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跟师叔这么做只是想让本门后辈能够学好本门武功。老实说,这天魔功跟七色剑法,在本门这一代弟子中,没有一个是练成了的。朱袖的内功心法只练了个三成,而我在师傅的全力指导下,也只练了个五成而已,就连师傅,也只练到第七层,还有两层怎么也练不上去。七色剑法除了师叔,从古至今,没有人练成第七层。柳杨情也不过才练到第四层而已。”顿了一下:“当初师傅她们隐世,为的就是要钻研本门武功,将武学发扬光大。至于钱财,可以说并入不了我们的眼,收起来,只是不想让人觊觎黄白,为弟子们带来灾祸。”
想了一下:“大概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所以这件事分别只告诉了我,师叔又让我转告了柳杨情。连朱袖都是瞒着的,想来,以朱袖的聪明才智,肯定是猜到了这一层关系,才惹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灵光一闪:“会不会武陵候府与宁家之间的战争,也是由这个起因造成的?”
“零星,为什么这么说?”水桃不解。
“你想呀,朱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想要查到藏书和藏金的地点,但又不想太多的人分享,于是……”
“于是,她便跟武陵候府勾结,一个得金,一人得书。那势必就要从宁家取得百晓的控制权,如此一来,便引发了两家之间的战争。”祖林接过我的话,深思着。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水桃恍然大悟。
“如此,可见孕妇都是会智能低下。”话一出口,想笑又想起自己也是有孕在身,又马上住了口。
“果然是零星,这种时候还可以谈笑大方。”祖林想笑,又慑于妻子的威风,只好拍拍我的马屁。
一屋子人本来是欢聚在一起,笑笑闹闹,却又因为那两件兵器的丢失,让我们担忧不已。以致于深夜才睡。
一早,就听到师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傅,来了怎么不敲门呢?”我一夜未眠,只是和衣躺下休息了会儿。
“一早,我来这儿就见两个丫头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就没来扰你。”接过我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可是真的愿意让我带走这两丫头?”
“当然是真的了。”我翻了个白眼:“这下可称了您的心吧,反到遭您怀疑。”
“不是,呵呵。”忙讨好我:“乖徒儿啊,你可不知为师一个人在外面走,有多闷!”眼睛转了两转:“不过,你可得对我说实话:你真不记得这过去半年多发生的事情?”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我眨眨眼:“自我为了楚木原受了重伤之后,就一睡不醒,然后就碰到了柳杨情和朱袖啊!”装傻,我可是一流的。电视上演的失忆的人们多了去了,这照本宣科,我还是会的。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头疼,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护身符在身!
“唉!我可怜的徒儿。”扭过头:“还有可怜的外甥。”
暗地偷笑:“师傅,你的外甥是谁呀?”
摇摇头,背着两只手:“我今天就带着两小丫头走了,你叫花伯伯还在襄阳等着我呢!”
“师傅,襄阳有什么大事吗?”无心一问,就想看看他们去干嘛。
“听说,紫幕斋的修罗在襄阳杀了灭了判官手满门,那判官手跟你叫花伯伯还有我,都一起喝过酒,我们得去看看。”
唉,现在这世道,连杀手都出来了,越来越乱了。
师傅前脚带着双胞胎离开,我后脚就跟着祖林夫妻两人动身往暗天总部赶去了。
这一路向着北方走,我才知道,原来这暗天总部是设在了贺兰山上。
熟悉的路,熟悉的房间,还有熟却不能熟的人。
“哇!毛雨你怎么过来啦?”追天夸张地放大了一张脸,张开双臂,又警觉地瞅瞅周围。
我知道他是在看木头有没有跟在我身边,但没有让木头吃瘪之前,我会很尽责地装作一个也不认识的。
扬起一张笑脸:“这位怎么称呼?也是赏金猎人吗?”
看着我一脸羡慕的表情,追天瞪大了眼睛:“哇!不是吧?这是哪一出呀?”遂又转了一副开心的表情:“这下有人帮我们报仇了!喂,我说。”调过头来,向着屋里跑去:“哈哈,恶魔又回来啦,只是这次整得可就不是我们啦!”
当我跟在祖林水桃身后,神色复杂地进了议事厅之后,就看到晴天、恨天也都在座,竟没有一人缺席,看来,今天木头肯定也会回来。
任凭他们怎么打量,我都一副初来乍到的样子,实在被看得别扭了,就凶巴巴地瞪回去:比眼睛大是吧,那就比比吧!
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见木头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见到我坐在这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波动。虽说是我装不认识在前,可看到他那么平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一酸,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要加入组织,并不是靠引荐就行的,怎么都要露两手大家瞧瞧,一致通过了才可以。”晴天站起身来,对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向大家:“零星的功夫我们就不再考究了,红伯的徒弟,大家自是不敢轻视。轻功目前在江湖上也是顶尖的,只是不知还有没有其它特别突出的才能可以让大家见识一下?”
其它的才能,好像我还真的没有。会弹曲子会下棋,这些木头都知道,祖林也知道,所以不说也罢。
“不敢轻视并不代表就真不会轻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晴天:小样,还在为我师傅折了宁峰弈的肋骨怀着不满呢,看我不收拾你!
“听闻暗天的晴天擅医、追天擅逃、恨天擅刀、笑天擅掌,小女子不才,硬功夫上不得台面。不敢一一去试,也不得不为师门撑撑场面,这样好了,就跟追天比比轻功,跟晴天比比掌法好了。也可以让首领掂量掂量,是不是入得了法眼呀?”体面话谁不会说,捡他们功夫最弱的去比硬功夫,再拿我的强项去跟压压追天的气焰,何乐不为?
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这么提要求,尽钻空子。只有水桃想笑笑不出来,木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用比,直接收了。”丢下这句话,调头就走了。
小气鬼!让你手下吃吃瘪又会怎样?冲他背影吐发吐舌头,转个脸:“请问,哪位好心人带我去住的地方呀?”
“跟我过来。”不等其它人发表意见,却是木头头也不回地先接过了话,看来,他也怕这群无良的家伙趁着这段时间来恶整他。
屁颠屁颠地跟在木头的身后,他并没有带我去客房,而是直接带去了我们两个新婚的时候住的主人房。
反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住哪就住哪:“楚大哥,真是让我吓一跳,原来,你是暗天的首领哦!”一脸的崇拜。
“嗯。那个……”可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先住这里吧!”眼神犀利地扫了我一眼,怕抵挡不住他的强势,我忙堆上笑脸:“这里可真大啊!”继而转头打量着这房里的一切。
还是我们走之前的样子,还有我的大衣柜,直接走了过去,打开来,却什么也没有。以前木头让晴天给我做的斗篷跟衣裙一件也没有了。木头,是要陪我演这场失忆的戏,还是把我的回忆全部都扔了?
我反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会不会我玩得太过了?
看到他转身走了出去,我关上房门,和衣躺在床上。连日来的赶路,让我浑身疲倦,好在肚子里的小东西这几天没给我添麻烦,乖乖地呆在属于它的地方。
手抚着肚子,想着它的爸爸、我的良人,沉沉地睡去。
当我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却还是躺在床上不想动,就想这样懒懒地。
“零星,出来了,今天为你接风。零星,你起床了吗?”水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忙一跃而起,打开门:“呵呵,困了就睡了一觉,刚醒,你等等,我梳洗一下,换套衣服就出来。”让开身子,扶了她进来坐下,再给她倒杯水,我飞快地走进里卧室,洗了把脸,捡了套平常一样的素花裙装换了,直接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