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演斌如何着急,再说刘畅,回到家里,见丈夫已经回来了,自然高兴异常,开着玩笑,“你怎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帮人没给你庆贺一下?”
“呵呵,有啥好庆贺的,不过是挑了副沉重的担子而已。&”
两人说的话,老两口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迷惑,“到底怎回事呀?”蔡爱花忍不住问。
“阿妈,他没跟你说吗?”刘畅高兴的说着,挨个亲着小根和小枝,又把买来的牛奶分给他们。
“没说呢,又有啥事?”刘本善也忍不住问。
“你女婿高升了,当了市委书记了。”
“啥!”老俩瞪大了眼睛,由震惊变为惊喜。
“阿爸、阿妈,不过是工作调动,”王屾淡淡的一笑。
“这么说你回来了,不驻村了?”蔡爱花问。
“是,阿妈,你女婿回来了,总算熬出头来了,”不等王屾回答,刘畅抢着说。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啥也不用发愁了,得好好庆贺一下,老头子,咱包饺子去,”蔡爱花高兴的说。
刘本善也眉开眼笑,很干脆的答应着,“你们歇着,我和你妈包饺子去,对了,给他们打电话,都叫回来高兴高兴。”
刘畅应着,王屾站起来,“我跟你们包吧。”
“不用不用,馅都调好了,面也和起来了,我和你妈包就行,”说着,老俩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刘畅说着王屾,“你也太沉得住气了,怎不说出来让阿爸阿妈高兴高兴?”
两人一人一个孩子,牵着孩子的手这屋那屋的玩着。王屾说着刘畅,“做人呢还是低调些好,老俗话不是说吗,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懂不?”
“我知道,不过这是在自己家里,咱偷着高兴还不行吗,”说着,忍不住上去亲了一下王屾,悄声说:“老公,你官当大了,可别嫌弃我这个黄脸婆。”
王屾看着她笑,“你可不是黄脸婆,是个大美女,看人一眼,勾人心魂呢。”
“去你的,”刘畅竟有些羞涩。
“对了,明天我去趟北京,看看安然去,顺便让李宁把秀琴替换回来,家里两个孩子离不开她。”
“还有谁去?”
“当然是李敏呢,怎么,不放心啊,”王屾开着玩笑。
刘畅笑着摇摇头,提起这事儿,她心里又忧郁了,虽说不怕怀疑,但是查起来让丈夫知道自己长和安然在一块儿那可怎好,她真是后悔当初的事儿了,可有啥办法呢,自己遭到羞辱无力反抗,她恨,恨死那个禽兽安然,县宾馆那么多美女,竟对自己下手还录像要挟。
“怎啦,脸色怎这么难看?”
刘畅抬起头来看着王屾,“老公,黄安然出事那晚上我也在县宾馆的,我们几个常委都去了,我走得最晚,他们可能怀疑我。”
王屾哦了声,眉头故意一皱,他告诉自己,自己反而放心了,说明她不想瞒自己。“你是说安然出事那晚上你也在?”他故意这么问。
刘畅点点头,“你知道,黄安然近段时间脾气怪异,做些使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没有人敢反驳他,他搞一言堂,啥事也做得出来,几个常委也都怕他。”
王屾点点头,“你走时他出事了吗?”
“应该没有啊。”
“这就好,别担心,会搞清楚的,不是有了结论,他自己喝了酒溺水吗?”
刘畅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样的,那个地方没他的吩咐没有人敢进去的。”
“好了,别多想了,我也认为他是自己溺水的,他这个人呢,官瘾大,关系也硬,一时没满足*就受不了,早晚得出事儿。”
“都这么说,就因为没调回市里他才这样的。”
“好了,咱身正不怕影歪,该配合调查就配合调查,别抵触,也别背包袱,我相信你。”
一句话说得刘畅好感动,眼里泪花跳动,扑进老公的怀里哭了。两个孩子都仰着小脸看着,小嘴里嚷着要抱,小胳膊举得高高的。
“你真的相信我?”刘畅并不管孩子,她盯着王屾的脸小声问。
“你这是怎么啦,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孩子都急了,刘畅还抓住他不放,“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呢?”
