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任炫辰眸子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芒,抬起一根手指扯起明舞棕色的长发,轻轻绕在干瘦苍白的指尖,“特别到只要靠近一次,就绝对无法忘记。”
明舞羞恼的一把扯过散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你这个色……”
碍于任绚夕,她又不好发火,只能怨怒的瞪着任炫辰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
“色?色——即是空。“
任炫辰玩味的接着她的话,好似故意要把眼前才女人惹火一般嬉皮笑脸的把手指往鼻子上一凑,用力一吸。
“好香……香气太浓重的女人,都是有毒的。好像在某年某月,我也似乎曾经也被这样的毒药……差一点毒死。”他轻轻的一挑眉,视线紧紧的锁在明舞美丽的脸颊上,如果火焰一般是视线瞬间让明舞感觉到脸颊上有些烧灼的疼痛。
她急忙地下头,不去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一旁的任绚夕对弟弟言语之中的轻佻听不下去了,抬起手狠狠赏赐任炫辰一击爆栗,“住嘴吧你,刚刚醒过来就一副色狼的模样。明舞,你先走吧,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
“是。”
明舞低头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出了门之后,忽然一只手一把将他扯到一边的安全通道里。明舞惊得差点叫出声音,赫然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无期。
“无期?”
无期面无表情的探头看了看门口,发现走廊里没有任何人,一把将她是手臂嫌恶的甩开。
“我是你的上司。”他冷冷的吐出一句。
“我知道。”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绝对不允许你和夫人有任何接触,包括少爷也不行,以后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和接触我,懂吗?”
明舞一怔,“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连和洛先生说话都不允许?”
“不允许!”无期冷喝一声,一脸是冷杀寒色。
“为什么?”明舞有些费解望着他。
难道现在连这个小屁孩也想欺负她,对她发号施令?
无期冷冷看着明舞,“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说完,他大步迈出安全门,回头看见明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悦的皱起眉头。“看什么,还不赶紧跟上来!”
明舞脸色一沉,阴郁的跟着无期离开了。
搞不懂这个阴沉的小孩子到底想怎么样……
任绚夕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弟弟竟然是一个——花花公子。
从前那个软弱可爱的小辰,难道只是她的幻觉?
“小辰,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很奇怪?”
“奇怪什么?”
任炫辰一个又一个的把葡萄丢进嘴巴里,直到里面再也塞不下,才用力的一口咬下去果汁喷射在口腔之中,浓郁的甜味让他满足的叫了一声,“正!”
“你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很漂亮么?”任绚夕坐在她的身边拍抱着双臂问道。要是这个小子敢说明舞一个好字,她绝对会让他后悔自己的胡言乱语。
“刚刚的女人?刚才只有一只毒物,哪里有女人?”任炫辰大口咬着嘴里的葡萄,含糊不清的问,“姐,你会不会大脑开发过度,联想力太丰富了啊?我才多大啊?根本分不清女人还是女孩的。在我的眼里,她还没有一颗葡萄有诱惑力。”
说着他索性端起了盘子,大快朵颐。
任绚夕抬手一把将盘子扣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水瞬间从衣领灌了进去,他惊慌的跳了起来抖着衣服叫道:“任绚夕,你过分了啊!”
过分?
任绚夕阴阴的笑了笑,“我记得你好像现在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要不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出去生活吧。”
任炫辰憋了半天,无奈的丢掉手里的盘子,一指任绚夕“任绚夕!你卑鄙。”
“没有你龌龊。”
“我会让老爸老妈来收拾你!”
“他们……”任绚夕轻轻一笑,眯起眼眸,“你要是能找到他们在说吧。”
说着,心里忽然涌上一抹苦涩。
自从洛北涯苏醒之后,夏无声夫妻二人就从医院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甚至连一句再见的言语都不曾留下。
虽然到了她这个年纪,对能够找到父母已经不抱有多么大的期望,毕竟已经没有他们过了那么久,有些感情会变淡。
可是……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记忆中的父亲母亲好像只是普通人家,一家四口总是其乐融融一起生活,她一直认定父母平凡的没有任何特别,所以对寻找他们姐弟才会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他们竟然是光盟的创办者。
加入光盟已经一年多了吧?
