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人正在亲热,却有人不敲门走进来,简直太让人讨厌。
要不是看在这个人惹不起的份上,哼哼,就凭沈岳和任大咪的暴脾气,早就瞪眼怒吼让她滚出去了。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庄纯轻飘飘的说了句,走到他们对面沙发上坐下。
为表示不存在,她还翘起优雅的二郎腿后,拿起一张盛世安保的宣传画,仔细拜读了起来。
就她这样子,怎么能让人愉快的亲热?
任明明还是要点脸的,慌忙爬起来,低声说了句啥,快步出门。
这儿明明是她的家,她才是女主人,可……唉,谁让小娘皮特可怕呢?
沈岳倒是满脸的无所谓。
毕竟昨晚他被两个女人“家里蹲”时,庄小娘皮就睡在他身边,不可能看不到,听不到的。
那么大尺度的好戏,都被她免费观摩了,和任大咪亲嘴儿时被她看到,有啥不好意思的?
他甚至还保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动作,伸手又拿过一颗烟点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今早沈岳醒来后,就他自己在屋子里。
他真以为,美美“睡了”一觉的山间雅晴,和庄纯,都离开了盛世安保,继续她们的游戏去了。
沈岳衷心祝福她们俩,能把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到天荒地老。
没事,别来打搅老子清修!
“她走了。我曾经承诺,给她一周的放松时间,让她放松下养好精神。”
“你啥时候这样重诺了?”
“我啥时候不重诺了?”
“你以后有啥打算?”
沈岳不想再和庄纯谈论她重不重诺的问题,想了想说:“是不是还是要以杀我,为最终目的?”
“答对了,给十分。”
随着入世时间越久,小娘皮也学会了幽默。
“我求你个事,现在杀了我吧。”
鉴于她早就说过,不到死的那一刻,是绝不会告诉沈岳为啥杀他,他也懒得再问。
更清楚,庄纯一旦下决心要杀他时,他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既然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那么沈岳为啥不再当前最头疼时,去死呢?
虽说主动求死,有损他纯爷们的光辉形象,可却能一死百了,再也不用为那些破事心烦。
自决认祖归宗,对沈岳来说不算啥。
单挑七姓豪门,沈岳也已经布局完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迎娶观音姐姐当老婆,生一窝的小崽子来防老……对沈岳来说,也就是动动枪的事,是享受不是困难。
他还有把握,说服观音姐姐接受陈琳、闻燕舞和任明明的存在。
在诸多美女包围中,处理好和她们的关系,对沈岳来说称不上游刃有余,但也不是太难。
唯一让沈岳脑袋疼的事,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救赎”小姐姐。
沈家假如只是叶家那样的豪门,沈岳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搞定这件事:“谁敢逼小姐姐,谁就死!”
可沈家偏偏是沈家,他现在被七姓豪门为难,主要是被当作了人家挑战领头羊的牺牲品。
小姐姐被迫去结交那个啥的宋旌旗,也是为他争取援助。
他肯定会拒绝,却不能让亲妈深陷两难之地。
唉,沈岳想来想去,感觉还是死了好……
一死百了,啥愁事也没了。
最多十八年后,哥们又是一条好汉,继续泡妞把妹,尽享幸福人生。
忽然感觉死亡还是很有魅力的感觉,这对沈岳来说,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我说过,你现在不能死。”
庄纯犹如邻家小妹那样,右手托着香腮,清澈的双眸盯着他,片刻后才问:“你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了?快点和我说说,我最喜欢听别人遇到困难后的无助感受了。”
沈岳想骂娘。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骂人,被小娘皮收拾,绝对是最愚蠢的事。
何况,他在遭遇绞尽脑汁都无法解决的困难时,能找个人诉诉苦,还是有好处的。
很明显,这段时间忙着和山间雅晴玩游戏,庄纯不知道沈岳做过哪些事。
当前暖阳正亮,小娘皮又拿捏出邻家小妹的样子,气氛很融洽,沈岳索性把他回到青山,到沈轻舞给他打电话的那些事,全部讲述了一遍。
耗时足足一个半小时。
在这段时间内,庄纯始终没有插嘴。
甚至,她手托香腮凝神倾听的姿势,都没变动过。
只是用清澈的双眸,温柔的盯着沈岳。
很奇怪,沈岳特享受当前这种感觉。
这也是……家的感觉吧?
莫名其妙的,沈岳这样认为。
很明显,小娘皮给沈岳的这种感觉,和任明明给他的完全不同。
那娘们是用家庭小妇女的柔情,
而庄纯,却只是用凝神细听的单调动作,让他仿佛置身于艳阳下的草坪上,全身心的放松。
沈岳并不知道,他所享受到的感觉,庄纯更甚!
