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门卖笑的鸡?李默羽一愣。
在解放前那些妇女地位低下的日子里,一些被生活所迫的女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或被骗或无奈的选择从事maiyin这种没有尊严的事业。她们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往往都会倚在大大小小的妓院的门框上,对每一个有可能成为她主顾的男人不吝的献上笑脸。这种为了活下去而露出的笑脸,被那些有文化的人冠以雅词:倚门卖笑。
而鸡这个字,却是现代人给从事这种职业的女性所起的名。倚门卖笑和鸡这个词相比,一个文雅,一个粗俗,完全说明了现代的文人骚客的素质相比起以前来是多么的堕落!
“哈哈……妈的,展昭,还真有你的!不过,我就算是卖笑也只对一个人卖。”李默羽先是一愣,但看着自己和展昭一人倚着一个门框的确像极了那些为生活出卖身体的妇女们,不禁笑着又砸了展昭的肩膀一拳。
身子被李默羽砸的歪了一下后,展昭也没在意。扭头望着从客厅玻璃透出来的灯光,忽然顿住笑容无限伤感的轻声说:“其实,我不想和你斗嘴,更不想和你打架,我真的很想帮他,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帮他,哪怕他以后不再对我好。”
唉,对展昭近乎于弱智的痴情,李默羽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呐?虽说没有太多的接触时间,但爱情这玩意的确是他妈的太怪了,竟然让人一下就不能自拔了!摇摇头后,她走到展昭跟前伸手拦住她肩膀,低低的说:“不但你想帮他,任何一个喜欢他的女人都想帮他。可怎么帮呢?我以前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紫川组织的,里面的人本事高低暂且不管,可他们真的很变态很残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根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对这样一群像疯狗一样存在的变态,没有一个正常人不头疼的。这也不能怪他为我们担心,可我们还在他心烦的时候惹他不开心,也难怪会把我们赶出来。”
“我知道他很厉害的啊,你看我在海军陆战队学了那么久都挡不住他一抓……按说,他应该对付的了那群不怕死的疯狗吧?”展昭缩了下脖子,她虽然没有光着脚,可现在完全黑下来后,身上只穿着白天有阳光时的制服,还是感觉到了冷。
“他不怕那些疯狗,可万一那些疯狗把嘴巴对准我们呐?为了这个,他都向宋参谋长求救了,我们……”说到这儿,李默羽懊恼的摇摇头,现在才知道刚才两个人嚷着打架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
“李默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李默羽扭头看着充满英姿的侧脸,不解的问:“说来听听,什么事?”
“我们先帮他把那些疯狗打跑,然后再为到底谁才能得到他而争斗。”展昭双手习惯性的抱拢用力一按,手指关节又发出嘎巴嘎巴声。
“好,我答应你!”对展昭提出的这个提议,李默羽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我们不管别的女人怎么样,咱们之间在那群疯狗还在一边虎视眈眈时先团结起来!不过,展昭,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展昭面对着李默羽,抬起左手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拍,满脸真诚的说:“我们现在是盟友,更是姐妹,你以后就叫我小昭姐好了,有什么要求我做的尽管提,我尽力而为!”
你还没有我大呐,就让我叫你姐,你倒是不客气。被展昭拍的一咧嘴,李默羽身子缩了缩,低下头看着展昭脚上的那双军警陆战靴,说出了她的请求:“你能不能先脱给我一只鞋子呀,地上好凉哦……”
把两个爱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的女人扔出门口后,秦玉关用力把客厅房门关上,反身往沙发前走去。他知道宋兰岳马上就要打过电话来了,说的肯定是些非常重要的建议或者办法,实在没心情再为两个女人分什么神了。
“你这样是不是也太那个了点?”一直没说话的叶暮雪终于开口为女同胞们伸张正义了,虽然那俩女人都是她的竞争对手,可本来就看不惯某人的思想还是让她抱不平了:“以外自己是个受她们所爱的男人就这样对待她们,你也太没有男人气概了吧……”
“闭嘴!“”
对叶暮雪的反抗,秦玉关丝毫没有半点的柔意,冷冰冰硬邦邦的打断了她的话。见叶暮雪先是一愣,接着眼圈又开始慢慢发红,好像马上就有捂着脸扭头往楼上跑的趋势,秦玉关赶忙又说:“看不惯这一切你可以从秦家出去,不过得小心别人再次把你给绑了去。哼,上两次算你命好,我及时赶到了,可我再也不能保证下次你还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哼,我是死是活还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现在就走。”叶暮雪从没有想到,秦玉关会用这种跋扈的语调和她说话,拼命张大眼睛努力使自己的眼泪千万别淌出来,咬着嘴唇霍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楼上她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叶总……”荆红雪也没想到平日对叶暮雪一直都谦恭忍让的秦玉关此时会这样不给她面子,见她要走,赶忙过来拉住她胳膊劝:“现在天这么黑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紫川的人?要是万一……那可怎么办?”
“我、我宁可让那些人绑了去,也胜过在这儿受气!荆红,你松了我,让我走!”叶暮雪使劲的伸了一下胳膊,想挣开荆红雪的手:“我死也不愿意再看到他这张臭脸!!”
“想死的话就走吧,最好是立即走。小雪,你松开她让她走,反正她又不怕死,也不担心叶叔叔伤心老年丧女后会怎么样。对于这种不孝不懂事的女人,你还拉着她干嘛?”秦玉关现在可能真的是被疯狗附身了,对任何一个敢和他说不的女人都是毫不客气。就像根本没看见叶暮雪脸上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一样,在说完这句话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摸出一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