便用嘴咬,也定会给殿下出气!”
“那就有劳公公了,千言万语尽在杯中水酒!”
常歌行一饮而尽,喜全福以衣袖遮面,缓缓饮下。从袖口掏出一方娟帕,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番嘴角。女子家的套路一件不少,难道体内雌性破坏这副画面。得一人心,顾盼逝水东去,观舟影船帆,凭吊古今,也是一种怡然!
“写给母后的!”
“咯!咯!”萧美娘笑得花枝乱颤:“夫君真是有趣,为何不直接禀报给皇帝陛下!”
常歌行紧了紧手臂:“此事写给父皇不一定能成,但写给母后一定能成!”
“坊间传言,大隋皇帝惧内,难道是真的?”
“唉!”常歌行长叹一声:“都是世人对我父皇多有误解,夫妻间无所谓惧与不惧,只是谁爱谁多一点儿罢了!”
“由爱生惧?”
常歌行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道:“然也!”
萧美娘用纤纤玉指挑弄着着常歌行的下巴,顿时让常歌行有了一种老子又被调戏了的感觉。
“一个母仪天下,一个君临四海,用平常人家夫妻作比,恐怕夫君此言可以算得上旷古烁今了。不过,夫君你要向你父皇多多学习啊!”
常歌行看着不断荡漾的江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江上的雾气不断升腾,就连萧美娘的眸子深处都被染成了一片朦胧,“夫君组建工程队有何用意?”
“培养一批专门建造城池的工匠,巨城所至,永固千秋!”
“夫君你和李秀宁是什么关系?”
论起和李秀宁的牵连,常歌行当真不好捋清:“侍女与主人的关系或是上下级关系又或者是红颜知己。。。。。。”
“夫君和李秀宁的关系还真的如军中所传那般不清不楚呢!”
“谁敢嚼舌根子,老子拔了他舌头!我与秀宁清清白白的,比这长江水还清,比这天上的云朵还白!”
萧美娘狐媚一笑:“夫君可知每逢大涝,江水亦会混沌;每逢阴云布雨,乌云也会遮蔽苍穹!筑城之秘,不得有失。还是夫君要了李秀宁最保险,女人嫁了人,自然就外向了!”
“美娘也是如此?”常歌行调笑道。
“美娘一亡国之人,如无根浮萍,天下无依,哪里有什么内外之分,我这一辈子就赖定夫君你了,想甩都甩不掉!”萧美娘嘟着嘴看着常歌行,一副娇俏模样。
秀色可餐,常歌行食指大动,一张带着青虚胡子的大嘴就吻了上去。
虽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并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在这个时代,向来是闺房之乐,饶是萧美娘如此娇媚之人,也是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流氓!”
萧美娘轻啐一口,一只小手在常歌行的腰间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运动。
本来春风得意的晋王殿下瞬间变成了一个苦瓜脸:“娘子,轻点!腰间,肾脏所在,要是伤着了,我们的幸福指数会大打折扣的!”
萧美娘涨红着一张脸,虽然被常歌行一番挑逗,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自己这个夫君,身为堂堂大隋皇子,六十万大军的统领,从小便接受最为正统的皇家教育,却不知哪里出了错误,变得如此痞赖!
出身如此高贵,却完全没有半点的盛气凌人,任由自己这么“欺负”,若是讲出去,肯定会羡煞万千少女吧!
萧美娘自问,若是大梁还在,自己的性情绝对比不上如今的常歌行,肯定是个眼高于顶的天骄女!
“夫君,你就不怕李秀宁将这巨城建造之术偷了去?到时被自己的建城术所阻,夫君恐怕就后悔莫及了!”萧美娘换做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常歌行安慰似的拍了拍萧美娘香肩,知道这个女子虽然看起来不遵礼法,不然也不会与自己草草订了终身,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封建社会女性,妻凭夫贵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事事都是以常歌行为重!
“呵!呵!夫人不必担心,为夫既然有着筑成之术,当然也有这破城之技!”
萧美娘回头看了一眼在雾气中时隐时现的高大城池,如有一只钢铁臂弯将大隋军营护在中间。如此城池想要攻破,恐怕需要用上十倍、百倍的代价。
若是李家存了不臣之心,定然是大隋帝国的一大祸害,传授此术的常歌行倒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一念至此,萧美娘美目中寒光闪烁,如两道森然的剑芒,透过无边江雾,也让人如芒在背!
此时常歌行心中却在考量,是黑火药厉害些呢,还是这混凝土结实些呢。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倒也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