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处如期感觉到一股疼痛,容祈原本抱着她的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臂上方,在听到容赫连的话浑身怔愣住,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那劲道几乎让她有脱臼的感觉。
但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心疼了,他握紧她的手不仅力道大,而且,发颤抖!
是,容祈整个人都为之颤抖了,虽然是那么一下子,却那样明显的传入她的神经。苏念卿有些不安,抬起眸望过去,半句话还没从嘴里抛出已经被他的眼神扼制。
容祈将人放开,定定的看着苏念卿,沉默不语。
屋内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十分聚集紧凑,自容祈向四周散布的气压不断下降。容赫连轻声讶异,似乎没想到容祈会如此大的反应。看了眼屋内的男‘女’,想来明白此刻和苏念卿是无法再继续谈话下去。
“明日午时,来齐王府见我。”容赫连扔下一句话,悄无声息离开。
人一走,苏念卿倍感压力巨大,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身边的男人,脚下步子一步步的往后移动。移一步看一眼,当她移开五步时整个人僵住了,心突然沉下去。
“容祈。”
从来没有过多情绪的男人,在这一刻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怆,浑身散发的‘阴’暗几乎让她窒息,她从不曾想他会如此的‘激’烈。
“我不是,我,唔~”
苏念卿睁着眼,看着他突然走近,几乎是狠烈的将她往桌上一压,而后‘唇’便覆上来。不同于往常,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一句喃昵和温柔,似乎是在发泄一般不断的啃噬着她的‘唇’瓣,甚至于开始用牙齿‘激’烈的撕咬。
苏念卿感觉到有血腥的味道,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慢慢的滑入脖颈,口腔内全是他一个人的味道,他便像是帝王在他的领域不断索取,反复耕耘。
突然,脖子处不知何时已被他全部压住,几乎是同时他就将那衣衫拉开,寻着鲜红不断的‘吻’下,一点点的‘舔’舐着她的血液。苏念卿感觉到锁骨的地方一阵疼痛,差点让她哼出声,但是她忍住了。
他的压抑和情绪她全都能感受着,心疼,怜惜,苏念卿主动抱住容祈的腰,将自己与他贴紧,“我在这里。”
一句话,俯在她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容祈抱着怀里的‘女’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良久,久到苏念卿以为这一切都要僵硬了,上方男人的声音才如水般流泻。
“不准离开我。”
沙哑,低沉,却没有一点‘欲’望,有的是无尽的渴望和害怕。
“卿卿,不准为我牺牲任何。”容祈将人抱起,直接走至‘床’边,而后坐下。
外头的衣衫早就滑落了,里衣也敞开到了肩头,但是容祈却没有将她的衣服拉上,反而在光下注视着。看着苏念卿红肿有些撕裂的‘唇’,右手忍不住伸出抚‘摸’着,说道,“疼吗?”
苏念卿摇头,她知道他心里更加疼。
“我不知道你”
“这‘药’是你为我炼制的?”容祈拿着那个瓶子,看着瓶中的鲜红,顿觉得刺眼。这‘药’居然是她用鲜血喂养的,一日日,她究竟为这‘药’喂养了多少时日。
“多久?”
呃……苏念卿纠结,这个可不可以不说。她都感觉眼前的男人快要爆发了,有种要把他捏碎的错觉。
“多久,告诉我!”
“这个,应该,差不多半年了。”断断续续,苏念卿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还要多久?”
尼玛,放过她吧!
“大概,或许,也就一年。”
腰上的手又是一个收紧,几乎勒的她断气,原来男人生气起来如此可怕!尤其是平时一声不吭的男人,简直是山洪暴发。堆着笑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苏念卿开始想话题,“你如今很空吗?怎么会来我这里?”
容祈看了眼怀里的‘女’子,明知道她在左右言他,却还是觉得‘胸’口很闷。
“你知道这一年多的喂养会对你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吗?”容祈心痛之余,整颗心都被填满,这样的‘女’子他如何再愿意放手。
“其实还好,每日也就一瓶血,顶多就气血不足。师父给我留了配方,死不了。”
“你还打算死了?”
