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梦幻、文艺的节目一波又一波,穆木看得睡眼朦胧。身边的冷嫣不断的拍照,而简栎带着口罩,耳朵里塞着耳机,大概也是没有在欣赏这些高品味的艺术。
身姿妙曼的舞蹈,声线优美的歌声,身手灵活的杂技,无不是精彩绝伦的。但是,穆木向来对这些节目提不起精神。直到一场【大】火,在眼前猛地【点】燃。熊熊【火】光,惊醒了无数人的慵懒。穆木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大】火的温热,侧身兴奋地问简栎,“这是真火吗?”
简栎看了她一眼,不是很认真的回答,“把你的猪蹄伸过去【烤】一下不就知道了。”
穆木做了一个白眼。然后拉着身边的冷嫣指着下面第一排的位置说,“那里没有人坐,我们下去。”冷嫣仰长脖子试探了一眼,点点头。
“你们最好别去。”简栎不紧不慢地【警】告着。
刚被言语【攻】击过的穆木才不相信简栎的话。“为什么?就算有人来了,大不了等下把位子还给他们啊。”回头拉着冷嫣就往外走。
看着她们任性的背影。简栎暗自笑道,“等着后悔吧。”
刚坐下,台上的高山上漫无边际地【火】光缭绕。就像一条绕着高山的【火】路,拼命地燃烧着,把整座山包围在自己的【烈】焰中,让一切的一切在不断蔓延的红色巨浪下平静到最后。
如果在心里面点燃一场【大】火,有些伤痕是否就能不再突破。或许,从来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渐渐的,火山一点点平息下去。这时候穆木接到了穆水的电话,因为听不见,又出不去,她只能捂着另一只没有听手机的耳朵,尽量免去台上的杂音。突然,身后一片惊叫。穆木从座位下起身往台上看个究竟,只见山顶上【肆】虐的洪水参杂音乐轰隆隆的声音汹涌而下。周围反应快的人,早已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因为左右坐着人出不去,全部都不顾形象的踩着椅子跨到了后面。
穆木连尖叫都来不及,轰轰隆隆的声音直冲到台前,被前面的一些东西一挡,【冲】击力一下子弱了下来,但是也能最大限度地很不客气地拍在了穆木的脸上。
眼见又一波巨浪劈头而来,穆木哭丧着脸拖着湿嗒嗒的衣服向后爬去。
猛烈的洪水又一次不可阻挡地【侵】犯了她。回头看看自己不顾形象踩着一排又一排的椅子,艰辛的攀爬着,心里没有比此刻更【惨】绝人寰。如果当时简栎能多给一点忠告,她至于如此吗?
简栎嬉皮笑脸地看着穆木,身边带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慰】问者,掩着嘴笑得身子不住地颤抖。
穆木又羞又气,一掌从简栎肩上拍过。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都仰头看着。穆木边打边质问:“你知道会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说得十分不泄气,外加十分委屈。
“大小姐,我已经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肯听啊。”
“你多说一句会死啊。”
“多说一句就看不到这么好笑得落水狗了。”
穆木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自以为是的大明星怎么办。握着拳头不动,盯着简栎直咬牙。简栎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好像看她出糗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就好比这一刻,都不怕自己身份曝光,连口罩也不戴。
穆木气得眼睛发火,看到简栎身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子也是湿了一身。脑子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脸猛地一烫。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开始【扒】简栎的外衣。
简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扑上来不是【索】吻,竟想【扒】他的衣服。他似乎也是措手不及。
周围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向他们,大家彻底被穆木的举动惊愣住了。以前在公司可从来不知道穆木是这么,大胆、【豪】放的人。
简栎十分不容易的从穆木的【魔】抓中挣脱出来。
“喂,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啊?”
穆木白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对他绝对没有兴趣。背对着那群人,低低地说道,“你没看到我衣服都湿了吗?”
简栎真就一脸深究的往她身上打量。
湿透了白色衬衫紧贴的肌肤,就连里面【内】衣的颜色都映的特别明显。是黑色。甚至,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腰身。
穆木见简栎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没有转移,又羞又气,猛地拍去,“你看什么?”
“一对小笼包,有什么可看的。”简栎摆摆手,完全无视穆木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气得穆木又想修理他一顿,可肩上突然披来一件衣服。穆木错愕地回头去看这位好心人。
看到卓宇丘在身后似有似无地微笑着,穆木瞬间放大了瞳孔,满是惊讶,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一阵麻木的忧伤。都是尴尬。
他一定也看到她不雅的行为了,他会怎么想。穆木真想用他的外套蒙住头,直接冲出去算了。一直以来穆木就在卓宇丘的面前很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形象,哪怕是自己的一个眨眼,她都要看一下卓宇丘的反应。如今所有费心建立的纯白印象就这样被画上了抹不去的污点,还是一个不光鲜的污点。
穆木很辛苦、很小心翼翼地保持平静,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一步一步地挪回了酒店。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案】发现场,没有搭公司的大巴,而是自己咬牙破费地坐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