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恒带着贝冰榆来到晨曦学院時,校门口早已经站了不少的父母。Www..Com虽然晨曦学院是大学学府,然而它的每次期末考试,却都是至关重要的。
它不像是一般的大学学院,老师都提前划重点或者报答案,这里的考试,就如果高中一样,依旧是严格的。因此一到考试的時间段,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都会严阵以待。
黎默恒看了贝冰榆的身影没入校门口,眉心微微拧了起来,真的没关系吗?
城西的精神病院一大早,就传来一道道的怒吼,苏鸿尧涨红着脸,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那双一向干净的手掌紧握成拳,奋力的敲到着大门,“开门,听到没有,你们这群疯子,竟然敢把我抓到这里来,开门,开门,让我出去。”
“吵什么吵,安静,待会你的主治医师就来了。”有个满脸凶相的护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鸿尧牙根紧咬,几乎都要咬出血来,这些人到底想什么,到底有没有脑子,他看起来像是神经病吗?最好不要让他出去,否则他一定放火烧了这破医院,让这些庸医全部都见鬼去。
“你说你叫苏鸿尧?”他正诅咒诅的厉害,前面的门突然被拉开,有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医生一脸柔和的看着他,那表情,像是安慰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苏鸿尧嘴角一抽,刚想趁机逃走,然而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医生身后的几个保安。他的厉眸微微眯了起来,最前面的那个保安很眼熟,该死的,就是昨天敲晕他的那一个。
苏鸿尧垂在身侧的双拳倏然握紧,然而在看到他们手上的电警棍的時候,又被克制着缓缓松开。现在不是冲动的時候,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要冷静冷静。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苏鸿尧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眼神柔和,表情纯真,“是,我叫苏鸿尧。”
医生满意的点点头,“今年几岁?”
“二十九。”
“二十九?”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即威严的板起脸,“不许说谎话。”
擦,他真的有二十九岁,不就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吗?不就是看着比你年轻了一点吗?呵,什么医生,乱七八糟的。
“二十岁。【高品质更新】”苏鸿尧顿了顿,只好将年龄缩小,心里憋屈的不得了。
那医生再一次满意的点点头,“看你神智还算清楚,应该不太严重,你家里都有什么人?记不记得电话号码?”
苏鸿尧唇瓣一抿,点了点头。他身上的东西早在被他们这帮保安拖进来的時候,就已经一并收走了,否则他早就打电话让人拆了这里了。
医生在文件本上点了几下,再抬头看了一眼他,随即摸出电话,“号码是多少?”
苏鸿尧蹙眉,犹豫了一下,他能打的电话是很多,只是……要是被那帮混蛋知道自己被抓进精神病院一夜,一定会笑他一整年的。不行,还是打电话给黎默恒吧,虽然难免被他当成笑话,但是他嘴巴紧,应该不至于到处宣传的。
“到底是多少?”医生不耐烦的垫了垫手机,细细的打量他眼神游移的样子,“不要耍花样。”
苏鸿尧嘴角一抿,将黎默恒的号码报了出去。
手机只是响了两声,便被那边的人接起,“喂,尧?”
黎默恒刚打算发动车子的手一顿,看着来电显示微微愣了一下。要不是他此刻打电话过来,他倒真是忘了。昨晚上,好像是他要求找到带走贝冰榆的警察的。可是后来为什么不见他来医院了?
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黎默恒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尧说和霍一飞是女人的纠纷,那么说来,这女人应该就是冰儿了,他和冰儿,什么時候认识的?
不对,冰儿先前一直居住在意大利,苏鸿尧又是意大利分公司的执行总裁,这么说来,他们一早就认识了?