呃,她错了!她应该什么也不说……
“为何炼这‘药’?”
苏念卿见此也知道无法隐瞒下去,轻轻的将他的手腕抬起,伸出两指触在他的脉搏之上,“你的筋脉和‘穴’位错位很严重,师父说这不仅仅是那一次从无底断崖落下的后果,很大一部分是你之前所遗留的。”
苏念卿没有再多说,她知道这必定是一段艰难的往事,她都不敢想象容祈之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弄’得如此一身伤。这样的他,让她都觉得难受,这样的他几乎卸下了防备,那样的脆弱。
苏念卿想,是不是因为那样的经历,所以让他对皇宫那样的反感,甚至于连容曜湛和苏婉柔这样的至亲都让他难以亲近。
“我不会‘逼’你,你若是何时愿意再告诉我。但是,这一身伤决不能再拖下去。”
“不准!”容祈直接将瓶子收起,严肃的看过去,“你休想再继续。”
不是,她不能半途而废啊!那才是悲催,她这半年的血难不成都‘浪’费了?
“你若是不让我继续,这半年你就这么让我白忙活了?”
容祈眸子一暗,大有想将人‘揉’碎的冲动,为何她就如此想?
“那也不准。”
“容祈!”
苏念卿急了,尼玛,即便是容赫连的威胁她都不曾放弃这个念头,这男人绝对撼动不了!
“你若是不准,那么你就别管我!”气呼呼的,她第一次和他对着干。但转眼,她又软下来了,说到底这男人是因为疼惜她,看着他有些沉重的神情,她哪里还有气!
“我不会有事,真的,你看瓶子内的叶子,那是雪兰。它可以快速的完成最好一道工序,我真的不需要多少血,容祈,你信我!”苏念卿觉得自己完全是在撒娇了,拉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上去,像只无尾熊。
“容祈,容祈,容祈……”
一声声,几乎是软糯的娇气,苏念卿自己都觉得恶寒。
容祈叹气一声,将她的衣服拉拢,手掌‘摸’着她的额头,细细碎碎的,“下不为例。”
“吧唧——”苏念卿忍不住坐起,朝着容祈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亲一口。而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轻晃。
……
第二日正午,苏念卿站在齐王府的后竹林,瞅了眼将她带来的男人,笑了笑,“我没事,回去吧。”
容祈点头,放开苏念卿的手,一闪没了人影。
苏念卿转身望向一片林海,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而后黑线!尼玛,居然又改变了阵法,而且还给她放毒!
苏念卿瞅着那看似笔直的道路,越往里面看越觉得虚无缥缈,那老头是在玩她么!这平平淡淡的竹林却和那活死林一般,处处都是杀机。一个不慎进入就死在里头了。
将一颗石子捡起扔进去,几乎是贴着风声,苏念卿看着那石子变成碎末,最后如沙的落下。滴汗,苏念卿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得进退。
“这是要玩死我么!”嘟囔着,她干脆蹲在原地,看着地面默默的数时间。直到感觉天‘色’变暗,她才从地上站起,‘揉’着酸痛的脚踝,朝着里头喊一声,“前辈,你若是再如此,我可是回家吃饭了!”
别以为她傻,真要走过这竹林她这半条命可就没了,虽然说这阵法也不是很难但绝对复杂,一个不察就和那石子一般。唉!她没事干嘛拿自己生命冒险。
“哼!臭丫头!”一道浑厚的内力从里面传出,紧接着整个竹林都开始动‘荡’,原先‘交’错繁杂的竹子不断倒退,渐渐展‘露’出一条道路,苏念卿翘着‘唇’角,这才一步步走进去。
推开‘门’,苏念卿走至最里头,看着容赫连。“前辈,念卿来了。”
“哼,在外头待着就这么耗着?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这关乎‘性’命,若不是危急关头,我不会拼命,再说前辈也不是没闲着。”看着一桌子的‘药’材,那些半制成品,而从这些‘药’草的新鲜程度可以预知,这都是容赫连今日所做的。
“前辈要念卿今日前来,如今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把这些工序接下来的做了。”容赫连站起身,大手一挥,桌上的一些就直接转‘交’给她。而他自己本人却已经带着雪兰进了内室。苏念卿拿起其中一对‘药’草闻了闻,又看了眼一旁的‘药’方,差点吐血。这都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的,容赫连,你还真的玩我!
