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的大量耗损,实在难以维持强行出窍的元神。
眼看着元神越来越虚弱,田野不得已再出大眨
调动起所有的法力,将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体,凭着最后的一丝气力,用力的砸向了那片黑云。
只听一声巨响,能量体爆炸后形成的巨大力量,将黑云砸成数块,再也难以聚集。
黑云破碎,冰雹自然也就不复存在。这场冰雹灾难,便就这么消无声息的结束了。
而作为此次事件的执行者,田野由于强行元神出窍,又耗费了大量的神力,和所有的法力,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之郑
这场冰雹来势汹汹,去势却快如闪电。
李富贵等人正望着受损的庄稼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这场铺盖地的冰雹之舞,却在不知不觉间偃旗息鼓。
左右不过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原本阴暗如夜的空,瞬间放晴。放眼望去,半空中再也寻找不见黑云的存在。
既然冰雹已经不复存在,李富贵等人急忙下地,尽可能的挽救那些还有可能存活下去的庄稼。
只是可惜,这场冰雹让位于河边的水稻田,损失惨重。本就不多的水稻,更是损失了大半。只剩下二十几株在风中摇曳,看上去可怜至极。
此时的田野更是因为元神力竭,陷入昏迷,哪里还能顾及这些水稻的死活。
眼见田野又一次的陷入昏迷,孟尝心急如焚。一个劲的骂着自己,为什么不拦住他。现在可到好,不仅罚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消散,元神出窍又让他陷入昏迷状态。这对于此时的田野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无法,为了田野,孟尝和薛放商量后,决定再下地府一趟,去请了林若曦回来。
听明白孟尝相请的意思后,林若曦气的差点没炸了。
本就因罚一事,导致全身僵死。田野不仅不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的祸祸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抽是什么!
不过气归气,林若曦并没有拒绝孟尝的相请。
来到土地庙后,看着田野无力的躺在那里,林若曦这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这时,林若曦让孟尝动手,将田野扶坐起来。
还处于昏迷状态下的田野,浑身无力软塌塌的,根本不能自主坐起。尽管有孟尝在一旁帮忙,勉强坐起来的田野也是耷拉着脑袋,像只快要病死的瘟鸡。
林若曦冲孟尝和薛放摆了摆手,示意他俩暂时先出去。
尽管不放心,他俩还是遵从林若曦的指示,退出了土地庙。
薛放和孟尝离开后,林若曦面对着田野盘膝坐下,运用体内神力,替他疗起伤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的田野似乎有所苏醒。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无力的看了一眼,随即又合在一处,继续昏迷。
此时的田野,心神涣散,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的眼前一片混沌,除了虚无,还是虚无。
隐约间,他看到好远好远的远方,有一点点的光亮射了过来。
田野见状,急忙往发出光亮的地方追去。
可他追出去好久好久,始终不曾到达光亮的地方。
深处虚无之中的他,就好像一叶孤舟,只能是随波逐流,却始终看不到终点。
恍惚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竭尽全力的,想去看清楚那饶样貌。可无论他这么努力,始终是一片模糊。
渐渐的,田野的意识越来越弱,最终彻底陷入昏厥。
林若曦运用神力,修复了田野受损的元神。
神力的消耗,让林若曦也觉得有些不适。在确认了田野已无大碍之后,林若曦就地入定,调息自身。
一直守在土地庙外的薛放和孟尝忧心忡忡,却不敢冒然进去,生怕打扰了林若曦。
直到林若曦出声唤他俩,他俩这才急忙跑进土地庙。
在得知田野已无大碍之后,他俩这一直瞅着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由于田野要多休息,林若曦也要入定调息,薛放和孟尝并没敢太过打扰。匆匆谢过之后,他俩便又出了土地庙,守在庙外寸步不离。
一之后,林若曦恢复了精神,嘱咐了几句后,便自行离开了。
十后,一直昏迷不醒的田野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
又过了三,田野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只是因为元神受损的原因,看上去精神萎靡,和霜打的茄子差不多,蔫了吧唧的。
又是五过去了,田野的精神头恢复了不少。虽不及全盛之时,但也恢复了八成左右。
于是乎,田野便又出现在了李家村。
当然,除了大丫以外,其他人都以为这段时间不见,田野定是有事回城去了。
“可惜了,眼看着就要收获了,没想到一场冰雹砸死了近一半的水稻。这剩下的这些,看上去也不怎么精神。看来,我这块试验田,是要以失败告终了。”
看着眼前的水稻田,田野不由得为之一叹。
“有心思在这伤春悲秋,看来你是已经痊愈了。”
这时,林若曦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田野的身后不远处。
“你来了”田野回身望向林若曦,道:“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我也不能这么快便恢复如初。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定当报答。”
“少来吧你,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拿什么报答我了?你以后少给我惹点事,我也就谢谢地了”林若曦走到田野的身侧,道:“我有些搞不懂,为了百姓你真的是够能豁的出去的。你知不知道,凭你现在的修为,冒然元神出窍,会有什么后果?这回要不是我,估计你就得昏迷个一年半载的。我就纳闷了,这么做真的值吗?”
“你也过,我就是个守护一方百姓的土地爷,用不着这么拼命。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要守护一方,那么无论是人是畜,又或是田是地,都在我的管辖之内。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地里的庄稼遭此劫难?没有了庄稼,村民们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年,岂不就要付之东流。”
“也许,在你看来,我这么做是有些疯狂。可你反过来想一想,若是庄稼遭劫颗粒无收,村民们没有了粮食又要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