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追查(1 / 1)

虽然已经决定要帮助沈成蹊,但傅萧对于李夏而言,却依旧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想要知道他背后的故事,这并不容易。何况,现在的沈成蹊为了隐瞒田美玉,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她们手中握着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以及一个曾经寄过信的地址。

地址是城北老区的一个家属小院,李夏找上门的时候,屋里正好有人。开门的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傅萧的姥姥,也是傅萧在美国那几年里,唯一跟国内联系过的人。老太太年纪有些大了,眼睛不太好使,看着李夏眨巴眨巴了眼,开口轻声问了一句“你找谁啊”。

李夏低着头,又看了看手上的地址,抬头有些小心地开口“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傅萧,是住在这儿吗?”

老人家一听这个名字,立马把门一把甩上,喊到“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夏吃了闭门羹也不难过,第二天照样去,还带上了刘枭,两人站门口,一人提一个小果篮,左边喊“老太太”,右边喊“开门”,就差没手举锁啦,敲锣打鼓了。

老太太好些年没遇上这样死皮赖脸的年轻人,连续拒绝了两三天,见他们一点儿偃旗息鼓的意思也没有,只能放他们进来,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但傅萧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们说的”。

李夏坐在沙发上,点头“嗯”了一声,倒是没再问,只是环顾屋子,发现一张全家福,上前一看,竟看见了傅一现的身影,抬头问了句“老太太,傅萧是傅一现的堂哥啊?”

老太太耳朵不灵光,没听清说什么,凑过来大喊了句“你说什么”,等李夏又开口问了句,她才点头回答“是啊,这孩子是他二叔家里的,经常来我这儿,他家里人啊大多去南方了”。

李夏点头“嗯”了两声,偏头见老太太一个人佝偻着身子收衣服,立马上前帮忙,开口说了句“老太太,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啊,尽量跟我们说,我和刘枭,就这个男的,我们啊,都是傅萧以前的朋友,来您这儿没有恶意的”。

老太太抬头看着李夏,又看了看刘枭,听见这句嘱咐竟是好久没说出话来,皱纹满布的脸上显出一丝动容,直到将他们送出了门,老人家才倚门轻叹了一声“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李夏没在叨扰老太太的清净,从小院里出来,上了车就拨通了傅一现的电话。一现先生这会儿还在上着课呢,接了李夏的电话,干脆课也不上了,撂下一帮子学生走出教室,张口就问“有何事?”

李夏向来受不了一线先生这文绉绉的语气,直截了当地问“你对傅萧了解多少,就是你那个逃了婚的堂哥,你了解多少”。

“傅萧?”一线先生沉默了一瞬,像是思考着,回答“了解的不多,就知道他妈死得很早”。

“那他爸呢?”

“他爸?你是说我大伯?我大伯常年在研究所,回家也不多,我对他了解更少”。

李夏想着:你这样的人民艺术家的确不太容易对别人家的事情感兴趣。只得开口说了句“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堂哥的女朋友说,你堂哥那时候应该不是意外的车祸,想让我帮忙给查查。对了,你一早就知道沈成蹊了对不对?”

一线先生听了这话轻咳一声,道“的确,我曾在外婆家中有幸见过照片”。

李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怪不得老太太说你常来看他”。

一线先生这会儿倒是不装腔作势了,叹口气还显得格外了解人间疾苦“是啊,老人家不容易,女儿丈夫都死了,现在身边连个能照顾她的人都没有,我每次去都会看看她”。

李夏“嗯”了一声,和一现先生又各自寒暄了几句,便将电话匆匆挂掉,想起老太太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子,心里也不禁有些泛起了酸。

刘枭见她一副低落的样子,上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别急,事情总会有转机。美国那边,我已经喊周巷去联系,傅萧以前大学的同学,老师,总有人会知道些什么”。

李夏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抬头咧嘴一笑,说“我才不急呢,你可别打扰我这黄金脑袋思考,我现在要去看成蹊了”。

刘枭见她一副骄傲的表情,也跟着笑了出来,说“好,我陪你去”。

谁知两人刚进病房,田美玉的声音就忽的传了过来,站在门后面看着李夏厉声开口“小姑娘,不要脸也得有个度,刘枭都和小蹊这都要结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李夏听了这话,偏头和病床上的沈成蹊交换了个眼神,回答“我也是小蹊的朋友”。

田美玉听罢立马哼笑了一声“你这样儿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看我们家小蹊善良好欺负是不是,觉得有空子可以钻是不是。小姑娘,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刘枭和小蹊结婚,是我和他妈,他爷爷都商量好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狐狸精就能改变的”。

“咳”刘枭听了这话,轻咳一声走上前来,道“阿姨,我妈从小对我就是放牛吃草,我还真不知道,她除了逛街买衣服,还懂的操心我的婚事了”。

田美玉一看刘枭开口呛声,立马将脸色沉了出来“刘枭,你小时候也是阿姨看着长大的,小蹊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分了点儿吗”。