可是……苏念卿拿起这些捣鼓的木‘棒’和小锤子,开始认真的研磨和炼制,即便再觉得悲催无奈,那也是她不遵守约定在先。既然要罚她,这点惩罚度其实算轻的,若是师父,估计直接要把人拿去炼‘药’人了。
轻笑一声,苏念卿抛弃一切杂念,开始做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渐渐的,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在这些炼制的过程中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等她全部完成时,苏念卿这才满意的将所有成品摆好。
“不错,还算可以。”苏念卿自我评价着,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脖颈和脊椎,痛的酸麻,真是要命。
容赫连从内头走出来,看了眼桌上的成品,眼睛一亮,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这一些的成果都拿过来,当着苏念卿的面倒进筒里。
“你!”苏念卿一急,丫的,这都是她的辛苦成果啊!只是她不敢反驳,这不是她说了算,在这里老大不是她!
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容赫连将雪兰放在桌上,最后坐下。“这些玩意儿,你就如此得意了?”
容赫连说话之余神情却落在苏念卿身上,尤其是盯着她的双眼,似乎想从她那里看出一丝‘波’澜。只可惜,从头至尾,只有他倒‘药’的那一瞬听到她尖叫一声,自此就再无反应。
“果然是那老头教出的徒弟。”容赫连最后满意的点头,朝着苏念卿伸手,“把手给我。”
“干嘛?”苏念卿反‘射’‘性’的向后一缩,有些戒备,看着容赫连几乎是站直了身体。不能怪她多疑,着实是这老头没有好印象给她!
容赫连哭笑不得,却没有多说,直接用内力把人拉至位子上,手搭上她的脉,“你这丫头对身体倒是不爱惜,不仅仅是每日用鲜血喂养‘药’物,还如此拿自己来试‘药’。你师父不将你拿去炼‘药’人着实可惜。”
“前辈说笑,炼制‘药’人岂是如此简单。”苏念卿心惊,容赫连竟然连师父炼制‘药’人都知道,他究竟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容赫连一巴掌拍开桌上的手,淡淡的看了眼苏念卿,从袖口内拿出一个瓶子,“这东西拿着,别说我老头欺负你。”
什么玩意儿?苏念卿瞅了眼瓶子,又看了眼容赫连,疑‘惑’的接过打开,最后惊讶的说不出话。
“怎么?这就呆住了。”
“浅根!居然是浅根!”苏念卿几乎要惊叫出来,这东西可是比息草还难得。浅根是息草的根,但是却不是每一株息草都有根,几乎是千百株息草才能延伸出一条浅根,这条根便是稀世珍宝也难以媲美。
她见过医书记载:浅根,息草孕育天地灵气而凝结之‘精’华,可融化万物,调理周天。
最最难得的是浅根的融合度,几乎可以融入任何一种‘药’物。若是把浅根放入那血‘色’‘药’丸,岂不是更加……
“别打这主意,你那‘药’丸不能融了浅根。”容赫连直接打断苏念卿的臆想,指着雪兰说道,“浅根和雪兰冲突,你若是真的将两者放置一起,这‘药’算是毁了。”
一个寒颤,果真是天外有天,若是没有容赫连这一句提醒,她真就会犯下错误。那时候估计她真要悲催的哭了!
“谢过前辈,念卿记下。”
“我只是不想你暴殄天物,如此珍贵的东西,到了你手里若毁了,简直造孽。”容赫连哼哼着,神情却没有怒‘色’,“这一年之约你必定给我做些什么事,不然岂能弥补。我也不强求,这一年我要炼制的‘药’都极为困难,正好缺一个人,你且就帮我。雪兰你只管用,浅根也留给你。”
容赫连说完,就将瓶盖拿开,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苏念卿。“将这‘药’丸吃了,你这身子可是要留着给我好好干体力活,别到时候我老头还没死你就倒下了。”
明明关心她,却就是嘴硬!
