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楚宇喃喃自语,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的预定。
只是,下一刻,朱天的目光却是忽然一转,看向了楚宇所在的方向,目光之内,没有一丝丝的凶光,有的,竟然是一种释怀,或者说是解脱。
“楚宇,谢谢,谢谢你……”
朱天朝着楚宇,轻轻的说着话。
听到这个话语,楚宇的瞳孔,却是皱缩。
名字,自己的名字,竟然被面前的这个人,清晰的叫了出来,幻觉吗?
不会,绝对不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在这个记忆之中,真实的存在了?
怎么回事?
“小帝,知不知道原因。”思考之余,楚宇连忙问起了系统。
可是得到的接过毫无意外,只能是不知道,而且,这一刻,因为重新回归记忆的缘故,天魔花似乎受到了什么压制,并不能说话,所以这一刻,这样的状况,只能楚宇来面对。
“不用慌张,我知道,你很在意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存在。”朱天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这一刻,他的身体正在不断的衰老着,九齿钉耙也跌落在地面之上,成为了残骸一般的存在,这一刻,整座万寿城仿佛都已经崩塌,在万寿城的上空之中,一道道的裂痕,正在缓缓的浮现,这一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空气之中,一道道的蛮荒气息,因为这样的气势,正在不断的消散。
“你知道?”
楚宇试探着询问了一句,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从朱天的双眼之中,楚宇还是看到了那一丝丝的亲切之意。
“我知道,而且,你还和我的后世有关,或者说,和我的转世有些渊源,只是,那里的命运诡异太过于斑驳了,我所能推算出来的,也就是你会到来,会在这里,见证万寿城的没忘,见证这一颗棋子的灭亡。”朱天轻声的说着话,言语清晰,并没有丝毫的紊乱。
而在楚宇的严重,却是有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推算,只是简单的推算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么强横的推算本领,学习到了,岂不是证明天下无敌?
试问一下,谁的推算,能和后世的人直接对话?
可能吗?
亦或者是,死者安息,又何必要推算后世,谁会来干扰自己呢?
楚宇不知道,只是这一刻,楚宇的目光之中,明显多了几分的诧异。
朱天并没有楚宇想像的那般脆弱,只是和楚宇简单的交流之后,朱天重新站起了身子,下一刻,飞速的朝着不远处的那人袭击而去,转瞬之间,便已经冲出了数米,而这一刻,朱天的身体,竟然直接崩开,化为了一尊足足三尺高的神像。
“举头三尺有神灵!”
一声嘶吼,沿着朱天的口中发出,这一刻,朱天不算高大的身躯,显得那般的伟岸,这一刻,万寿城所有的人类,都在看着自己的神灵,自己的守护神。
而这一刻,楚宇面前的景象,也在迅速的模糊着,似乎是在被什么东西遮蔽,并不能看清楚。
隐约之间,楚宇依稀可以看到,与朱天对战的,是一只猴子,一只全身白色毛发的猿猴,猿猴的手中,举着一个棍子,棍子之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芒,份外的耀眼,金色的光芒,遮天蔽日,让人望而生畏。
这一刻,楚宇也听到了猴子的声音。
“什么狗屁神明,在我袁洪面前,统统跪下!”几乎是一瞬间,猴子的身影已经拔高打了五尺左右,身形伟岸,没有给朱天思考的机会,巨大的巴掌,便已经朝着朱天所化的神明抓去,势必要将朱天袭杀。
这一刻,楚宇的脑海之中,充斥着这个猴子的名字,袁洪?
难道,这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猴子,便是封神榜上,那个赫赫有名的人物,袁洪?
那个堪比二郎真君般的存在,那个若不是被女娲用山河社稷图擒下,最终被陆牙斩仙飞刀斩杀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一片城池之中,在这其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袭击者?
亦或者是救赎者?
或者是,为了解脱八荒而存在的一方大能?
没有人能告诉楚宇答案,因为这一刻,所有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历史。
而楚宇的脑海之中,记忆正在不断的清晰着。
楚宇沉默着,他本来只是想找到钥匙,却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而这一刻,既然看到了,自己所沾染的因果,自然不用多说。
这一刻,他无言,叹了口气,摆了摆头,内心深处,想到了自己的山河社稷图,这一刻,楚宇才意识到,这件东西,似乎和女娲有所牵连,如此说来,在这八荒之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里便是封神的战场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里,是被谁封印的,谁又是对,谁又是错,天魔花,又是什么东西?
思考之余,楚宇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战役的结束。
战役持续了三天,整整三天,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万寿城的朱天和袁洪的博弈,才渐渐的消散。
楚宇在这三天之内,虽然有过睁眼,但是,并没有参与,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查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几天,楚宇能清晰的感受到,不远处的万寿城,并不安宁,其内的人类,都在迅速的转移着,似乎是担忧朱天的落败,而自始至终,朱天的霸气,楚宇略微的钦佩,远远望去,此刻可以看到,朱天的身躯之上,伤痕已经遍布。
楚宇沉默。
这些天,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钥匙的下落,但是楚宇又不得不等待,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等待一个完美的机会。
至于什么时候战斗结束,楚宇观察过,今日,便是二者枯竭的时候,毕竟,在纯粹的肉搏之中,没有食物的消耗,需要的,便是肉体的强横。
楚宇此刻,说不上担忧,更没有丝毫的忧愁,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欣赏着这一场博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