里着鸿冰。黎默恒突然感觉到烦躁了起来,手掌一伸,将车内的空调开得更大。
“喂,你好,你是苏鸿尧的家人吗?”顿了半晌,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黎默恒微微一愣,将手机拿离耳边,疑惑的回道:“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XX精神病院的平医生,不是我说你们,精神有问题的人不能放他出来随便走,尤其是半夜,还拿着假钞到处晃,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来我们这里一趟,关于苏鸿尧的治疗问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深入探讨一下。”
“咔嚓”手机挂断,平医生一脸平静的看向嘴角抽动的厉害的苏鸿尧,对着他自以为是的点点头,“好了,我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了,你先跟我出来一趟,等人来了,再来商量接下去的事情。”
说完,他转过身,一脸高傲的走了。只是脸上那隐隐透出来的笑意,却透露了他真正的心思。看这娃娃脸穿得一声名牌,昨天搜出来的手机也是价值连城,这男人家里一定很有钱,是个适合宰的冤大头。
黎默恒收起手机,默默的回味刚刚那男人说的话,手机是苏鸿尧的没错,那人说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尧怎么会和精神病院扯上关系。
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黎默恒车子迅速一转,朝着XX精神病院的方向飞驰而去,留下笼罩在灼灼烈日下的晨曦学院。
贝冰榆踏着步子朝教室走去,抬头看了一眼亮晃晃的目光,脑袋还是有着微微的晕眩,只是不并强烈。
三年一班的教室很安静,她来的有些晚,考卷已经发了下去,走进教室一眼,全都死埋头苦干的人,就连航航,也咬着笔杆子微微翘着嘴。
朝着另外一个监考老师点了点头,贝冰榆直接拉开了讲台上的椅子,坐在上面,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看向考场。
考试時间才过了十分钟,教室安静的只剩下答题的沙沙声。贝冰榆的眸光在众人身上扫了扫,没过多久,就悄然的勾起嘴角,朝着其中一人走去。
那人一看贝冰榆走进,吓得忙垂头,将放在下面的手不着痕迹的拿了上来,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一颗一颗的使劲冒了出来,头也不敢抬起。
贝冰榆低低一笑,看了一眼他的试卷,啧啧两声,竟然大部分的空白,难道这些选择题都不会吗?猜猜也能猜出大半吧。
脚步微微挪移,又朝着前面走去,那学生见她走远,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垂挂着的汗水终于落下,打湿了面前的试卷,然而,他却再也没敢再将手往下伸,只能抓头挠耳的死命看着完全像是天书一样的字符。
贝冰榆眉梢微微一抬,又走向另外一个学生,那人见贝冰榆走进,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忙将四四方方的小块橡皮放在一边,手指微颤的抓着水笔,脑袋几乎点到了桌子上面。
贝冰榆微微一挑眉,看向他脑袋下的试卷,下一刻,嘴角开始疯狂的抽搐了起来。
大哥,摆脱就算你掷骰子也掷得转移一点行吧,这选项总共才三项,居然还选出了一个D,你真有那么神志不清吗?
摇了摇头,贝冰榆心里暗暗的滴汗,她的学生啊,丢脸,真丢脸,太丢脸了。
呼出一口气,她再次环视全场,最后,将实现定在了运笔如飞的沈竞康身上。
他的神情专注,笔尖划在试卷上的声音尤其清脆,唇瓣紧紧的抿着,眉心一点点的皱褶都没有,一副完全没将这次考试放在眼里的感觉。
贝冰榆踱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沈竞康像是感受到身边传来了温度一样,淡然的抬起头来,看到贝冰榆的時候,眸子一亮,见她看向自己的试卷,眉心微挑,将试卷往前挪了挪,让她看得清楚。
贝冰榆嘴角微抽,看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在试卷上填的满满的,不由摇头轻叹,想到刚刚那两个同学,就禁不住的感慨,人和人之间,怎么就相差那么多呢?
顿了顿,她突然将沈竞康的试卷抽了出来,直接摊在手心里看,眼珠子从上到下,不断的转动着。
沈竞康摇头轻笑:“老师这是在帮我提前批阅吗?”
贝冰榆挑了挑眉,将试卷还给了他,随即重新坐回到讲台上,拿起一张白纸开始涂涂画画了起来。
另一个监考老师见状,微微拧了一下眉,继续看向考场。
時间滴答滴答的又过去了十多分钟,讲台上的女人也再次站起身来,手上隐隐约约拿着一片小小的字条。T7sh。
沈竞康眼神向来尖锐,见她朝着刚才作弊的那个学生走去,不由的摇摇头,低头轻笑。
那学生老师再次朝着自己走来,嘴角抽了抽,身子顿時僵硬,谁知下一刻,一张小小的纸条直接扔到了他的桌面上,那人一愣,随即欣喜若狂了起来,看着贝冰榆的眼神带着感恩戴德。
贝冰榆偏开头,内心不由暗暗叫苦,她实在是没办法啊,这人试卷一片空白,她的脸啊,都丢尽了。
摇摇头,她继续朝前走去,然而脚步才刚刚迈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嚷声,教室中间的桌子上,某道小小的身影整个都蹲在上面,小手愤怒的指着前面的男人叫嚷:“这道题错了,错了,不是这么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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