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街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平日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玲珑阁是这里最大的酒楼,共有三层,因为这里地段好,附近住了不少京城贵族或是富甲大商,这楼的主任颇具头脑,玲珑阁一楼卖着不少稀世珍宝,也有小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等等,二楼才是吃饭的地,里面设有大堂,也有厢房,这样等客人们逛累了或是渴了就会上楼点些吃食。
此刻,二楼内一间装扮雅致的厢房里,坐着两个玉冠锦袍的男子。
其中一个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袍,眉目俊朗,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后,压低声音小声道:“五哥,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嗯。”
蓝衣男子看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致:“五哥,你这人当真是无趣,也不知道配合一下我,你知道我为了打听到这些消息费了多少力气吗。”
楚尘壁抬眸看了他一眼,面容沉静:“说重点。”
蓝衣男子忙坐直了,老老实实把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说出来:“五哥,你听说过顺方赌场吗?”
楚尘壁眸光闪动:“顺方赌场?”
“对,这个顺方赌场听起来很普通,却不简单。”蓝衣男子神秘一笑,“这个赌场日进斗金,来来往往多是达官贵人,且这赌场有很有技巧,无论你有没有钱,到这来赌上一赌必会暴富,等你兴头高涨的时候又输的一败涂地,你去那赌坊看看,多少人输的面色发白,悔得顿足捶胸。”
楚尘壁静静听完,问了一句:“这个赌场是谁的?”
蓝衣男子一挑眉,佩服楚尘壁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这个赌场名义上是林致安的,可是我去查了一下,这个林致安却和三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实这个林致安也算会隐藏,不过可惜了遇上了我的乌衣骑。”
乌衣骑,七皇子楚天逸的暗卫,忠于七皇子,只听七皇子的吩咐,在京城甚至别国都布满了眼线,且暗藏得很好,成员之间彼此都不认识对方。
只要是楚天逸想知道的,就没有乌衣骑查不到的。
“林致安表面上勤勤恳恳,廉洁清政,连他都尚且如此,不知道朝廷里又有多少贪官是我们没有发现的。”楚尘壁听了,猛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杯中的茶水微微一荡,洒出了一些。
“廉洁清政?”楚天逸嗤笑了一声,“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林致安作为楚风越的爪牙,开设赌场敛财,然后又用这些钱结交显贵,揽络人心。”
楚天逸顿了顿,有些挫败道:“乌衣骑只能打探到顺方赌场里有一间屋子,除了林致安不许任何人进去,而且周围派了大量人手把手,我的人试了几次都进不去。”
楚尘壁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怀疑林致安把那些搜刮来的钱财藏在里面?”
“五哥真是一点就通透。”楚天逸赞扬般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陷入苦恼中,“其实证据我都搜集得差不多了,只是那藏钱财的地方我不是百分百确定,我们虽然是皇子,但也不好明面上就派人去查。”
楚尘壁垂眸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五哥。”楚天逸转了话题,一张俊脸上满是打趣的意味,“我可是听说了,桃花宴上你和那季家的姑娘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喷喷……琴瑟和鸣啊,五哥,你这算是桃花运来了吗?”
“闭嘴。”楚尘壁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年本性不改,还那么嘴碎。”
“我这是嘴碎,还是说中了五哥的心事?”楚天逸哈哈大笑了一声,说话越发肆无忌惮,“芙裳心高气傲,我缠着她多少天了她也不肯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却轻而易举就邀你弹琴,人与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楚尘壁闻言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并不回答他。
楚天逸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声:“你瞧瞧你,整天就会板着一张脸,也不懂哄女孩子的招数,我和芙裳也是一同长大,怎么她眼里就只看到你了呢,真是不公平。”
“你今日怎么频繁提起她?”楚尘壁又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对她有意?”
楚天逸又是哈哈大笑,回答得倒也坦诚:“京城不少人都暗暗惦记芙裳,我对她有意有什么稀奇的,但她不喜欢我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说着,惆怅得叹了一口气。
楚尘壁瞧他这副样子,十分不屑:“这句话,我听到你说了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