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问问我和那将级僵尸之间的关系吗?还有那将级僵尸究竟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不是姑娘一直想要知道的吗?”道长脚步只是微微一顿,旋即跟在了朱瑶的身后出声到。
朱瑶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道长反问道:“我问了,道长便会告诉我吗?不会吧!那么请问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我有那么傻?还是说道长和那些人一样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朱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道长。道长的被她的目光逼视的无所遁形,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避开了她的注视。
而后想了想,似是想到了某事一般,苦笑了一声叹息道:“贫道以前也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是在这次事件之后,贫道已经放弃了这种想法。有的时候,往往是人心更为可怕啊。”
朱瑶扬了扬眉,对他的这番话有些诧异。
那道长便又苦笑了一下,一边摇着头一边到:“姑娘也不必感到诧异,若不是这次我父亲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相信有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朱瑶这才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那只将级僵尸啊!看样子那只将级僵尸应该告诉了他不少事情,所以才会让他有现在这种觉悟吧。
“贫道与姑娘边走边说吧,等到了山下,贫道就要带着弟子们离开这里了。以后怕是不会再回鬼山这里,我劝姑娘以后也不要掺和到鬼山这里的事情比较好。”道长一边说着一边跟朱瑶一起往山下走去。
原来就在朱瑶和张清离开半山腰的时候,那只将级僵尸就揭开了脸上的黑布,下面一张爬满尸斑的脸,可却赫然就是道长那个去世了几十年的父亲!
“父亲,真是的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道长大吃了一惊。当年他父亲逝世的时候,尸身是他亲手放进棺材里面的,棺材盖也是他亲自封的,根本没有经过任何他人之手。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他的父亲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只将级僵尸却是摆了摆手,显然对于此事不愿多谈的样子。
“短剑,给我。”这将级僵尸也不知是被什么人在短短的几十年内炼化到了这般级别,只是与朱瑶那样吸收月光自然进化的僵尸还是不同,舌头僵硬,说话都是一两字的往外蹦。然道长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从乾坤袋中小心的取出一柄短剑,交给了对面的僵尸。
只见短剑的剑鞘上面盖着繁复的花纹,仔细一看,却又好像咒语一般。那只将级僵尸一拿到短剑,脸上的肉就激动的抖动起来,看的道长心惊肉跳的,唯恐那些腐肉抖落了下来。
铿……随着一声尖锐的清啸,剑身破空而出。一道清辉随着剑身呼啸而出。
将级僵尸点了点头,爱惜的抚摸着剑身,目光中满是对剑的喜爱和不舍。
“父亲……”道长迟疑的开口,虽然不忍打断将级僵尸对于短剑的追忆,可对于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却更加的好奇。
“以后,好好保管,很重要!”将级僵尸把短剑重新交回了道长的手中,郑重的交代了一句,随后才断断续续的说起了他被改变成这样子的事情。
对于最初的事情,将级僵尸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鬼山之上了。而他自从到了鬼山之后也仅仅只见过那个幕后之人两三面罢了。从那人的寥寥数语中他分析出,此人应该是在找寻一种长生不老之术,由于僵尸的身体特殊性,所以就动了念头。起初,他也只是在死人身上验证,但自从成功炼化了将级僵尸之后,他的手好像已经往活人身上伸去了。
道长倒抽了口冷气,大骇之下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尸这种生物本就被天道六界所不容,即便是能够不老不死,但还是被人视为邪恶的存在,是人人喊打喊杀的对象。想不到有人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想要求得长生。
但若是朱瑶在此,听到此话的话,大概就会联想到田家村的事情了。那次可不就是把活生生的人炼化成了僵尸!
由于将级僵尸所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对于那幕后之人能够说出来的线索更是少之又少。
算算日子,他知道斗尸大会不日将会在鬼山这里召开,所以他就一直在等待机会。
成为僵尸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如若可以选择,他肯定更加愿意坠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而不是成为这天地间为六界所不容的不死不灭的生物。
这件事,只有道长能够帮助他!因为那把特殊的短剑,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将级僵尸的!
离开半山腰的时候,道长的心情很沉重。他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在死后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甚至就连投胎的权利都被剥夺,最后烟消云散在了这天地之间。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幕后之人的操控,道长恨不能现在就揪出那个人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道长的话讲完了,而他们也走到了帐篷边缘。
“姑娘,就此别过了!我知道姑娘的本事,你的那位同伴也是个厉害的,只是我今日与姑娘说的,姑娘可要上心。那人如此丧心病狂,只怕会把目光放到你身上,姑娘还是一切小心为上。”道长拱了拱手,郑重的说道。
朱瑶点了点头,心里头对那幕后之人却是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她的猜测罢了,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实在不好与旁人说。
两人就此分手,朱瑶转身带着大师兄的尸体进了张清的帐篷。那边道长自去了他门下弟子的帐篷。
下半夜,朱瑶一直注意着另外一边的动静,但等了一晚上,那边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朱瑶打着哈欠爬到了床上。唔,是她自己多想了,既然先头探路的那人已经死在了山上,余下的人自然不会再贸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