苏念卿笑着看向容赫连,将‘药’丸咽下。如此的老者,睿智有余,若不是昨晚的那一幕她真就以为眼前的这位是慈祥的老人而已。可是!
“前辈可容许念卿问一个问题?”
“嗯?”
“不知前辈可告知,您与我师父是何关系?”
当容赫连把浅根拿出来时,她绝对不会认为容赫连会是师父的敌人,浅根之珍贵只要懂‘药’理的都知道。这玩意即便是师父都没有,容赫连若是和师父敌对,那给她这东西真就是脑子有问题。
想起前些年在明城时,师父拿出一整瓶的息草炼制的‘药’丸,而那些‘药’丸足足要几百几千株息草,但是师父似乎没有一根浅根的存在。而如今看到容赫连手中的‘药’丸,她突然萌发出一种念头,而且越来越强烈。
师父的浅根不会是?
看到苏念卿的眼神,容赫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嘴里是淡淡的清凉,而苏念卿整个心却是透心凉。她猜到了?若她真的就这样猜到了,她真的觉得这往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想起当初师父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她就知道那个让师父都如此跳脚的人物绝对是难对付!
“师伯?”
容赫连看了眼苏念卿,笑得诡异。
这一笑,苏念卿却想哭。真是师伯啊!
“那个,念卿真的不知道您是!师父没和我说起过您。”
“他自然不会说,当初我破了他的活死林他就气的跳脚,而后我又拿了他收集的浅根让他只剩下一堆息草,你说他会告诉你我这个师伯的存在?能提上一提也就是他给面子了。”
容赫连说的斯条慢理,语气淡定十足,苏念卿却听的滴汗,简直想要走人。活死林是他破的,浅根居然直接抢了师父的,这师伯是怎样的人物啊!
若不是师父拿他没辙,哪会容忍这些!
“师伯倒是好本事。”
容赫连笑,“也就如此,只是你师父自己非和我计较。最后愣是要捣鼓炼制‘药’人,非得‘弄’出些我不能胜过的东西。”看了眼苏念卿,容赫连还算满意,“这浅根如今落了你口中,也算是对得起你师父的心血。日后少了他的唠叨。”
汗,感情是还师父人情,她捡了便宜而已。不过这便宜简直让她走运了。这几年她拿自己身体试‘药’几乎都是习惯,日积月累的毒素在体内积聚,她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必定很危险。而这些她都是瞒着师父,更是不肯让他触碰她的脉象。没想到被容赫连发觉,最后竟得了浅根,这一身毒素也真的可以化解了。
“我说丫头,昨晚的事情我可是没和你好好算算。”容赫连手中动作一停,倪眼看向苏念卿,“什么时候和容祈走到一起了?”
呃……
她默,这个能不说么?
“纯属偶然,呵呵。”这还真是偶然,苏念卿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起,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容祈那股子玩‘性’,她还将他认为恋童癖。
想起那些事情,‘女’子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柔和甜美的散发着光晕。容赫连笑而不语,对于小辈的感情他一向不‘插’手。
但是……!
“凌儿其实也不错,丫头要不要考虑一番?我看他对你似乎比别人多留几个心眼。”
容凌?
容凌!
苏念卿有些想翻白眼,他哪里对她有心眼,他那是纯看热闹的!容凌这个人,和她走不到一条线。
“若是你真和容祈那小子在一起,你还是叫一声皇爷爷好,我听得也自在。到时候你师父似乎还矮我一截……”容赫连自顾的说着,似乎想起无绝那跳脚的样子,笑得十分开怀。
一番炼‘药’,一番谈话,等苏念卿察觉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看着外头的烈日,她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夜没有回去。
青梅他们倒是知道她有事是不会回去,但是有一个人不会!他昨日将她送至这里,以他的个‘性’昨晚必定会去她屋子,而她没在……
他会等一夜!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念卿坐不住了,眼底开始焦急,想离开回去。容祈的挂心从来都是那样贴合,让她感受着清清楚楚。
“师伯,我要回去了。”
“想容祈了?”
