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是没看到啊,那王府的人啊找那幕后主使可是他们炸不到,满屋子乱转,把个老鸨一个劲的逼问。可惜那老鸨那知道那个是我啊?她有没见过我的真面目,呵呵。”慕容斐云正在给慕容老妇人讲桃花楼当天的情况。
“你呀,真是淘气,就是王爷呀,可怜!”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我还帮他找出那么多小姐呢,随便挑一个娶了不就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娶个什么性格的,喜不喜欢他。”
“谁说我不在乎?”熟悉的声音从大厅外传入,接着是更加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面前,身后还有同样熟悉的鸣熙。
“你、你、木睿?”
“牧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府外小山坡上,慕容斐云还没有从木睿就是齐牧远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王爷?”
“我什么时候那么让你讨厌了?”浅浅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难道当初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没有讨厌你啊,只不过看不顺眼而已。”
“你不记得这个了吗?”手中依然是当初的那枚蝴蝶,翅膀还在闪动着。
“很好看啊,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的,我说过要在新婚之夜给你戴上的。”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头部受伤了,失去了部分记忆。”
“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做了,当初桃花树下舞动的身影我再也没有看到过。”
“……”
“本以为你还会让我看到的,看来是我错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以为你也和我一样的,对不起,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会处理的。”
“啊?你不怪我假冒你的名给你选妃啊?”
“不怪,要怪也怪我自己。”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看来他也不算坏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那齐牧远在桃花树下看到跳舞的原来的慕容斐云。让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冷王爷动了心。要不是自己突然跑到这慕容斐云的身体里,还真是很好的一对呢。躺在床上,慕容斐云想着婚约就这么容易取消了,还真有点不甘心,本来还有准备的可惜用不上了。
“冷竹,冷竹…”朦胧中睡去,似乎有人在呼唤那个久违的名字,
“谁?”常年锻炼的警觉性马上做出反应,可是睁开眼,面前只是一团白雾,什么都看不到。耳边的呼唤还是再继续,白雾慢慢飘动,身体好像也随着白雾一起在动,不知道这是在那里,眼前除了白还是白,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起来。白雾慢慢散去,眼前出现的是一间现代化的病房,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却又着淡淡的花香,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坐在床前,似乎在和床上的人说着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了,那是一双不属于那个地方的眼睛。没有那么多的风尘故事,有的是像猎人般的警觉。”
“每次见到你都是不一样的,你有着百变的身份,其实我何尝不是呢?但是我却能从你的眼神中读懂就算你怎么变换我也可以认出你。”
“冷竹,”
这个人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床上的是谁?好像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说话,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声音,难道…。
走上前去,赫然发现床上之人的面容是如此熟悉,那不就是自己吗?没有任何伪装的自己,闭着眼,就那么静静的睡着,可是现在的自己又是谁?
“冷竹,你睡了好久呢,为什么还不醒来?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不醒来也很好,我可以这么握着你的手和你说话,你醒来的时候都不愿意理我的,怡杨说我是活该,谁让我以前都没有好好真心对待过别人,等到我遇到你想要真心相待的时候你却讨厌我,你那么突然的消失,再出现的时候确实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这是展飞?那个马来西亚酒吧里的展飞?那个在日本侃侃而谈的展飞?那个故意忽略其实有注意的展飞?
“啊…”想要上前的脚步还没有迈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她向外飘去,白雾继续笼罩四周,展飞,病床都慢慢看不清了。
“小姐、小姐、醒醒。”眼前慢慢变得清晰,莲花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是梦,抑或是其他?
“莲花啊,什么事啊?”
“咱们今天不是要去一品居吗?你忘了?”
“哦,对,让那个神经病王爷闹的我都把这个忘了,走,咱们去吃好吃的。”
依然是热闹非凡的一品居,都是男装打扮的慕容斐云和莲花坐在二楼临街的位子上边吃边喝,如今本不会喝酒的莲花在慕容斐云的带动下也有了一定的量。街上的小贩忙碌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穿行而过。
“莲花,你看那个人,你猜他是干什么的?”
“那个啊?哦,应该是个逛街的吧?”
“不对,那是个小偷。”
“少爷,你怎么知道?”
“你家少爷我是火眼晶晶,什么看不出来啊?你看他一直就没看那些摊位,两只眼睛一直在瞄着别人的钱放在那里,手指那么长就是长期锻炼的三只手。”
“少爷,你好厉害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那当然,少爷我会的还多着呢,改天带你出去行走江湖你就知道了。”
“真的吗?少爷,我还没有出去过呢?咱们真的可以像二少爷一样吗?”
