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吃小鸟糖人的姿势旁人谁看谁醉,他把小鸟吃了,回去就被海炔按在床上吃了。
酣畅淋漓之后城主大人坐在木桶里,他半阖着眼眸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微肿的红唇开合:“真的不是他们在动?”
在海炔激烈深入的一炷香,分明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不是。”海炔扶住额头,生出来也是颗蛋,胳膊腿和角都在蛋里面,怎么动?现在估计毛都没长。
城主大人有点失望,但是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当爹爹。
有七个小娃娃,嗯,是大娃娃……也有可能不是娃娃。
海炔拿布巾搓洗城主大人曲线如流水般漂亮的身子,把他的长发撩起,摩.挲着他圆滑的肩头,“今夜有风。”
“早点睡。”城主大人把又白又长的腿从水里哗啦抬起,架在桶边,红润的脚趾头点了点,很顽皮。
海炔挑眉,“我身上湿了。”
“不如脱了。”城主大人淡定的看了眼海炔,恢复原貌的脸上有那么一些些挑.逗。
海炔勾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发出,“是,夫人。”
气氛有瞬间的古怪。
城主大人蹙起的眉头略略松开,他微昂首,语声是一贯的冰冷,“允许你再叫一次。”
余光暗沉,海炔暗自讶异,前世死要面子,又孤冷高傲,嘴上不要,心里很想要,这一世变的可爱多了。
见他迟迟不出声,城主大人冷着脸不说话,从湿漉漉的头发丝到湿漉漉的脚趾头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怎么还不叫?快叫快叫快叫”
“夫人。”放缓的语调生出无尽的深情,海炔俯身,唇印在城主大人额头,虔诚,神圣。
木桶没有那么宽敞,容纳两个成年男子有些拥挤,城主大人索性跨.坐在海炔腿上,一顶一吸,休息了没一会的地方再次忙活起来。
子时一刻,整个灰鸽城被黑暗笼罩,寂静的街道只有几只出来觅食的老鼠,和等着吃它们的野猫,在更夫睡意懒散的声音里相见相杀。
人间客栈
柜台掌柜的正在甩动自己的肥手,脸上的每块肥肉都堆满了“我很有钱有好多钱”的土财主气势,算盘敲击的噼里啪啦响。
白日跑堂拉客的店小二累的躺在长凳上打呼噜,一身油烟味的大厨靠着桌子嘎嘣嘎嘣啃黄瓜。
大厨在店小二腿上踹了一下,店小二嘎吱嘎吱磨牙,呼呼大睡。
“发工钱了。”大厨把黄瓜屁股吃掉,小声道。
长凳上店小二猛地跳起来,左右张望,他迷迷糊糊的问道,“哪呢哪呢哪呢?”
头上一痛,店小二撇嘴,睡意没了大半,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盘腿坐在桌上盯着跳跃的烛火。
大厨抓抓油腻的头发,他不安道,“掌柜的,我眼皮一直跳。”
“你一说我也跳了一下。”店小二揪住眼皮,口中喃喃道,“傍晚进来的那几人身份不一般。”
“管他一般二般。”掌柜的把账本合上,抬头笑的满面元宝气,“赏菊大会到了,听说城主还未出城。”
“为什么?”店小二睁大眼问。
大厨也看过去。
掌柜的收好算盘,捧着今日的盈利上楼,“那就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该操心的事了。”
突然,客栈外飘过一个黑影。
店小二吓的跳到大厨身上,失心疯的大叫,“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厨脸上肌肉抽了抽,托住怀里抖个不停的少年,“怕个屁。”
隐约有“咕咕”声在屋顶响起。
“瞎、瞎、瞎叫什么?”掌柜的扶住楼梯擦汗,“快搬桌椅板凳抵在门后面。”他看到那两人还没动,声音都变了,“快啊!”
巷子里打更的更夫听到一声刺耳的猫叫,那声音像是婴儿凄惨的哭声,他摸摸后颈,慎得慌,不敢再多留,小跑着往家奔。
我滴娘诶,吓死人咯。
灰鸽城上方有一只灰鸽子在不停盘旋,远远的一朵乌云从天空飘过来,停在人间客栈门口,那里面露出一个女子的轮廓,那朵乌云赫然就是密密麻麻的黑虫。
灰鸽子咕咕咕咕连叫几声,惊吓的扑打着翅膀飞走。
三楼天字号房七号房,床上相拥的两个男子均都睁开眼,暗中寻着呼吸对视,麻烦来了。
窗外有十几条人影蹿动,风起的更大了。
隔壁房里老揾点燃一支香,怪异的气味渐渐浓郁,他把窗户打开,让气味被大风吹散。
十几条人影向女子逼近,借着那股气味杀进黑虫窝。
女子身上脸上的虫子飞散,一身红衣,那张脸美艳动人,她几个起落就轻松跃进七号房。
灰歌,灰鸽城城主,年龄未知,性别女,有过情伤,厌恶男子,攻击毒术,命短。
今夜,有人作死,一作就死。
穿戴整齐的城主大人坐在椅子上,他抿了口茶,“不请自来,所谓何意?”
“一年未见,你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你路过我这里,自然是要来问候一声。”灰歌皮肉都不笑,在海炔身上随意扫视,不由露出贪婪之色,“你这双眼睛真美,不如挖了送于我吧。”
海炔唇边慵懒的弧度不减,他抬了抬眼,似笑非笑。
一道白光闪过,灰歌脖子上出现两个血洞,有些发黑的血往外渗出,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襟。
“我的东西,也是你敢想的?”城主大人冰冷的声音吐出。
失策了,灰歌压下眼底的惊骇,她看向那个实力比上次更加恐怖的黑衣男子,“国主等着我给他变大变活人。”
她字里行间都透着骄傲,底气也足,算准了对面的人之所以前两次都不敢动她,就是因为国主。
一批黑虫过去,眨眼间鲜活的生命就没了,这就是大变活人。
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城主大人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为何三番四次找死?”
“要怪就怪你坐在天榜第一。”捂住脖子上的血洞,灰歌嘲讽。
城主大人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眸,一脸“哦?”的神情。
“你以为国主是真的喜欢你?别做梦了。”灰歌目光闪烁,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他一直在利用你,想得到……”说着就往窗户那里逃。
下一刻,一声惨叫彻响,将那个秘密深埋,也惊吓了躲在大厨怀里的店小二,抱着全部家当缩床底下的掌柜,以及人间客栈所有人的美梦。
“想得到什么?”海炔眸底深沉,刚才这人有意灭口,在隐瞒着什么。
“乖,不要好奇。”城主大人眉头忽地一皱,他把不知何时钻入后颈的黑虫拔了出来。
片刻后房里陷入沉重。
老揾很是惭愧,“城主,老夫看不出端倪。”有他那支香,应该不会出岔子才对。
收拾完黑虫回来的影卫甲分析道,“等灰鸽城城主的死亡被发现,就会掀起大浪,传到主城,新城主继位,恐怕全城戒严,城门不会开放,所以必须尽快走。”
“明日一早我们出城。”海炔把城主大人的后领拉了拉,遮住了那个黑点。
老揾迟疑,“可是城主……”
海炔挥手让老揾和影卫甲出去,他关上门,把城主大人脖子上的那块鳞片拿出来,咬破手指,一滴血啪的滴在上面,缓缓渗入,他又重新给城主大人戴上。
“睡一觉就没事了。”海炔抚着怀中人的背部,“这世间万物都伤不到你。”
神志不清的城主大人伸手摸摸,又皱皱鼻翼,海腥味,在!坚硬的腹肌,在!大哗哗,在!
是他的海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