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福来的一句话十几个人又松了口气。对呀,也许过几天就会消失。真是他妈的邪门,也不知这是他妈的什么奇门邪术。
季福来又叮嘱,“咱可一定要保密,传出去丢人。再就是啊,一定要把工程做好,算是赎罪吧,也许有点用,说不定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咱们呢。”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不禁四处看着,满目惊恐。因为都对云中飞燕有了一定了解。心虚,所以才怕。
“你说会不会真是王市长暗中捣鬼,他没来时咱这儿从没出过这样的事。而且,据说他走了,应县也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倒是到咱这儿来了,不值得怀疑吗”季德才小声说。
几个人都点头,很有可能,没看他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走起路来轻飘飘飘,说不定啥时候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一个笑就骇人三分。
季福来却摇摇头,“你们就不要瞎说了,刚才我们还通话来,他刚回到市里,怎可能来咱这儿,会分身术吗,别乱怀疑了。咱呢,连我自己也说着,心中有鬼,自然心虚。都去吧,去吧,别乱说啊,工作上积极点,算是赎罪吧。”
几个人悻悻离开,来到院子里还不忘看一眼王屾的宿舍。
季福来叫住季修富,“你呀,赶紧让你的人撤回来做点正事,瞎查个啥,没事啊到工地上做几天义工去,王市长在时都和干活的打成一片,难道咱的职务比他高还是力气比他小啊。”
季修富忙答应着“行行,回去我马上安排。其实我早有这个心思了,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还有啊,关键是约束约束自己的手下,你们是执法部门,不要知法犯法,横行乡里,鱼肉乡民,拿老百姓的事儿不当回事,就知道恐吓,这样很不好,农民的事儿就是大事,替老百姓干点事儿比啥都好,去吧。”
季修富很虔诚的应着,“季书记教训的是。”
几天后,季德才他们几个凑一块了,都撩起衣服让对方看,有的消失了,有的还有浅浅的印迹。季修富额头上的也淡了很多,但上细眼看还能看清楚。
“昨晚我做梦了,梦到有人给我施法呢,早晨起来就没了,”季德才笑说。
季福来忙问还梦到啥了,自己怎一点感应也没有呢。
“我梦到啊,王市长用手在我肚子上揉啊、揉啊,一直揉个不停,还把手伸进我胸腔里把我的心掏出来,把心上的灰呀尘的统统拭去,又把我的肝呀肺呀提出来看,最后又都我塞进肚子里,惊得我出了一身汗呢,都滚到床底下了,醒来摸着自己的全身,好好地,才知是个梦。”
“真的,”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季德才呼吸急促着,“不瞒老哥几个说,小心呢。”
季福来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难道王市长还真有事呀,想一想还却有些反常,真得小心呀。
季成武道,“季县长说得有理,我们要小心,这个王屾不同寻常,笑面虎,蝎毒心,栽在他手里就像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呢。”
越说越怕,都把王屾妖魔鬼怪了。季福来被他们说的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昨晚,季德才给他送了二万块钱来,说是魏书记给他们发的奖金。他能不收吗,收下了,心里总是怕,一晚上没睡好。魏书记给的不敢不收,不收恐怕官帽也保不了,收下心里又不踏实。肚皮上的那只小燕子还在呀,这个谜一直困扰着他,猜不透,摸不着。每天都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哪里还有秘密可藏,自己就像*裸的站在阳光下晒着,心肚肺都看的清清楚楚,所做的事也一件件摆在身边,使他心力交瘁。
现在,他都怕接王屾的电话,因为他真的怀疑王屾就是那个神秘的鬼影,那个在他肚子上画小燕子的人。不是他是谁呢,自从他来才发生这样的事,以前可从没有过的。
工程竣工了,路修起来了,山里人再也不为出车发愁了。在市里的协调下,公交车开进来了,山里人进城不再靠步行,有经营头脑的山里人开始把山里的土特产运出山外卖个好价钱,都甭提多高兴了。
路通后,决定搞个通车仪式。本打算王屾回来搞,这可是他的功劳。季福来把自己的想法跟魏书记汇报。
魏文瑞想了会儿,“可他十天半月的还回不来,修好的路不让走,山里人等不及呀,还是抓紧吧,这么喜庆的事不能等啊,抓紧筹措,中央电视台的,省电视台的、市电视台的都要请来,把势造大,搞个大庆典。”
魏书记的意思就是指示,他不敢不听,回去赶紧筹措,成立了以他为指挥的筹办指挥部,季德才靠上去亲自抓。
干了大半辈子了,这么大的政绩得好好宣传宣传,谁都会有好处。
下了飞机,董书豪看王屾回去的心情很迫切,也不再留他,笑着和他说:“快回去看看吧,魏文瑞给我打来电话,说路修起来了,通车了,还搞了个通车仪式,你也许能赶上过两天我去看看。”
王屾听了很高兴,和董省长告别后,直接打的去了长途车站。李敏却有不同的想法,“你看几点了,通车仪式早完成了,早点晚点回去有啥两样,肉都让人家吃了,回去跟着喝点肉汤啊。”
“你呀,以为我回去跟他们抢功劳吗。我着急不是去营区县,而是回家。我算着呀,你嫂子马上生了,快走吧,”王屾催促着她,让她看着行李,自己小跑着去买票。
李敏心里多少有点儿醋意,这些日子跟着王屾,真的难舍难离了。爱慕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不属于她。在出去旅游前心里曾经有个诡异的想法,找机会和他藕合。心里的想法虽然被人唾弃,可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心里很渴望,就像久旱的禾苗需要甘露的滋润。可是,她失望了,王屾不给她机会,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就算是单独相处,总是在关键时候离开,弄得她心情焦虑,无名火旺盛,还无缘无故冲他发脾气,游玩瞎走乱撞不跟团。可他很称的住气,也不说她,不管她怎样不可理喻,总是很耐心的看护着她,看她使掘,直到她心情平息下来。
有一晚上,她就是不离开他的房间,甚至都把外衣脱了,赖在他的床上不走。他就像哄孩子似的哄她。甚至,她故意的抓了他不该抓的地方,他也没恼,没指责她。最后,还是她妥协了,王屾象征性的抱了她、亲了她后,她乖乖的去睡了。
这个男人使她捉摸不透,男人能这样把持得住自己,天下少有。自己不说风情万种,也独具魅力,哪个男人不垂涎三尺。看董书豪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吞了。她敢保证,只要自己一个眼神,老东西会神魂颠倒,对自己不计一切。在国外的第一晚上,老色魔就找外国妓女。她亲眼看到两个白人妓女进入他的房间,十二点后才出来。他偷着和王屾说,看他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叮嘱她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也不知他心里是怎想的。
“发啥呆呀,运气还不错,买了两张卧铺票,”王屾扬着手中的车票笑说。
李敏哼了声,“我还以为你淘到啥宝贝了呢,一个堂堂市长出来挤火车,爆出去一定是个大新闻。”
“快走吧,别抱怨了,还有半个小时就检票了,”说着,王屾拿起所有行李。李敏只背着在国外买的一个真皮包包,很不情愿的跟他去排队,等着检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