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婚礼(五)
所谓新房,其实就是战天的卧房里多贴了一个喜字而已。房间还是他的个性,空旷得有回声的大房间里,空荡荡只摆着一张巨大的床,房间的一角修有一方汉白玉砌成的温泉池,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涌动着温暖的泉水。
十四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身上总是那么清爽了!
已经深夜时分了,但是窗外却依旧是人声鼎沸,十四坐在床边上无聊地拨动着喜帕上的穗子,想象着要是今天十三在,三个人一起拜堂该多好。
香炉中幽幽的香气越来越弄,不停刺激着十四的嗅觉,一股热浪在体内不停地翻滚。
这感觉,怎么那么奇怪?
十四倒了一杯水喝下,但是并未减轻半点燥热的感觉,酥麻的感觉从身体身处不断传来,渐渐十四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慢慢抽离。
像是软绵绵的布偶,十四倒在龙凤被上,闭着眼睛喘着气。
诡异的香气越来越重,弥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若有若无的淡紫色,像是情人深情的眼神,不经意间把你包围。
“好热!”
十四呢喃低语,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冷冷的紫气缭绕,一个英挺的男子身影越来越近。
他驻足在床上,盯着自己,很久没有动作。
“我,好热!”
十四迷迷糊糊,扯着身上层层叠叠的嫁衣,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火下晶莹剔透。
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意识好像也不是很清醒,也许是喝醉的了缘故吧。
战天摸着十四发烫的额头,将她抱至自己的膝上,替她剥去厚厚的外套,一件一件,一层一层,红色的嫁衣落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像是娇艳的花朵。
澜玉国从古至今,流传着一个风俗,当女子有了心上人时,便会脱下自己的肚兜送给情郎,据说能让自己的情人永远都不会变心!
一直以来,战天对这样的传说都是嗤之以鼻,但是今天,当看到,十四如雪的娇躯在这件火红的肚兜的包裹下时,他似乎有点相信了。
战天将这件带着十四体温的肚兜握在手里的时候,从手里传递到他心里的不仅仅是那份体温,更多的是一种不曾体会的情感。
放在鼻下,那是属于她的体香,如同强效的春药,让男人血脉膨胀。
他,以为自己会娶她只是为了灵儿能够顺利嫁给战辉,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听起来好像很伟大的借口。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去面对而已。
战天把肚兜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自己的盔甲夹层里,而后开始褪下身上的衣裳,容不得凌乱的他,今天没有在上床上把每件衣服都叠好挂好,而是任由他们凌乱地散落在地。
红色的烛泪,越挂越重,战天再一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
十四白皙娇嫩的肌肤,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由于体内的燥热,十四无意识地扭动着四肢,急切地想要找到发泄的渠道。
战天左手一挥,两道白色的气流自他的手中发出,一对龙凤花烛像是发出一声叹息般应声而灭。
宁静的夜,只有泉水滴答的声响。
**的皮肤,发着烫,互相摩擦着。
握惯了刀剑的手,在如凝脂般细腻的身躯上,探索,并且发现着。
没有节奏的呼吸中,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到了一起。
唇与唇的碰触,从一开始的试探,再到稍后的炽烈狂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前世注定的一样!
终于,战天挺身而入的那一刻来到了,十四在迷幻的状态下,皱紧了眉,尖叫了一声,紧紧咬住了战天的肩膀,半天没有松开。
十四依旧在熟睡,但是战天却早早地睁开双眼,多年来养成的早起习惯让他无法接着睡下去了。
该是起床练剑的时候了,战天从床头坐起,准备洗漱。
可是,刚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十四压在了身下。
白色的绸衣,衬着十四像牛奶一样润滑的皮肤,让人的“食欲”说不出的好,战天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作为一个军队的领导者,必须要有克服一切诱惑的能力,女色,也是其中之一。
想去推醒十四,但是到最后战天还是没有,无奈之下,他只能索性把里衣整个脱了下来,来了个“金蝉脱壳”!