“是。”苏念卿也不矫情,这会儿还真是想他了,想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彻夜未眠等待,心里疼,他总是将所有关心放置在她身上,而他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他身边即可,他从不让她为他做些什么。
“卿卿,你在便好。”容祈总是如此和她说着。
“急什么,那小子在外头站了一夜。”
“什么!”
苏念卿这下更是坐不住了,容赫连刚才说什么?容祈在外面,他站了一夜?
可是她都不知道!
“我在外头设了阵法,他进不来。”所以,她也感觉不到。容赫连将苏念卿带到屋外,将阵法改变恢复原样,果然,隔着一条笔直的路,一个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月‘色’青衫,‘挺’拔坚硬,在容赫连改变阵法的一刹那,他的目光便‘射’向她这里。而后,一步步走进。
“皇爷爷。”容祈朝着容赫连喊了一声,接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苏念卿身上。看着她似乎完好无损,一颗心才算是放下。
“回去吧,吃些东西休息下。”容祈将苏念卿的手包容在掌心,感受着她的温度,声音很缓。
苏念卿觉得心头很甜,但是更加觉得疼惜,尤其是看到他眼角淡淡的青‘色’,忍不住出声,“你就这么站了一夜?”
见男人点头,苏念卿几乎是下意识的开骂,声音由低到高一气呵成,“谁让你等的!没事不会回去睡觉?我要是几日不出来你还几日等下去?真是‘混’蛋,你这样累不累!”
听着苏念卿的责骂,容祈却嘴角上扬,心里异常很满,等到她说完了,他才慢悠悠的说道,“你在里面几日我便等你几日,总会等到你出来。”
“你!”
“你不在,我不安心。”
“哼,我还吃了她不成!”容赫连瞪了眼容祈,而后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掩饰。
苏念卿看了看天‘色’,也快是日落时分,一想起这男人一整夜都在,那就表示他连一顿饭都没吃过。丫的,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跟我来。”拉着容祈,苏念卿仍旧不忘继续骂着,只是越骂自己却越想笑,最后等两人出了齐王府她已经倒在他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去,几乎笑出了眼泪。
“真那么好笑?”
“不是,呵呵,就是……”是感动,感动的忍不住幸福都要溢出来,苏念卿看着身边的男人,这样的绝品她怎么会不要呢!
“带你去吃饭,以后不准如此。”
苏念卿拉着容祈直接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个馄饨铺子前,看着一张张简易搭起的桌椅,苏念卿却十分欣喜的拉着容祈坐下。
“老板,两碗馄饨。”
“好嘞!”
馄饨铺都是简单的搭建,就连所用的碗筷都是最粗糙的。坐在那一张桌前,苏念卿看了眼周边,都是简简单单的老百姓,粗布麻衣。而他们如此锦衣华服,倒成了异类。
“如此我们倒是成了别人的风景线了。”老板将馄饨端上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容祈嗖一记冷眼飞过去,吓得老板直哆嗦。
眼前的‘女’子拿着那只粗糙的汤匙,欢快的将碗里的馄饨舀起,急切的塞进嘴巴,而后又烫的想要吐出来,整张脸‘色’彩丰富,动人之极。容祈不由得有些看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孩子气的苏念卿。
“你喜欢这里的食物?”
苏念卿手放下,看着容祈不吃,直接拿起汤匙舀起递上前,容祈微微一愣,在她喜悦的眼神中吞咽。这一刻那馄饨似乎成了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不顾边上窃窃‘私’语,苏念卿还真的一次次的反复做着,亲自将一碗馄饨喂完,看着男人不断柔和的线条,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容祈,其实我要的不多,即便是简单的一碗馄饨,只要你陪着,便是幸福。”
所以,关心和付出不是一边的,不要阻止她的关怀。她在乎的人,就会毫无保留的将他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