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坐在沙发上,每次来到唐欣的宿舍,这里淡淡的清香都会让他感到非常舒服和温馨,这时已经从厨房里面传来诱人的菜香味,赵渊虽然差不多到了辟谷的境界,可不吃五谷杂粮也能生存,但是闻到这种菜香味的时候,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恨不得马上尝一尝。
“嗯,正宗的湘菜味道。”赵渊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唐欣做菜的水平还这么高,果然好看的女人不一定都不会做菜,他在黄天水的五味楼吃过几次饭,那里的湘菜是一绝的,正因为吃过正宗的湘菜,赵渊闻到这香味的时候就判断出来了。
“赵渊,帮我把新买回来的青菜拿进来。”唐欣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龗的。”赵渊站了起来,将放在桌面上的青菜拿进去,见唐欣一身淡红色的紧身衣服,身材窈窕纤美,身前带绑了下厨专用的围裙,看上去就是贤妻良母的派头。
唐欣被赵渊这样看着,俏脸微微一红,问道:“我脸上脏了吗?”
“呃,不是。”赵渊道。
“赵渊,把菜拿给我,我来洗就可以了,你出龗去看你的电视吧。”孙小玲接过青菜,将赵渊赶了出龗去。
赵渊笑着出了厨房,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家的温馨和暖意,继续坐在沙上,电视是开着的,播着一些选秀的节目,但赵渊并没有看电视的**,而是从摩罗戒指空间取出母亲余兰留给他的物品,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还是那几样东西,一封密封的书信,一块碎玉坠,这块碎玉坠,跟赵渊在古松林山脉看到的女孩身上的碎玉坠极相似,赵渊闭目想了一下,将女孩身上的玉坠用神识烙印出来,一看之下,发现那块碎玉坠跟木盒里的这块碎玉坠可以合起来,合起来之后,是左右两边的,不过还不完整,还有下面的碎玉坠没有。
“原来是碎玉坠合起来就是一块完整的玉坠!完整的玉坠应该是分为三块的,除了女孩和我这块碎玉坠,还有一块会在哪里?”赵渊暗想。
赵渊的目光看向那封密封的书信,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见上面全是红色的字体。
赵渊闻了闻,暗惊:“是用鲜血写的,妈为龗什么会写这样的信。”
想着,赵渊开始读信,当初他拿回木盒的时候只以为是母亲重要遗物,用来留念,用处不大,所以他一直没有拿出来看,但赵渊遇上了拥有碎玉坠的漂亮女孩,才想到木盒。
血书的第一句话就是:妹妹,对不起,我快不行了,现在想起当初的种种,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愚蠢,赵森是爱你的,可我却因为妒忌和怨恨,做了许多错事,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能再看妹妹你一眼,我也死而无憾了,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将赵渊还给你们,以了结我多年的心事……
赵渊看到这里,心里面不由得一怔,隐隐感到母亲余兰似乎隐瞒了不少的事情,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赵渊,对不起!
这是血书的第一段话:
我知龗道我对不起你,你本应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衣食无忧,生活得快快乐乐的,可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自私,才让你活得这么苦,我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女人,赵渊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时候,想恨我就恨吧,想骂我也骂吧……
看到这段话,赵渊可以想象得到,母亲余兰写这些话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痛苦,多么的自责。
“妈!”
赵渊轻呼一声,想起过去的种种,小的时候,母亲确实打骂过自己,但是,她也是爱自己的,有什么好龗的东西都会留给自己,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留给自己,看到自己笑,她也会开心地笑,看到自己弄伤了,她会很担心……
赵渊继续看书。
赵渊,我死了,你也应该自由了,我知龗道你在赵家受了不少的委屈,我知龗道你不开心,是我不对,只不过,我何尝开心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的矛盾当中,现在,你长大了,有一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龗道的,你不是赵忠顺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儿子,其实,我是你大姨,你是我妹妹跟赵森的儿子,你看到盒子里面的碎玉坠了吧,拿着这块碎玉坠到云京,找你真正的父母吧,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当初你们生下来的时候我把你拿走,那时候我只是想报复妹妹和赵森,因为赵森是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可他却娶了妹妹,碎玉坠共有三块,一块在你妹妹身上,还有一块在你亲生妈妈身上,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赵渊,我也是爱你的,我不敢奢望你希望我的自私,但是我想你未来的日子能活得更好一些……
赵渊一口气将血书看完,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是北府赵家的人……”赵渊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渊将碎玉坠拿在手心,明显,这是一块上等的玉器,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小线绳子绑着,看上去很漂亮,赵渊将碎玉坠戴在脖子上,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会,莫名地,他心中一酸,眼眶也红润起来。
“赵渊,你怎么了?”这时候,唐欣关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赵渊转头一看,见唐欣已经脱掉了煮菜时用的围裙,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正目光温柔地看过来。
“呃,没龗事。”赵渊忙抹掉了眼泪,将木盒盖好收了起来。
“还说没龗事,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唐欣坐在赵渊身边,拿出一件纸巾,细心地替赵渊抹掉眼角的泪痕。
看着如此温柔可人的美丽女人,赵渊心中一暖,轻轻地握着唐欣的手,道:“我不是北府赵家的人,我不是北府赵家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渊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却是恨着赵家,在面对赵家和跟赵家对抗的时候,他一直是怀着矛盾的心情的,既然赵家侮辱他,他也不会赶尽杀绝,该忍的还是忍,这正是因为他是赵家的人,但是现在,他的顾虑全去了。
“哈龗哈,我不是北府赵家的人。”赵渊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