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猜想得没错,躺在法器宫小屋内的魏风,一边计划着如何逃亡救人,一边对慕容燕恨得咬牙切齿。
从慕容燕的神情中就能猜出来,这次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直从未放弃过算计自己。
不行,老子就是走了,也不能让她好过,魏风想起了一件事儿,起床拿起纸趣÷阁,用左手写下了一行字,叠好放在兜里。
心情难受的魏风,连晚饭都没有吃,快到半夜的时候,他又爬起来,思量着应该也给周法通留封信。
在法器宫这么长时间,老头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跟亲人一样,就这样不辞而别,似乎不够仁义。
就在魏风想着该如何下趣÷阁的时候,突然,法器宫的大门被人敲响了,周法通点亮了灯,十分不悦的开门,那人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小风,跟我去执法堂,掌门有事。”周法通道。
魏风心里又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慕容燕进谗言成功了,乔冉要对自己下手,有这种可能,如今修为直接落到了底,在乔冉那里也失去了价值。
这时候逃,根本没可能,魏风沮丧的出了门,跟着周法通一道,连夜赶往执法堂。
执法堂不可擅入,大多数门内弟子,从进来到离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装饰的很普通,却非常干净,地面上铺着带暗纹的黑石板,透着神秘,四周墙壁上十几个烛台,将屋内照的纤毫毕现。
前方一个稍高的石台,乔冉正端坐在一把宽大的木雕椅子上,表情阴郁,下方几把椅子,规格小了些,做工倒是颇为讲究。
“见过掌门!”周法通上前施礼,魏风跟在后面附和。
“你们两个坐下。”乔冉摆了摆手,心情不爽。
坐下就坐下,小月走了,魏风心灰意冷,也不在乎,乔冉打量着魏风,突然问道:“魏风,你跟罗凌月一起这么久,发现异常了吗?”
“没有!”魏风摇头。
“掌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周法通觉得事情不对,急忙问道。
“欧阳少公子一行人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红袖宗的人,她们将罗凌月给抢走了,还打伤了少公子和叶老,一同跟去阚泽也受了轻伤,刚刚回来。”
小月怎么又被红袖宗给带走了?魏风被惊得差点站起来,高兴心爱的人脱离了欧阳复的魔爪,担忧却一点没少。
“掌门,小风的事情,我确实有所隐瞒,也是爱惜人才。但罗凌月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甚至还不会制作符纸,我就是看她平日里还算勤快,跟小风也是个伴,才将她留下的。”周法通恳切的解释道。
“红袖宗怎么会对一名普通资质的女子感兴趣?这其中必有缘由。”乔冉道。
“也许是看罗凌月可怜,动了一点慈悲心吧!”周法通道。
“算了,反正这事儿不怪我们,烈风宗会处理的,你们回去吧!”乔冉没再深究,摆了摆手。
离开执法堂,魏风连忙问:“师父,红袖宗又是干什么的?”
“越国唯一全部都是女性的宗门,特立独行,没加入任何盟,也不奇怪,宗主是一名化虚期的大修士,一般人招惹不起的。”周法通道。
一听说宗门内都是女人,魏风心里顿时亮堂了,又问:“红袖宗在哪里?”
“小风,听师父一句劝,将感情放下吧!别说救出小月,就是找到都难,红袖宗经常换地方,每到一处,总有一批负心的男子遭殃。也该着欧阳复倒霉,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周法通皱眉道。
“呵呵,只要小月没事儿,我就不担心了。”魏风终于笑了。
周法通张张嘴,将话咽了回去,他想告诉魏风,跟罗凌月彻底没戏,加入红袖宗的女子,终生都不可以再嫁人。
反而是在烈风宗,留下一条小命,两个年轻人还有相见的机会。这些话周法通吞到了肚子里,已经这样了,何必再往徒弟伤口上撒盐。
在途经一处屋子的时候,王宝玉听到了熟悉的哭声,是徐猛。魏风暗自鄙夷,这个废柴,大概是看见罗凌月走了,难受的要死。
屋内亮着灯,魏风看见了七八个脑袋,都在看热闹,他随手将兜里的纸条,丢在了门口。
回到法器宫后,疲惫的魏风,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躺在罗凌月睡过的小床上,嗅着残留的香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罗凌月没事儿,魏风当然不想再逃走了,试问天下,也许没有比法器宫更安全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魏风一口气制作了二十张符纸,刚坐下来歇息片刻,出去溜达的周法通,摇头叹息的回来了。
“真是个多事之秋。”
“师父,又发生了什么?”魏风问。
“慕容燕被掌门狠狠打了两巴掌,已经离开了青云门,搞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们平时看起来很恩爱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魏风心里乐开花,却在装迷糊。
“慕容燕一厢情愿,弟子间流传的谣言,让掌门敏感了。”周法通摆摆手,看到桌上一沓成功的符纸,又开心起来,“小风,这样就对了,男子汉不能被感情打倒。”
“师父说的是,以后我还会更勤奋,有一天,咱们要把这个炉鼎点起来。”魏风道。
“哈哈,慕容燕走了,对你是好事儿,安心练功,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周法通大笑。
“慕容燕回烈风宗了?”魏风问。
“慕容燕蛮要面子的,未必回到父亲身边,也许另投其它宗门了。”
“夫妻间闹点别扭,也许有天就回来了。”
“可能很小,掌门这次是铁了心肠不要她。”
哼,恶毒的女人,让你算计老子,这次总算是被老子算计了!魏风暗自冷哼,对慕容燕没有半分可怜。
慕容燕祸起的那张纸条,正是魏风写的,上面有一首歪诗:锁骨下方一颗痣,百斤媚骨莲步迟,回眸浅笑风流相,人尽可夫不挑食。
门内弟子们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写都是谁,看到纸条上歪诗有趣,当成了乐子四处传扬,到底传到了乔冉的耳朵里,令他立刻暴怒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