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晏过来,见林苗和罗老笑得开怀便道:“怎么了?”
罗老举起小鸡毛掸子,“昱昱怕他妈妈辛苦,送了我个这个。”
罗晏挑眉,看瞪着一双大眼看自己的罗昱。
林苗一脸欣慰,从前受的苦,遭的累,此时都化成甜水,在她心田汩汩的流淌而过。
“行啊,”罗晏展开大手,囫囵儿子脑袋一下。
罗昱不防,被他带的差点跌倒。
“轻点,”林苗立马心疼瞪眼。
罗晏呵笑,缩回手。
罗皓以为这是什么新的玩法,赶忙颠颠过来,伸着小脖子表示,他可以,绝对没问题。
罗晏瞟了眼真傻的儿子,赏脸的摸了把。
罗皓立马咧着嘴,笑呵呵的看罗昱。
看吧,不是你一人专宠。
罗昱转开眼,牵着林苗,坐去沙发上。
罗老早前已让人备好了水和水果。
罗皓见状,忙不迭跟过去,等到林苗递过温水,忙不迭抱起来喝。
林苗照顾着儿子,转头见罗老跟罗晏表情严肃,似乎在说正事,便陪着儿子在边上安静的玩。
日子好似又恢复平静。
林苗重新回到照顾儿子,看顾罗老的生活里。
但在大院里,罗父的离开还是惹了眼球。
即便此时的罗家已经退出人们视线。
奈何罗家还有个定海神针坐镇,即便他们对常青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可看在罗老的面子上,都一一忍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心里不怨怼。
他们很希望某天常青会被报应。
抱着这种心态,他们格外的关注罗家。
于是乎,在那封律师信函塞到罗家信箱当天,整个大院便都知晓了。
初时,大家猜测是罗家出了事。
但一番打听之后,确定罗晏生意经营得不要太好。
罗老那里也风平浪静。
大家便围绕那家事务所展开调查,结果发现,那家最厉害的是以专门打离婚官司著称。
显然,罗家正在分裂。
小的跟罗老住在一起,就算有问题,也只会在那边解决。
反而这边,就只住了常青一个。
联想罗父已月余不曾回来。
众人觉得自己真相了。
得出这个结论,借钱给常青的那群人顿时慌了。
早前他们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常青在混账,她身后还有罗父。
如果她跟罗父分开,除了那个院子,她还有什么?
众人以最快速度聚集一处。
商量到半夜,才决定,派代表去罗老那里探探虚实。
但提到谁去时,众人都往后缩了。
罗老刚直不阿,最讨厌歪门邪道。
要是知道他们跟常青搞什么融资,肯定劈头盖脸的先骂一顿。
大家都混得有头有脸,谁也不想被人那么骂。
因为这样,问题一直僵持着,直到某天一眉眼清秀的眼睛男造访罗家。
据闻,那人在罗家逗留两个小时左右,而后回去一家事务所。
也就是说,常青也找了事务所,来打官司。
也就是说,这桩婚姻将会以对簿公堂结束。
他们给常青的那趣÷阁钱,没有字据,如果再不出面,怕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众人再次紧急商议,最终以总额千分之三为代价,强行让年纪最小的余华出面。
当晚,余华来到小院。
罗老整跟罗皓罗昱玩着,听说名字,想了会儿才想起是谁。
林苗不认识,便带着儿子回去。
罗晏在屋里,听说来人,便去了主屋。
林苗没来还没当回事,但见罗晏面色冷冷,不由有些好奇。
厅堂里,特助泡好了茶,便站到一盘。
罗老笑呵呵的让他喝茶,而后道:“一晃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跟你老子长得越来越像了。”
余华呵笑。
当年他父亲曾在罗老麾下任职,不过是不起眼的文职,亏得他还能记得。
罗晏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又看并不知情的罗老,淡声道:“余氏广告最近接了不少大单,听说好些都是冲着余总的创意来的。”
“我们公司最近打算转型,有些广告正在招商,不知余总可有兴趣?”
“自然有啊,”余华眼睛一亮。
罗晏是大院里混得顶好的,没有之一。
整个城里,虽然不知他罗氏?
如果把他的单子,即便不赚钱,就凭口碑,他也能拉不少单子回来。
到时可就赚得盘满泊满了。
“不过我这小本生意,你能看得上?”
余华呵呵。
“生意不就是由小到大的?”
“我看得不是这些,只要创意好,点子新,其他都不重要。”
“这是我们强项,”余华道:“你放心,点子创意,我感觉对保证。”
“这些我不懂,不如明天咱们去公司,跟我们广告总监一起讨论一下?”
罗晏淡笑道。
“好,”余华喜滋滋应下,片刻就明白自己被套住了。
他看了眼正看两人的罗老,自觉沙发有点扎人。
坚持坐了会儿,便提出告辞。
罗晏送他出门,与他敲定时间。
回来后,见罗老就在门口。
他只好过来。
“怎么回事?”
罗老没问,不代表他没察觉不对。
罗晏看了眼侧厢的灯光,低声道:“我爸要跟我妈分开。”
“胡闹,”罗老吹胡子瞪眼,气的一拍扶手。
“不行。”
“我支持我爸,”罗晏低声道。
“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罗老道:“都是当爷爷的忍了,还闹腾?”
“让别人笑话。”
“让人笑话也好过被人害。”
罗晏沉声道。
罗老一下子沉默了。
林苗和宝宝在机场险些被常青掳走的事,过后特助尽量轻描淡写的跟罗老说了。
罗老气的不行,却也只能交代特助平日多注意,孩子跟前最少跟四个以上人。
特助也跟罗晏说过。
但罗晏以为,这种事防是防不住的。
只有把常青的依仗彻底打掉,让她知道厉害,才可以。
好容易,父亲这次硬下心肠,罗晏绝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罗晏推着罗老进屋,“爷爷,她是我妈,我有分寸。”
罗老抿紧嘴角,表情严肃。
“我妈跟大院拿了不少钱去融资,张氏倒了,那些钱也没了。”
“我找人算过,她住的那栋房子卖了差不多够那趣÷阁钱。”
“那你爸回来住哪儿?”
罗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