“那该打屁股,”王屾开着玩笑,“姑奶奶,要矫情晚上好不好。”
刘畅这才破涕为笑,两人抱起孩子亲着,“老公,”她还想说啥,大门一响,是刘萍回来了,提了一大包东西进门就喊阿妈。看蔡爱花从厨房跑出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哎呀,累死我了,都是现成的。”
“你姐夫在家呢,”听蔡爱花小声的和她说。
“我就是为我姐夫买的,”说着,她就进屋来。
王屾忙应着笑说:“买这么多吃的干啥,不浪费钱吗。”
刘畅笑道,“可别这么说,她可是第一次破费。”
刘萍急了,“姐,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为我姐夫买的。”
“也就是你姐夫在你眼里。”
刘萍接过小枝抱着,“姐夫,你看看姐呀,她那意思说我巴结你。”
王屾开着玩笑,“该巴结我,现在谁不想。”
“姐夫,你也这么说我,我花了二百多块钱算是花冤枉了,宰相还不打送礼的脸呢。”
王屾笑着,“你从哪里听说这样的话呢,还宰相不打送礼的脸,你这是给我送礼呢。”
刘畅也笑着,“见识长了,学会送礼了。”
“你们都取笑我吧,”说着,嘟着嘴不高兴了,把小枝塞到姐夫怀里,“我去帮阿妈包水饺了,”就出去了。
两人也跟到厨房里。这时,大门又响,是阎斌,腋下夹个包匆匆进来,看到王屾满脸的笑,“姐夫,恭喜你高升。”
他可从来没叫过姐夫,平时就是王屾王屾的叫,今天可是第一次,所有人都意外。刘萍白了他一眼,“你就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我刚刚被嘲笑了,你又来贴。”
说得阎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嘿笑着。
王屾大笑着放下小枝,拉着阎斌低声说:“不高兴了,走、往屋里去,别在这儿挨呲。”
阎斌摸着后脑勺笑着,两人进了屋,他小声问,“怎啦?”
王屾就和他说着,他也忍不住大笑,“她呀,这方面在行。”
又说到黄安然的事儿,阎斌就把前后经过和他说了。王深皱着眉,“你是说有可能是谋杀?”
这使王屾大感意外,真是低估了他,竟想到了谋杀。
“只是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昨晚县宾馆的人都排除了,多少有点疑点的话就是崔杰,黄安然曾经侮辱过他,当着很多人的面让他跪下,也许他怀恨在心。再说,他对浴室了如指掌,浴室有个后门的,把手上留有指纹,尽管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比对,已把指纹送省里了。”
“凭一个指纹就能断定是他做的案?”王屾满是疑惑的问。
“怎说呢,平时那个后门是没人走的,也就他有钥匙,虽说不能断定是他做的案,但是嫌疑很大。”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那个后门我是知道的,我给温书记当秘书的时候经常从那儿走,说不定还有我的指纹呢。”
“可是,那个后门昨晚的确有人从那儿走过,还取到一个模糊地鞋印。一般的,宾馆每天都打扫,特别是黄书记的浴室,因为他有洁癖,宾馆的服务员生活每天最少打扫三遍,地毯有吸尘器吸好几遍,哪可能留下鞋印。”
王屾点点头,心里想着,好犀利的目光,昨晚他就是从这儿离开的,凭他的身手,最多留下半个鞋印,他感到了压力,却点点头说:“虽分析的有道理,却还要慎重,不能制造冤案。我知道,到了你那儿,啥样的人出来也跟绵羊似的,要他说啥就说啥,刑讯逼供还是少点好。”
阎斌点着头,“有些时候不用点刑,嫌疑人是不会老老实实交代罪行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很不赞成你们这样搞,现在错假冤案太多,就是刑讯逼供的结果,你可不能过分。”
“我会把握个度的,”说着,他转移了话题,又说到李敏爷爷的案子,到现在还没进展,也抱怨刑警队的人不够用。都是省里挂号的案子,我头疼死了。”
王屾笑笑,“说句实话,我觉得黄安然的案子你考虑复杂了,我确信崔杰没这个胆子,接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是啥样的人我最清楚。”
也许是吧,等手印比对后再说,你不知道,董省长亲自给司瑞打电话询问这个案子。”
“是吗,他为何这么关心?”
“谁知道,不都说黄安然是他干儿子吗。”
王屾点点头,叮嘱他能拖就拖着,尽量慢点儿办,一个原则,不能搞冤案。正说着,大门又响,三木一家四口来了,赶紧让到屋里。三木老实木讷,见到王屾只是看着笑,也没说句话。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喝了点,三木不胜酒力还好喝,谁和他喝都喝一大口,不和他喝见人家喝也跟着喝,谁说也是这样喝,怕他喝醉了,早早收了杯子。
吃罢饭,男人们和孩子们来到屋里,娘三个收拾碗筷。刘萍小声和姐姐说:“姐,以后可得注意了,幸亏黄书记出了事儿,也无后顾之忧了。”
刘畅往北屋瞅了一眼,低声说:“你嘴上可得把这门点儿,人家散布谣言咱管不着,自家人可别乱说。”
“谁乱说呀,阿妈,你看姐,我都是好心提醒她,她反倒怪我。”
“哎哟,小姑奶奶,你姐那些谣言可别露半点儿,你姐夫那样的人精,你一吧嗒嘴里他就知道你想说啥,让他知道半点,可就塌天了,你姐也没活路了,我老跟你们絮叨,女人呢别出去招风,没有的事儿也满天刮。”
“别说了别说了,阿妈,”刘畅很着急,她也是护短,毕竟是有些龌龊事儿。更使她难以置信的事儿是也没几次,她被感染上了疱疹,刚治好了,也就是王屾很长时间不回家,要不早被发现了。
娘三个在厨房里嘀嘀咕咕,本不让说,刘萍就是憋不住,时不时冒出一句,气得刘畅一摔筷子出去了。蔡爱花看着刘萍,“让你别说,不说能憋死你呀,不知道你姐护吗,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少来。”
“阿妈,啥事你也说我呢,又不是我在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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