这一觉,睡得可谓上是太精彩了。
昨晚,那种让人飘飘欲仙的虚幻之境让人简直像是到了仙境一般美好。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对于她和战天的第一夜,她竟然不能清醒地享受。只是模模糊糊之间感觉到他的冲刺如龙卷风一般狂野,让她难以承受!
看着床上的“落红”,十四惊叹于还春丸的奇异功效,不但效果逼真,就连那种疼痛的感觉,都让她历历在目!
看来,以后这东西能不用就不要用了,否则,光是痛,就让她够受的了。
他们的新婚之夜,虽然有遗憾,但却还算过得去,唯一让十四有些气恼的是,战天竟然在成亲的第一天早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
算了,与其有时间恼他,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让他爱上自己,心甘情愿为十三出兵修理温言。
十四懒洋洋地从大床上起身,无意之中触摸了绸缎的滑腻感,当看到被自己压皱的衣服时,十四会心地一笑。
也许,一切都有门!
或许在找他之前,该洗个舒服的温泉,解解疲劳!
今天的剑,一点杀气都没有,往常逃得影子都看不见的鸟儿,现在竟然敢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在沙场上斩敌无数的杀人剑,今天看起来更像缠缠绵绵的情人剑!
太可怕了,如果变成这样,那以后还如何为小公主征战南北,开疆辟土?
“怎么会怎么样?”战天再次集中精神,希望能将脑子里和练剑没有关联其他杂念去除干净,但是效果甚微!
“喂,没穿里衣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十四一脸暧昧得从身后抱住战天,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前襟之上打着小小的圈圈,坚挺的双峰刚好顶在战天结实的后背上。
“这里是校场,很容易被误伤的,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战天已经感觉到自己肌肉在僵硬,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抱住,为什么感觉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不了呢?
“相公!不要这么绝情嘛!!”
“当!”
金属着地的声音传来,十四的嘴角弯了起来,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好笑了,人家只不过是小小地撒了一个娇,剑就拿不稳了!
正当十四想把战天诱惑回房,重温一下昨晚的美梦之时,看见郁阳披头散发地抱着衣服冲了出来,看他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一般恐怖。
郁阳拼命地跑,但是身后的那个异族女人却是紧追不舍,这时,郁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学一点轻功了,就不用像现在那么被动了。
“你不要走!”伊娜边喊边追。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肯定没醒,没醒!”
天啊,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醒来不是和十四睡在一起,而是换成一个黄头发,绿眼睛的异族女子,而且那个女人还直追着他要他负责!
这太可怕了。
“郁阳,你不要走嘛,连你也看不起我是营妓的身份是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伊娜掩面而泣,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刺向自己的喉咙。
看到这一幕,郁阳只能停下自己的脚步,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发生,但要是因此而害死一个无辜的女人的话,那好像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你,你不要不理我,我没有想你娶我为妻的念头,真的!”
“真的?”
郁阳,喜出望外,连忙抢下伊娜手中的簪子,重新帮她插回头上去。
“是真的,我只是太无助了,希望在有困难时可以找个朋友依靠而已!”
伊娜顺势抱住了郁阳,伏在郁阳肩头轻轻抽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郁阳轻轻拍着伊娜的肩膀,安慰着这可怜的女子,抬起头,却与十四和战天的眼神不期而遇。
果然,还是失败了!
只要一想起,昨晚,他们做过的事情,郁阳就更不得撒上一把死神之剑,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毁灭。
但最后,郁阳还是控制住自己,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十四并不是真心喜欢战天的,她只是为了救十三!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到十三出现的那天,到时,他们就联手一起杀了这个姓战的。
“大哥,大哥,不好了,郁阳,郁阳,快,你去看看灵儿吧!”
郁阳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呢,又来了一个衣不遮体的战辉。
“最近都流行裸奔是吗?一个个不能整理好仪容再出门吗?”
衣冠不整是战家堡的大忌,郁阳是个外人就算了,连战辉也这这样,真是无可救药。
“郁阳,你快去看看灵儿吧,她好象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众人再度浩浩荡荡地奔向战辉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