对于光盟创始人的传说耳闻很多,也知道他们手里的势力和资源有多么强大。但是讥讽的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多么急切的找过女儿。甚至在医院里相认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母亲倒是留下了几滴眼泪,却没有一点伤心。
任绚夕忽然冷笑了两声,坐回沙发上。
任炫辰也看出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低声问道:“姐,你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那个女人……”
任绚夕摆了摆手,垂下眼眸,“没事,我想静一静,你自己先收拾一下行礼吧。”说完,她缓缓的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洛北涯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
推开卧室门,里面一片漆黑。
“夕夕……睡了?“他轻轻唤了一声,窗前传来一个有些阴沉的回答:“没有。”
洛北涯点开灯,发现任绚夕正蹲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脸上挂着一抹寂落。洛北涯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前,屈膝蹲在她的面前,抬手勾住失落的小脸。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没有老公抱着睡不着?”他说着一把将女人的拥入怀中。任绚夕的身上很冰,看起来已经在这里蹲了很久。
这个认知让洛北涯不悦的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女人可不是走阴沉路线的,即使在大的事情也没见过她如此消沉。现在任炫辰已经醒了,她应该放心沉重的包袱,更加开心了才对。
“没什么。你今天去公司顺利吗?”任绚夕扬起头,拥抱她的男人一身的疲惫,两只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今天在飓风有一场恶战。
“你想知道?”洛北涯伸手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像一只诱惑小红帽的大野狼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当然想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的告诉我。”任绚夕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太了解这个男人了,默默的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会让我先说出我的事情,之后才会告诉我关于飓风的事情。是吧?”
水眸里闪烁着,满是无奈。
“哦?”洛北涯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手臂无声的下滑,一直滑到她的腰间“其实我刚刚想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既然被怀疑了,你不满足我一个条件,就永远别想知道了。”
“你就不怕我催眠你?”
任绚夕说着眯起了眸子,温热的光开始闪烁。
“你应该知道,我可是不受催眠的体质……我觉得你用另外一种办法,或许效果会更好。”洛北涯轻轻咬着下唇,抵住任绚夕的额头。
忽然的靠近,传来一种熟悉的味道。
任绚夕蓦地一颤,那种迫切的安全感瞬间包围了全身,仿佛这一个晚上都在等待这一个拥抱一般。
“什么办法?”她软声问道。
“用你的身体交换。”
任绚夕瞬间脸一红,想不到洛北涯竟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难道说她弟弟现在的行为都是受到这个流氓姐夫的影响?
“喂……“任绚夕推着他要压下来的头颅,低声问道:“小辰另外一个房间睡觉呢……你到底要不要说?”
洛北涯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该死的小舅子。
坏事的都是小舅子。
他轻轻的把任绚夕放下,道:“算了,今天放过你,记得你欠我一次投怀送抱。“
“嗯。”任绚夕低笑着应声,“飓风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么?”
“飓风好的很,不好的是老头子。”洛北涯说着皱起眉头,不耐的扯开领带,“医生说他需要换心脏,否则活不过三个月。”
“这么严重?”
“病入膏肓了才想起来看病,完全不负责”洛北涯烦躁丢掉领带,开始解衬衫扣子,“……不过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心脏。明天动手术。”
“这样看起来还是有治愈的希望。”
任绚夕起身帮他把领带收拾好,腰随即被男人手身后圈住。
“夕夕,我想睡觉了,今晚不要收拾了。”
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滑过,让她忍不住一颤,“好啦,那你快去床上睡吧。“
“合约里说过,你要负责给我暖床的。”洛北涯说着掀开被子,“请吧,暖床的女仆。”
任绚夕压根儿没想到洛北涯竟然会想起这件事来,现在的情节发展不是应该她温暖的安慰他,然后相拥入眠才对吗?
“你……不是认真的吧?”她怀疑的看着男人。房间里很温暖,还需要她暖什么床?
“绝对认真。”
洛北涯说着开始给眼前穿的像小熊一样的女人宽衣解带,利落的比脱掉自己的衣服还要快。看着眼前动作利落的男人,直到被他扔到床上压住了身子,才忽然发现,他根本没有告诉她关于飓风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