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袖姐姐嫁到武陵候府,才差人接我回来,放在妓院,结识楚木原。”果然别有用心!我与师姐对望一眼:又是一个朱袖野心下的牺牲品!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站起来,眼神中满是仇恨:“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毁了我们一统江湖的计划!我要杀了你!”
摇摇头,悲悯地看着她:“你一丝功力都没有,要如何杀我?”
我跟师姐对望一眼,齐走到桌前坐下,站了那么久,还真是累得可以!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动?”慌张流露过她的视线:“摩诃儿,摩诃儿不是制住了你们吗?”
摩诃儿哈哈大笑一声,恢复了本来的音色:“苏姑娘,你与我同骑七八天,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摘掉假发跟人皮面具,所谓的摩诃儿,不过是追天罢了。
“追天?竟会是你!那什么黑山老妖呢?”犹在挣扎。
“不才,正是在下。”
“师傅!”这会从破门那走进来的可不正是原本去了鹿山的师傅吗!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狰狞的脸,扭曲了美丽,只剩下狠毒与绝望。
“苏姑娘,你要认清现实,明明是你欺骗我们在先。算上木头那份,已是长达五年之久了。”闲闲地开口,现在终于有了点进度。
“哈哈哈……”绝望地大笑,手中的短刀已横在了脖子上。
“等等!现在是不是轮到我让你死前清楚明白一下?”对着追天使个眼色,我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你说吧!这会儿,我还有什么可以盼的?只是希望死得明白点儿。”
放下茶杯,娓娓道来。
其实,那天跟师姐两人在房中一心想着是不是苏女跟这次襄阳发生的连环灭门案有关,便决定要试探她一下。于是,我想出了一计,让师姐通知追天去找木头拉来外援,同时师姐也通知了百晓的部分好手,来支援这次的计划。
由追天跟前来协助的师傅装成西域的两大黑道高手,受人指使前来找碴。但由于摩诃儿以贪好女色而出名,而本身苏女极美,所以才想着用这一招来诱骗苏女。
为了让事情更真实,还专门设计了追天在外被人射伤,跌倒等环节,还让贪图婴孩的老妖来分散摩诃儿的注意力,实际上是给了追天画装换衣服的时间,由于追天与苏女曾经过骑七八天,已熟知他的体味,才在追天身上喷洒了大量的香油,刺有了进展,我们一个个的都有点儿兴奋,便咋呼呼地凑在一起,边等着木头他们回来,边合计着这一桩桩事情之间的联系。
“其实,水桃早就跟我提过朱袖的事儿。现在回想起来,这中间定是设着一个大阴谋。”细细地将水桃跟我以前提及的朱袖的事,天魔门师门的秘密,再加上柳杨情临死前提及的朱袖种种的设计,再加上我部分的想法,掺杂着一一讲出来。
末了,我喝了口水:“总之,这中间发生的诸多事件,分别从针对宁府到栽脏紫幕斋,挑拨祖林跟水桃还有设计宁锋弈,都是有计划的行事。而这所有的事,似乎都指向一个目的:天魔内功心法跟天魔门的宝藏。”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都跟朱袖有着最直接的联系。”师姐接过话头:“她知道师门的秘密,从而设计了宁家,目的是掌控整个消息网络;设计水桃,目的是让这个师门唯一不愿跟她同流合污的人无暇分心来对付这些事儿;设计楚木原是为了什么呢?转移武林同道的注意力?可这跟目前发生的灭门案好似并扯不上关系,而且朱袖是哪里得知了三大暗门的内幕,再说,她现在已死,现在发生的一切又是谁在背后操控?”
一切似乎有了很大的进展,又似乎还停留在原地。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跟木头去鹿山了吗?”
“是啊,接到百盏的通知,我就先折回来了。”悠哉地晃着头,品着茶,这种紧要关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哦!在鹿山发生了什么事,让叫花伯他们去了这么久?”
“就是奇怪,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去了这么久。”回答我的是师姐。
“哦?没事,他们三个还跑过去?”我晕!这种紧要的关头该不是去玩吧!
“咳咳……实在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那里最近来了个马戏团,是从蛮夷之地过来的,所以觉着挺稀罕,就去看了。”师傅脸有汗色,回答也虚得很,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说,师傅啊,那个马戏团好看吗?”眨巴眨巴眼睛,无害地看着他。
“呵呵,不错非常不错!”笑脸在我瞪眼后一缰:“好徒儿,我是路过看到的。真的,我保证!”
“还不快说说!”难怪木头让他带路,原来早猜到是师傅惹出的祸端了。
灰溜溜摸摸鼻子,悻悻地说:“那是从西域来的一队马戏,带来的有狮子老虎,还有一条斑花巨蟒。确实新鲜得紧,里面的小姑娘玩起蛇来眼都不眨一下呢!”
想想都惨得慌,蛇那种软不溜滑不溜的东西,我向来是有多远闪多远,哪么想着去亲近它!也难怪他老人家稀得慌,这里一年到头除了集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像在二十一世纪,人们的业余生活丰富得很,但还是对这里巨型动物的表演保有好奇心。
“这也不怪你。只是,这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那群人的底细咱们都不清楚,还敢去凑热闹吗?”翻个大白眼,径直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感到身边躺了人,迷迷糊糊地问了句:“都回了?”也不理他的回答,复又浑浑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