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光头伊一,看到王屾和崔杰,忙问,“齐老蔫走了?”
王屾看着他,又看看后面两个人,心想,想溜啊,没那么便宜,就说:“被我打发走了,崔杰个笨蛋,中了老蔫的道了,连我也受牵扯了,”他故意满脸怒容。
伊一指着崔杰,“你呀你,猪脑子,招那些雷子来,要不是王主任,连我也差点毁在你手里,还说到了你这儿就像进了保险柜,狗屁,老子还没被你吓死。”
“你……”崔杰被骂得脸红脖子粗,有些恼怒,又不知如何反驳,亮出了拳头。
“怎么,想比划比划,老子手正痒着呢,”伊一两眼喷火,晃动着拳头,一脸的不肖。
阿鹏和孙毅也把袋子一放,就要上手。黑袋子在楼梯踏步上没放稳,一歪,成捆的钞票滚落出来,撒了一楼梯。
伊一冲着手下的光脑壳就是一巴掌,“笨蛋,找死啊。”
阿鹏和孙毅赶紧捡钱,顾了这捆丢那捆,越急越装不进袋子,一阵忙活,丑态百出。
“你们这些人呢,怎都少根筋呢,连脑残人都不如,”王屾骂着他们,又对崔杰说:“你在这儿守着,温书记醒了就说我到公安局了,一会儿就回来,走,”他又冲伊一吼。
伊一一脸的笑,小丑似的跟着王屾走了。
路上,伊一说:“王哥,是不是先把东西放下再去公安局,别让他们抓了现形,到时候说不清了。”
“谁让你们跟我去了,送我到门口,你们就走,该干啥干啥去。”
“是、是,”伊一忙答应着。
王屾冷笑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像是要擦把脸,却没有擦,只是不经意的扬了一下,对开车的光头说:“路边停一下。”
车慢慢地停下,再看三个人,已经神志不清,昏迷不醒。
王屾快速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那两袋子钱移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又敲了敲车玻璃,伊一像是清醒了过来,摇下了车玻璃,王屾小声的跟他说:“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快回去吧,我坐出租车去。”
“那行,钱,温书记啥时候要给我打个电话。”
“过过风头再说,快走吧。”
车一溜烟的走了,王屾上了出租车,“追上前面那辆车,我有东西忘车上了,”他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司机加大了油门追了上去。
伊一发现了后面有辆车在跟踪,心情顿时紧张起来,把车开得飞快。
“这帮龟孙子,跑什么,再快点,”王屾骂着对出租车司机说。
“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出租司机无奈的说。
毕竟是伊一的车速快,渐渐的和出租车拉开了距离。
“算了算了,慢点吧,这帮龟孙子,”王屾和出租司机说着,又骂着前面车上的人。
出租司机见他骂骂咧咧的,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很是小心的开着车,问他去哪儿。“顺着前面走,到时候我告诉你,”王屾说着,不时的向前眺望,终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幕,一辆车拦腰撞断了一棵树,歪在公路旁,已经围了不少人。
“出车祸了?”出租司机说。
“快走吧,有啥好看的,我还有急事,”王屾阴着脸说着,他已经看清了是伊一的车,也看到了伊一,他正被人从车里拖出来,*血脸的……
到了车站,王屾下了车,又换了另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县宾馆。
闫斌打过电话来告诉他,两个女孩子已经送走了。而且,通知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家人在车站接着。
“谢谢你啊,”王屾和他开着玩笑。
他刚踏进县宾馆,正看到崔杰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看到他,忙跑过来,“哎呀,老天爷,你终于没啥事儿。”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怎么啦?”王屾故作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崔杰好奇的看着他。
“知道什么?”
“伊一出车祸了,你们不是……”
崔杰满是狐疑的看着他。“伊一出车祸了,啥时候?”
“就是刚才,你怎么?”
“啊,是这样,出门我就打出租去了公安局,这小子,今天真是走背字了,温书记呢?”
“还没醒过来,我正想去看看你。”
“我吉人自有天相,他们怎么样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你快去医院看看,我替你在这儿盯着。”
崔杰有点儿不情愿,“我是担心你,只要你没事儿就行了,看他们刚才那个狂劲,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毕竟都是兄弟吗,多一句少一句的。当然,你不愿去就算了,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也没工夫管你们,”王屾说着上了楼。
崔杰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会儿,很不情愿的去了。因为,王屾发了话,怎也给他个面子,啥事儿也有他罩着呢。说到底,人家是大哥,自己不听行吗。
王屾上了楼,折腾了一阵子,真是累了,他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先去洗了个澡,就在床上躺了下来。一看表,已经子时了,他闭着眼睛,刚想睡会儿,门轻轻开了,有个身影闪了进来,站立在床前。
王屾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看,是晚秋,看她小脸红红的,满脸的焦急,“吓了我一跳,怎么啦?”王屾忙起来问。
“温书记把、把海棠姐叫去了。”
这时,隐约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喊声。
王屾明白,温书记又发狂了,他狂起来能把女孩子折腾个半死,这儿的女孩生谁都知道,若是三更半夜被温书记叫去,不死也得脱层皮,非得让人给抬出来,三天五天的下不了床。
晚秋是领教了。所以,他来求王屾救救海棠,看她焦急的神色,王屾在屋里来回走着。
“哥,你快点儿吧,否则海棠姐就……”
晚秋没有说下去,眼里已经流出了泪。
是的,她真是怕了,想起来就心惊胆颤,这个老色魔简直是变态狂,毫不惜香怜玉,粗暴的如狮子对待嘴下的猎物,那只肥白的鹰爪直捣黄龙,恨不得把整个脏手插入体内,把你的五脏六腑给拉出来,下手就见血,一下子能把人整昏过去,这个老变态,比阎王还能折磨人。
看着来还在回走动的王屾,晚秋着急得泪水淌了满脸,“王哥、王哥。”
这时,海棠的哀叫声已经传出来,真是撕心裂肺。房间的隔音是专门做的,屋里就是打雷,外面也不会听到一点儿声音。如今,屋门关得严严的,竟能听到海棠的哭喊声,可以想象她是受了怎样的折磨,又是在怎样的哭喊。
王屾看着晚秋焦急的期待着,自己也一时没了主意,总不能一下子闯进去吧,“对了,快去给我弄身工作服来,让所有的人都离开这儿,”他急急的说。
晚秋答应着就向外跑,不一会儿就跑进来了,“我一时上哪儿给你弄去,再晚了,恐怕海棠就熬不过去了,穿我的吧,反正咱俩身高胖瘦也差不多,”她说着,也不顾少女的羞耻,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胸衣和内裤,还问王屾要不要胸衣,话还没说完,胸衣已经解开了。因为她知道王屾要干什么,既然男扮女装去救人,就要装得像一些,要是让那老色魔识破了,那可怎是好。
看着少女那使人眩晕的胸部,王屾禁不住一颤,经倒退了几步,“不用,快点系好,你到里屋去。”
“哎呀,啥时候了,我都不怕了,你个男人怕什么,快点换吧,”晚秋着急的说着,不过,她还是快步的进了里屋,因为他知道王屾是啥人,这样的男人高洁的很,虽在霓虹灯里,身却不染尘埃。
王屾很快换上了晚秋的衣服,又把桌上的墨镜戴上,临出门叮嘱了一声,“好好待着,别出来,”说着,一阵风似的去了,就像飘荡的魂魄,一闪而逝……
修订于二零一零年三月二十九日九点四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