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聊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把马车卖了,准备坐船去对岸了。”老者回来见两人还是在聊个不停,看秦天那话多的样子,也猜出来了秦天一直在带着玲花转移话题。又看了看玲花那问题不断的天真劲,老者不禁心里也有些同情秦天的处境。
“好的,老伯,我这就去搬药箱。”听到老者回来后,秦天像是找到了大救星。老者的话音刚落,秦天就已经回答着站了起来,也不顾玲花此刻怎么想,直接跑向马车。
剩下一脸惊讶的玲花,在那思索这是发生了什么。似乎想不明白,回头问向老者:“爹···”。
老者也对秦天这麻利的尽头整的一愣,此刻玲花“爹”字刚出口,老者似乎像触电一样,也和秦天一样,向着马车跑去:“玲花,你快去把大黄和小狼找回来,我和秦天去搬药箱,药箱里面有好多药瓶不能磕磕碰碰的。”
看着老者也是一溜烟的跑向马车,而且似乎也在躲着自己。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忽然一下子这么反常,玲花有些纳闷的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也没看出什么区别。最后带着疑惑去找大黄和小狼。
老者来到马车旁边,看着马车上正搬着药箱的秦天,秦天也看向老者,两人相视一笑,又都望了望此刻去找大黄和小狼的玲花。对于玲花疑问的那个敏感问题,有没有给玲花讲明白,两人都是只字未提。
“老伯,这药箱有点重,里面都是药瓶也怕磕碰,我看我们不如先将这马车赶到桥边,将药箱卸到岸边,再将马车赶去那个收马的人那卖掉,你看好不好?”
“好,咱们等玲花将大黄和小狼找回来咱们就过去。对了我看你的话刚才很多呀,比你前些日子那闷油瓶的样子好多了。”老者见秦天话多起来,确实显得精神不少,虽然避着玲花想问的那个敏感话题,但是还是表达了对现在精神的秦天的喜爱。
“奥,这样呀。”秦天没想到老者会这样说,一时间似乎又勾起了他的心事,勾起了他想恢复记忆知道自己是谁的念头。
见秦天一下子又沉闷了,老者心里不禁感叹一声后说道:“天儿,你的记忆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还有你最好要保持一个开心的状态,这样有利于你恢复记忆。总是闷闷不乐的对于恢复记忆没好处,只会让你恢复记忆更困难。”
“知道了,我会慢慢调整的,又让老伯您跟着操心了。”
“恩,知道了就好。而且不要慢慢调整,要尽快将那愁眉不展的样子赶跑。从现在咱俩说话开始,有时候你可以向玲花学学,学学他的活泼和开朗,其实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不过你可不要学他那胡搅蛮缠的尽头就行,男人要讲究干脆利落。玲花回来了,咱们该准备出发了。”
“恩,好。”
玲花此刻抱着小狼,大黄边跑边围着玲花转,很快就来到了马车旁。老者见玲花到了车前:“玲花,快点上车,咱们先去岸边卸下药箱,还要去将马车卖了。你天儿哥哥刚才问我你怕不怕坐船,怕不怕水,我刚要回答他你就回来了,你上车自己告诉他吧。”老者说完拉了玲花一把,玲花上车进了车棚就看到的是一脸苦笑的秦天。
此时的秦天的心理那真是又想笑又无奈,笑的是老者的顽童性格和自己总成为受害者的无奈。
“玲花妹妹,回来了,快坐进来,这小狼和大黄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跑了很远呀?”
“没有跑很远,他俩就在那边不远处对着一个老乌龟磨牙呢。不过我觉得更像是大黄在教小狼咬那老乌龟。天儿哥哥,爹说你想问问怕不怕坐船和怕不怕水是吗?”
“额···恩,对,玲花妹妹怕不怕坐船,怕不怕水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记不得我怕不怕坐船怕不怕水了。”
“我呀当然不怕了,虽然没有坐过船,但是还是下过水的,大黄也会游泳的,我想小狼应该也会。至于天儿哥哥你,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怕坐船,更不会怕水,因为那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恩,我觉得也是····”
“···”
听着车棚内两人的对话,老者在前面驾着马车便往河岸边走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现在秦天看不到老者的表情,要是看到老者此刻的表情估计秦天会被颠覆认知,也会觉得老者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顽童。
由于河岸边人太多,马车不能赶过去,将马车停在了等着坐船过河的人群边上。老者和秦天把药箱卸载了地上,然后秦天和玲花看着药箱,老者赶着马车去了收马处。
老者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老者一脸的笑容,而且笑的特别开心。
不明所以的秦天和玲花都以为老者将马车多卖了价钱了,可是两人想到那茶摊老板的话,又觉得不可能。
老者走到近前竟然不问自答的对秦天和玲花小声的说道:“你俩知道吗?这马车我卖了一个高价,咱们快点走,不然一会那小子醒过味来以后,咱们就走不了了。快搬着箱子上船!”