“妈”,躺在床上的沈成蹊这会儿终是忍不住了,开口喊了声“我喜欢枭哥哥是我的事儿,但我知道枭哥哥其实心里的人,一直是夏夏,我觉得,我愿意祝福”。

“你闭嘴!”田美玉大声打断沈成蹊的话,转身或许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了风度,吸一口气,缓和缓和了下情绪,重新变回了最初那个优雅的女艺术家,拉开门道“我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不过刘枭,你也记着,我女儿,你可是欠了她一条命的”。

沈成蹊看着母亲离开,这才起身对着面前的两人说了声“对不起”。李夏坐过去,轻声安慰道“这有什么,我心大着呢”。说完,笑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老旧的相册,摊开在病床上,说“这个,是我们从傅萧他姥姥那儿拿到的他小时候的照片,老太太可宝贝了,看完了还喊着我们送回去呢”。

“真的啊”,沈成蹊一听这话,立马支撑着身体靠过来,像是看奇珍异宝似的,低头看起了手里的照片,等发现有眼泪滴到了相册上,她才又起身用手使劲在脸上擦了两把,哽咽地轻喊着“傅萧,我真的好想他”。

李夏上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眼睛红红的,吸了把鼻子,坚定地说到“成蹊,你放心,我和刘枭会帮你的”。

沈成蹊听了她的话,渐渐停下了哭泣,低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小黑皮本子,摊开,将一串数字指给了他们看。

“这是我记忆恢复之后,拖朋友从美国刚给我带回来的记事本,这里面记录了很多我当时的想法。你看,这个数字,是一个电话号码。傅萧出事之后,我有赶到现场,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两个陌生的已接来电。傅萧这个人平时交际圈不大,基本上所有认识他的人,他都有将号码存在电话簿里。但那天,他却一连接了两个陌生的电话,其中一个是我妈妈的,另一个,就是这个号码”。

李夏低头看着那串很普通的美国手机号码,抬头问“你有打过这个电话吗?”

沈成蹊点了点头说“我那个时候,虽然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但还是尝试打过这个电话,只是没有人接。我今天早上再拨通这个电话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是空号了”。

“当时警方的事故鉴定是什么?”沉默了许久的刘枭忽然开口问到。

沈成蹊低头想了想,答“好像,好像是说疲劳驾驶”。说完又加了句“但是傅萧这个人平时作息很正常,肯定不会有疲劳驾驶的可能。而且”。

“而且?”

“而且,那之前傅萧有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

“很奇怪的话?是什么”。

“他说,他是个回不去的人,他希望我有一个很美好的生活,如果我在老了的时候,心里还能有一点他的位置,他就很满足了。但是那天,我们刚吵了架,我以为,那只是他的疯言疯语罢了”。

李夏低头想了想,抬头问“那你知不知道,傅萧有一个叫王馗的朋友,或者是同事?”

“王馗?”沈成蹊摇了摇头回答“没有,这个名字这么特别,如果他有,我肯定会记得的”。

李夏咬了咬嘴唇,“啧”了一声叹口气“也是,那看来,你也不知道王扬志他爸在哪儿了”。

“王扬志?”

“对,就是这个王馗的儿子,他说他在他爸的东西里,有见过你和傅萧的合照”。

“合照?”

“对,合照”。

沈成蹊低头思考,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他是余玖的朋友?”

“余玖?余玖是谁”。

“是傅萧的一个老师,我和傅萧平时都很忙,我忙着练琴,他忙着课题研究,很少有时间能在一起旅游,唯一一次出去玩儿,就是在芝加哥的那次,去看他的老朋友余玖,那是我们两仅有的一张合照,冲洗了两张,一张在傅萧姥姥那儿,一张就在余玖手里。哦对了,余玖之前也给傅萧打过一次电话,我有记录在这里”。

刘枭低头看着黑色小本儿上记录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皱着眉头,思考一阵,忽的沉声开口“余玖,你们不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意思吗?”

“有些意思?”李夏听了他的话偏头看过来,摇了摇头问“这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意思啊”。

刘枭坐下来,轻敲桌面,答“王馗,去首,剩下的叫什么?”

李夏想了想,答“王馗,去首,剩下的当然叫王九啊”。

刘枭笑了笑,说“不,还有名字的这个首呢”。

“名字的首,你是说把王也去掉?”李夏问完,忽的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去了‘馗’字里的首,又去了整个姓名的首“王”这个字,剩下一个九,也就是余九”。

刘枭耸了耸肩,道“对,改了谐音,这不就是余玖了吗”。

李夏被刘枭的话一下弄得好奇心乍起,抬头很是期待地问“成蹊,你有没有这个余玖的照片呀”。

沈成蹊听了她的话,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傅萧平时不爱照相,他的朋友也是,所以你刚才一提合照,我才会立马想到余玖来”。

“那这个余玖,现在人还活着吗?”

沈成蹊没想到李夏会这样问,抬头轻声说了句“这,这我不清楚啊,只是听说他从原来的学校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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