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管啥子的诅咒等等。
直到沈岳双手摊开,说“喏,哥们就是为这事犯愁,只想去死”时,才眨巴了下眼,娇颜上立即有失落,甚至还有怒气出现。
她嫌沈岳这么快就说完,结束了她所享受的感觉。
不过她马上就明白,沈岳不可能就这样永远唧唧歪歪下去。
“呵呵,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庄纯冷笑了声,放下架着的右足,淡淡地说:“你连山间雅晴都能改变,却搞不定这点小事,简直就是个猪。”
沈岳又想骂娘。
他承认,山间雅晴因他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毕竟,沈老板在花海中畅游多年,只要肯下功夫,要想搞定才十七岁的山间雅晴,不会太难。
可阻止蔺香君为他牺牲这件事,很简单?
虽说亲妈此前曾经差点淹死他,沈岳却不想因他,让她和沈家翻脸。
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双手抱拳,闷声闷气的说:“还请庄女士不吝赐教,我该咋办,才能搞定这件事。”
看在他很有礼貌的份上,庄纯也不好意思再打击他,干脆的回答:“等你家大爷过寿那天,让所有人知道,蔺香君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个姓宋的傻瓜,该死哪儿就死哪儿去,不就好了么?”
“废话。事情要是这样好办,老、哥们还用这样犯愁?”
沈岳终于忍不住骂了句,烦躁的抬手,轰苍蝇那样:“你还是赶紧玩蛋儿去吧,别再烦我。”
也不能怪沈岳生气。
如果他能像庄纯这样做,在沈老大的寿宴上,高调宣布小姐姐是他的人,他早就做了。
他如此无礼的行为,让庄纯真想一把抓住他的爪子,咔嚓一声,五指掰断!
忍了。
看在这厮确实头疼的份上,庄纯再次冷笑:“哼哼,你不能做的事,不代表别人也不能做。”
“我当然知道。比方,你早晚都能生孩子,可我就不会。”
沈岳梗着脖子说出这句话后,看小娘皮面色不好看,连忙抢在她发脾气之前,快速的解释:“问题是,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冒着被沈家打击的危险,宣布蔺香君是他的女人?再说了,哥们也不想她被别的男人泡、咳,那个啥。反正这件事吧,简直就是无解。”
庄纯忽然笑了,轻声说:“回头,闭眼。”
“啥?干嘛要我回头闭眼?”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小心我杀、杀了任明明。”
小娘皮小脸板起,语气阴森的威胁道。
确切的来说,她也不是威胁,是真能说到做到。
伟大的优昙王阁下就感觉吧,她现在脾气好了许多。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的男人竟然被任明明抢亲,还敢当着她的面骑这厮,不把盛世安保杀个鸡犬不留,都是不科学的。
她为了哄这厮开心,都捏着鼻子接受沈岳招蜂引蝶了,他还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庄纯阴森的威胁声,有效提醒他最好乖乖的听话,以免真害了任大咪。
只是他刚回头,还没等闭上眼呢,背后就传来一个阴柔的男人声音:“对面的猪,请回头。”
这个男人是谁?
沈岳一呆,回头。
屋子里没有男人。
只有他和……庄纯还在,可她的脸庞线条却硬朗了许多,下巴下也有喉结出现。
眉梢眼角间,尽是花样娘炮特有的阴柔风情。
庄纯得意的笑了下,站起来到背着双手,缓步走向门口:“我知道,你表面上拒绝蔺香君,其实心底已经把人家当你的私有品,不希望别的男人来碰。但本少,却可以碰。大碰,特碰。谁要是敢哔哔,本少会让他们知道,所谓的豪门在我眼中,那就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
等庄纯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沈岳才醒悟过来,脸上浮上了蒙娜丽莎般的神秘笑容。
正在小楼下谈工作的任明明和老曹,看到有个貌似眼熟的男人啊,还是女人,到背着双手从楼梯上走下来后,满脸则是见了鬼的呆比。
昨晚山间雅晴的可怕,老曹等人都领教过了。
昨晚庄纯却没出手。
可老曹等人却能从山间雅晴说的那些话里,听出她快要被这个小清纯给逼疯了。
这就有力证明了,庄纯比山间雅晴还要可怕。
所以她早上迎着朝阳施施然的去,又踏着阳光施施然的回来时,就连号称盛世安保最牛的老董,都无偿奉上了最真挚的谄媚笑容。
厉害的人,无论到哪儿都是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庄纯去小楼把任总赶出来上,还是邻家女孩的清纯模样。
可是现在……这是她么?
肯定是她。
因为她的衣服,发型啥的都没变。
尤其那双看似清澈,实则鼓荡着邪气的眸子,绝对能让人过目不忘。
“任、任总,她、她的模样怎么变了?”
直等庄纯施施然的走出公司大门后,老曹才用力擦了擦眼睛,吃吃的问。
任总满脸都是被门夹了的痛苦,轻轻叹息后,抬头看着办公室门口:“唉,我也不知道。这事,还得问姑爷。”
姑爷知道庄纯怎么忽然间,就从女孩子变成有喉结的花样娘炮吗?
不知道。
沈岳只知道,他要尽快摆平小姐姐的事,去找观音姐姐。
苏南音登报声明,和苏南苏家,解除家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