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斌来后,他和王屾低声说着,“我总怀疑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儿子来有啥事儿,眼神老是飘忽不定。”
“,你多疑了吧,有啥事啊,我怎没看出来,老太太想家很正常,谁在一个地方住长久了也留恋,你是不是职业病啊?”王屾笑他。
“不是,一定有啥事儿,说话闪烁其词,光应付,心思根本不再这儿,我怀疑他们回来找啥东西。”
“找东西?你也太能想象了,房子是你叫人粉刷的,屋里屋外咱怎没发现有啥东西?”
阎斌的双眼在院子里扫视着,“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这一走我还真担心,她们姐妹俩在这儿住,万一出点啥事该怎办,别忘了,咱县还有个飘忽不定的鬼影子。”
王屾一惊,“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个传说的云中飞燕查的怎样了?”
阎斌摇了摇头,“一点头绪也没有,可县宾馆发生的案子证实确有这么个江洋大盗存在,分析来分析去,又像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可事实是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联系到伊一他们的死,温馨的死,我觉得都跟那个鬼影子有关。”
听他这么说,王屾吓了一大跳,真是低估了他,忙说:“有证据吗?”
“有证据就好了,我也只是瞎想。”
“吓了我一跳,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满城风雨了。”
“我知道,对了,他们把你挤兑走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光是他们,根在上面,势力大得很。你千万别掺和,老老实实地干好你的工作就行。至于你说的那个鬼影子,你不说我还不担心,你这一说我还真走得不踏实。这样,我走后,你搬过来住吧。”
“那怎么行,让外人知道了还不闲话飞满天。”
“晚来早走,注意点不就行了。再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有啥流言蜚语,咱们还怕这个?”
“话虽这么说,还是注意点好,我会常来的,也会暗中保护的,你放心走就是了……”
夜深人静,王屾却毫无睡意,他不得不佩服阎斌,若都像他这样,自己难免会露出马脚,幸亏及时把赃款转移出去,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子来也是找那笔钱的。他们死心了吗?那晚的那两个小偷很可能是他们雇来的。他们还会来吗?他有些担心,虽说他们不会找着什么,要是让刘畅知道了,他还敢在这儿住吗。
再说,他们会不会伤害她呢?看着一旁熟睡的妻子,他真的很担心。忽的,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心里一惊,人已经翻身起来,紧贴在门一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墙头上,身手也算不凡,悄无声息的下来,蹲在窗子下面听。王屾屏住呼吸没惊动他们,又一个黑影跳进院子里,迅速的闪进厨房里,就像老鼠走动细碎的声音,王屾听都清清楚楚。
他们真的没死心呀,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黑影从厨房里闪出来,两个黑影凑在一块好像是说着什么,又向北屋望了望,很快的翻墙而出。
王屾是啥人啊,一身夜行衣早已经穿在身上,等了大约一分钟,轻声打开门,就像只大鸟飞了出去。目标跑向后院,他紧跟着。他没有猜错,院外有辆车接应,还是那晚的那辆车。
他想着,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要是走了,这伙人来顺了,要是时常光顾,难免会做出啥恶事来,必须消除这个潜在的危险。想着,一个京剧脸谱戴早已经戴在脸上,就在两个黑影上车的瞬间,他突然出现在车旁。
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黑夜里传得很远。眼看着车上没了动静,他又迅速地消失了……
天刚蒙蒙亮,警笛声就响起来。刘畅好像是被惊醒了,推了推一旁的王屾,王屾睁开眼看她,“你听,警车声,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真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好像离着不远,听着很真切,就像在院里一样。王屾打了个哈欠,“别管它,有警察呢。”
说着,他溜进了刘畅的被窝,又呼呼睡起来。
“好像就在咱院里呢,”刘畅抱着他说。
王屾睁开了眼,侧耳听了听,“真的好像在咱院里。”
“到底出了啥事啊?”
两人抬起头仔细听着,警笛声停了才躺下来。
“这个县委大院这么不安全呢,”刘畅抱怨着。
“要不我走了,让戴斌过来?”王屾问。
“这合适吗?”
“是有点不合适,我不是怕你们害怕吗。”
“怕啥,咱又没做啥亏心事。”
王屾想了想,“也是,不过最近治安很不好,社会闲散人员太多,以后晚上还是少出去。”
刘畅点点头,“老公啊,我觉得还是你当政那会儿社会安全。你看现在,啥夜总会呀,歌舞厅啊,洗头房啊、按摩呀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又疏于管理,能不乱啊,那都是些啥人啊,听说东城大世界都成卖*窝了,洗头房一家挨一家,打扮得跟鬼一样的按摩女大白天的坐在门口招揽过路的人。”
“这些我也听说了,在常委会上也提过,居然有人开玩笑说啥要招商首先招娼,招不来娼哪能招来商。说是玩笑话,其实啊,他们道德的防线早被撕开了,很使人忧虑呀,黄安然好像对这些也并不关心。”
“看你,又*心了,算了算了,反正你走了,随他们折腾吧,”刘畅说着他。
院里有动静,刘萍起来了。
“咱也起吧,”刘畅小声说。
“再稀罕稀罕我吧,我今天可就走了,”王屾说着,拱到她怀里。
“好,就就稀罕稀罕你,乖,儿子,听话,”刘畅搂着他低声笑说。
“儿子可要吃奶的,”王屾笑说着就去含媳妇的*……
刚吃了饭,有敲门声,刘萍去开门,是舒达,他去送王屾。
“外面到底出了啥事呀,大清早的警笛声响个不停,”王屾问。
“好像出人命案了,就在县委的后面。”
“啥,人命案?”王屾吃了一惊。
“好像是,具体我也不清楚,很可能是黑社会火拼。”
“怎还有这样的事,你港台剧是不是看多了,咱这儿有黑社会?”王屾笑他。
舒达也笑着,“都这么传,听说还有好几帮呢,都是些社会闲散人。”
王屾的手机响了,是戴斌打来的,说出了个案子,不能来送他了。
王屾忙问,“啥案子?”
“具体也说不清,好像是受害人遭受极度惊恐,吓得肝胆破裂而亡,现在还很难定案,不过有个死者身份查清了,就是公安部通缉杀人要犯。”
王屾哦了一声,“那你忙吧,”就挂了电话。
“怎回事?”刘萍好奇地问。
“阎斌说是有个正在逃亡的杀人犯死了,正在查。”
“死得好,这些坏蛋死一个,社会就安定一些,”舒达说。
“看来你说的有道理,很可能是帮派的争斗,真是明目张胆,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屾说着,很是气愤的样子,“应县再不整治,恐怕要出大乱子。”
到点了,该走了,刘畅叮嘱着他,“有空就回来,也别不放心家里,有戴斌呢。”
王屾点点头,上了车,又摇下车窗,“我给你说的记着了?”
刘畅点点头,冲他招招手……
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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