“哦。”
“奥,爹,咱们那马车卖了多少钱呀?”
“秘密,你这丫头嘴太快,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咱们过了河我再告诉你们。”不知道这老者是多卖了多少钱,占了多大的便宜,竟然嘴上说着要保密,可是他的表情还是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秦天和老者抬着药箱向着岸边的那条刚刚开过来的船走去,老者还时不时的回身望向那收马车的方向。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岸边,此时因为正值中午,好多人见这条船装不下多少人,而且那些官兵要价越来越高,着急的过河的有钱人喊价喊的也越来月高的离谱,他们都慢慢离开岸边,去那些茶摊饭棚里,边躲着太阳边等下一条船了。
当老者们到了近前时,价格已经被喊到了五十两一个人,那最后喊出五十两的那个人有点傻眼了。因为他着急过河,可是既惹不起这些官兵,又气这些喊价的人,于是为了让这些不嫌价高一直喊价的人多花钱,他也跟着喊起了价。谁知道越喊越来劲,最后竟然忘了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此时官兵们都满眼放光的看着这喊价五十两的人,只见这人已经汗水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流,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
刚才那些喊价的人一个个的也都表情各异的看着这个喊价五十两的男子,而此时在最近的一处茶摊上,有两个人也看着这出价五十两的男子,两人低声的说道:“二哥,这小子不是新来的抬价的呀。我开始还以为他是新被安排来,也和咱们一样在暗中抬高船价的人呢。现在看刘原来不是呀。这下这小子要出血了。”
“你懂什么你以为咱们这个活谁都能干嘛?咱们这可是技术活,喊高了喊低了都不行。不过我不认这小子仅仅是钱财上出血,我觉得这小子身上还会出血,你信不信?”一个年纪略微长一些的男子边喝着茶便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你说这小子没有五十两吗?我看不会呀,除非这小子傻,只有傻子才会兜里没钱,还一个劲的跟着喊价。”
“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咱俩赌一把,就赌咱们各自今天一天的赏钱,要是这人直接交了五十两过了河,我今天的赏钱都给你,要是这小子没有五十两,没过河还被打了,那你今天的赏钱要都给我。你敢赌吗?”
“赌就赌,谁怕谁,我就不信这年头还真有傻子。”
“好,那咱们接着看。”
官兵这这五十两男子没有丝毫要掏钱的意思,不禁都皱起了眉头,离着最近那个官兵上前对着五十两男子说道:“喂,我说你可以交钱上船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上船。”
“我···,我没有五十两,我就只有三十五两,您看行吗?”五十两男子此刻汗流浃背的说道。
“什么?你说你没有五十两,你他妈的这是耍老子们呢,没有五十两还敢喊五十两的船价,你是在找死吗?”
“是,是··啊,不是,不是。我是记错我带的银子了,我以为自己带了五十三两呢,可我刚喊完就一下子想起来,我才带了三十五两银子。我没有想骗诸位军爷,还请诸位军爷不要生气。”
“妈的,你这混账东西,要不是现在将军下了军令不让出人命,老子真想宰了你,直接将你扔进河里。把你那三十五两给我,你立刻有多远滚多远。”
“军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走,可是三十五两银子是我唯一的家当了,我还准备回去帮我生病的妻儿治病呢?您就开开恩放过我这次吧。我出底价十两过河好不好?”
“好你妈个头,去你妈的吧。”
这军兵骂骂咧咧的将这五十两男子一脚踹翻在地,然后俯身就要去搜这银子。可是五十两男子,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包袱不肯松手,口中不停的求着饶。此刻这被打的五十两男子已经满头是血了,可是为了妻儿的命,他还是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包袱。
正好此时老者和秦天三人抬着药箱来到了跟前,看到满脸是血的五十两男子,玲花吓得直接缩到了秦天的背后。玲花在王家村的时候已经见过死人,而且还是被秦天杀死的那刘二,不过那次刘二并没有流血。如今这五十两男子虽然没死,可是满脸的血反而让玲花吓得够呛。
眼看这官兵越打越来气,五十两男子还是死死抱着怀里的包袱,如果照这样打下去,早晚会被打死。
老者见到这一幕,抬着药箱直接开口道:“军爷手下留情,我愿意为我这朋友付钱,还希望军爷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