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声吼了一句:“水桃你是白痴呀!你要生了知不知道!”
捂了捂耳朵,委屈又惊喜:“零星,你说得是真的呀!可是现在才刚刚九个月哦,那么快的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根据每个女人身体的不同,会有提前或是推迟的情况,更何况,十月怀胎并不是指满十月,而是只有九个月零一周,唉!是九个月零七天,明白了吗?”想想她听不懂一周是个什么概念,翻着白眼:“走,马上回房间!”
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个小白痴,将她送回房在床上安置好,我马上出去叫来了祖林:“祖大哥,你老婆要生了!现在已经发动了,但还没有大动静,估计就今明两天的事儿了。去找个稳婆来吧!”
不及回我的话,马上三两步走到床前,拉着妻子的手:“要生了!这可该怎么办好呢?”一时间,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敢情我刚刚说的话您老没听见是不是,去找个稳婆来呀!”受不了这男人,女人生孩子,他在这儿手足无措!
“哦!”快步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绞着双手问我:“稳婆在哪找?”
“当然去附近的村镇找啊!难不成上山去找?”气死我了,真是白痴一对。
“哦!”又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零星,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想了一下:“你等等!”
我走到他跟前:“你去叫追天,让他去请稳婆,再请晴天过来,毕竟他是大夫。”我生怕让他这样子出去,带回来的是稳婆的尸体。
“哦!”急应一声,脚步匆忙地向着外面走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此时躺在床上的水桃已经渐渐有了阵痛的征兆,一时一时的疼痛让她的呼吸逐渐的急促起来。
“零星,我好痛!是不是快要死了?”满头大汗,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的抓附而泛着青白。
“生宝宝都是这样的,这是女人蜕变的一个必经过程。”缓缓地安慰着她,我也努力地回想当时同学的姐姐生孩子的情景。
阵痛开始到生产差不多有接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那么,我可以准备好软木塞、干净的布、热水、消了毒的剪刀跟针线,再加上干净的小被褥、衣服等。
一边教导着水桃跟着我的步子呼吸,一边手忙脚乱地准备着东西,还要安抚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几个大男人,尤其是即将升级当爸爸的祖林。
正忙得手脚乱成一团的时候,苏女终于从外面先回来了。
“零星,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从来没见过女人生孩子的她,一改平时的镇静,眼神中只有慌乱与不安。
“啊!零星,我不生了,不生了!痛死我了……啊!”一声惨过一声的尖叫,吓得苏女接过衣服的手反倒将小衣服给捏成了一团。
“好了!水桃,不准哭叫!给我闭嘴!”冲着床上躺着的待产妇大吼一声,她吓得马上就闭住了嘴巴。只敢轻声的抽着气,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我知道又一阵的疼痛来了,忙握住她的手,坚定的、鼓励地看着她的眼睛:“水桃,不要哭叫,过了这阵儿就好了。想想孩子,坚强一点。”我的平静感染了她,点了点头,我冲着她轻声但有节奏地拍着拍子:“来,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对,你做得很好。”微笑一下:“现在,顺着这个节奏,自己调整一下呼吸。”
看着她逐渐平静,我站起身来:“苏姑娘,麻烦你去拿一些果汁跟面包来,只要她不痛的时候,就喂她吃一些。”
“哦!”脚步又些虚浮,但还是迅速地向外面走去。
我听到她刚出了门口,就被那群男人给围起来问怎么样、什么时候生之类的话,我急又气,冲到门口,打开大门:“要不要请你们进来欣赏啊?帮不上忙的都给我滚远一点!”又冲着苏女吼了一句:“还不快去!”然后在他们的错鄂中使劲关上了门。
此时的水桃已经全身湿透,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血水,肚子也在蠕动着,羊水快要流干了,似乎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钻出妈妈的肚子。
我蹲下来,拉着她的手:“水桃,等稳婆我怕是来不及了,你信不信我?”
“零星,我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没什么信与不信的问题,你就是破了我的肚子,我也不会眨下眼睛!”坚信地盯着我的眼睛,气力弱了不少。
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那我现在问你,你急不急大便?”
没有羞红的脸,只有惊讶的颜:“急!你怎么知道?”
好笑又好气:“这个时候了还想当好奇宝宝?”手抚上她的肚子,感觉到生命的奇特正在我的手下涌动着:“听着:生小孩就是拉大便,只要阵痛来的时候,你就使劲往外拉,阵痛停了的时候,就赶紧抽空休息下,好节省体力,只是,一定不可以大哭大叫,这样,对你、对宝宝都不好!”
此时容不下玩笑,只有郑重其事的叮咛。她重重地点下头:“你要在我身边支持我。”
给她展现一个鼓励的笑:“我会在你身边,直到你平安生下宝宝。”
投入到这最紧张的时刻,我帮她退去衣衫,用热水擦拭了血水,隐约可见宝宝黑黑的头发。
“水桃,我看见宝宝的头发了,使劲呀!”趁着她正宫缩的时候,我在一旁鼓励着她,这个时候,她正在痛苦挣扎,而我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吃的来了!”苏女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我叮嘱她只好趁着水桃没有使力的时候,就要趁机喂她两口。
瞧瞧时候,水桃从宫开到现在生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好似这样宝宝的头一直卡在那里,只会让大人难受,孩子也可能会有缺氧的危险!
“稳婆来了,稳婆来了!”追天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眼见着门被推开,一个矮小但精干的中年女人被推了进来,见我们三个在那里拼命似地紧张、出汗,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苏女见我难得神色如此凝重,不由得也发了次威。
“哦!”快步移了过来,我忙让开位置。
她仔细看了一下后,问我:“这位夫人生了多久了?”
“从宫开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
“哇,不得了了,这夫人难产呀!”
顾不得还需要人手,一听这老婆子开口哇哇乱叫,我一指点在了她的穴道上:“苏姑娘,把她挪到一边站着!”这种人,指望帮忙是不行了。
门外听到老婆子的尖叫,祖林不由得慌了神:“我要进去,不要拦我,我要进去!”
房内已乱成一团了,祖林还在外面添乱,我又急又气,反到是水桃提起精神对门外喊着:“不!你要是进来,我永远都不见你!”
“哪那么多废话!楚木原,直接把他打晕了,把吵吵闹闹的人都给我打晕了!”烦躁的同时,想起天龙八部里的萧大王,在平叛的时候对自己的军士交待:射那些哭闹的女子!再想想自己现在真的是绝对的权威!
唉!回神喽!水桃还在跟宝宝受着非人折磨,这个时候走神可真是不应该!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水桃,我要把你下面剪开,不然,宝宝会缺氧的!”
轻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懂哦?什么是缺氧!不过,你剪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不是缺氧,是宝宝的娘缺心眼。”拿起消过毒的剪刀,狠了狠心,还是一刀剪了下去!
我看见血在沽沽地往外冒,这时候,水桃再一次宫缩,宝宝的头沽嘟一下子,从她的身下溜了出来,我忙用手扶住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生了生了!”苏女先惊喜的大叫一声,水桃才放下心来,瘫在床上不再动弹。
“白痴呀你们!头出来了还有屁股呢?再使一次劲!”一句话将她们打回原形,苏女手忙脚乱地去拿包被,水桃撑起身子一咬牙,我再使个巧劲轻轻一托一拔,终于连带着整个胎盘,孩子平安落地。
这时我傻眼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眼睛撇到旁边一脸不可置信的稳婆,我解开她的穴道:“还不处理一下这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