“小意思,本少爷下一步打算就是出去走走,离那个王爷越远越好。”
“少爷,其实四王爷也不错的,你走这么做了,人家都没有追究连个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嫁给他也不错。”
“打住,以后不许在少爷面前提嫁给他,要嫁你嫁去。”慕容斐云不客气的打断莲花称赞齐牧远。翻个白眼,没想到自己的丫鬟竟然向着外人,看来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我到是想嘞,人家那会要我。”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收回看街景的目光,耳朵似乎听到莲花小声的嘟哝。
“啊,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少爷,吃鱼,这鱼很好吃啊。”心虚的莲花没承想自家这位主子耳朵真够灵的,自己那么小的声音都被她听到,脸上慢慢染上了一朵红晕,低头忙将一大块鱼塞到嘴里,可是“咳。咳。咳…”心不在焉,被鱼刺卡到嗓子了。
“莲花啊,”盯着莲花半天的慕容飞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啊,咳。少爷,咳。怎么了?我。我被鱼刺卡到了。”
“是吗?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想嫁给那个死人王爷呀?”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句让莲花脸红到脖子的话。
“啊。咳咳咳咳,”咳的更厉害了。“咳。少爷,我没说。咳咳,你一定是听错了,咳”
“哦,是吗?”玩味的看着脸红的更加诱人的莲花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相信。嘴里轻咬这筷子,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莲花,就像要将她看穿一样。
“是的,少爷。”心虚的小声肯定到。
“哦,那就当我听错了。”眼光继续看向窗外,莲花则在一旁长吁一口气。
“看来该给你找个婆家了。”依然是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句让莲花本松懈下来的神经又马上提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了下文,慕容斐云继续品尝眼前的菜肴,丝毫没有理会莲花。
“好了,别傻愣着了,走了。”觉得差不多了才将神游天外的莲花一巴掌棑醒,丢下一锭银子直接超楼下走去。
“去,去那里?”终于清醒过来的莲花眼看着消失在楼梯的慕容斐云忙追上前去。
“活动活动去,好久没活动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僻静的小巷内,几个面貌不善的人围成一个圈,看样子是在群殴一个人啊。
“喂,你们几个身手怎么样呀?”不怕死的人又来了。
“嗯,小子,你是那条道上的?敢管我们的事吗?”
“哎呀,真是废话,我就问你们身手怎么样?我那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小子,看你张得白白净净的,是个公子哥儿吧。既然撞上我们了就别急着走了,看到没,这个人,就是你待会的下场。”说罢几个人将圈里的那个人露了出来,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但是现在那衣服上面满是泥土,看不清楚脸,抱着头蜷缩在一团。
“哦,这样呀?那你们身手应该不错了?”
“他弄脏了大爷的鞋,大爷要他赔,个死书生还跟大爷讲起了老子、儿子的。惹大爷不高兴,呃,我干吗要跟你讲这个。”身后几人马上摔倒于地。
“是啊,你干吗和我说这个?”看眼前那小子也是很鄙视的看着自己,顿时一股火气直冲脑后,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吗?这么多人跟自己过不去。老虎不发威是不行了,先打了再说,招手之下已率先向那小子扑去,还抓起了墙角的一根木棒。带着风声向前冲去,可是还没近人家一米呢眼前一晃已经失去了人影。左边?没有。右边?没有。那肯定是后边了,老子今天不用看就能收拾了你,手中木棒直接朝后打去。“呃”哈,果然在后边,让老子大道了吧。“老大你打我干什么呀?”本来还得意的要转身去笑话那小子,可是身后传来的却是自己人的叫声,回头一看,妈的,打错了,那棒子招呼到自己兄弟头上了,起了老大一个包。可是那小子呢,突然消失了吗?
“我还在你前面啊。”猛然转头,咚,一个拳头打在了鼻子上,立足不稳朝后倒退了好几步还是其他人扶住才没有继续跑远,就算这样也是眼冒金星,鼻子一热,两行血流了出来。
“兄弟们,一起上。”
“呀。哈。嘿”几个人拉起架势将那人围在中间,大喝一声腿脚相向。但是都还在没靠近那人一米的时候一人鼻子挨了一拳退了回来,同样的,也是流出两行血。
“算了,今天他妈的日子不好,走。”看着自己几个人都打不过他还是撤为先。
“慢着,我还没打算让你们走呢。”
“你,小子,你厉害,我们打不过你。我们也没得罪你,凭什么不放过我们?”
“嗯,我想想啊。”对面又传来几声倒地的声音。
“对了,我还没打过瘾呢,你们再陪我打。就凭这个。”
“不行,我们都被你一拳就打倒了,不能陪你。”
“那倒也是,哎呀麻烦,你说你们几个干吗那么差啊,连我一拳都挨不了?”
“对不起呀,我们…不对,管我们什么事啊?”自己被那小子带得都怀疑不会思考了,打不过他还要道歉不对。
“你们这么笨是个人就能打你们,要不你们拜我做老大吧。”好像他忘记了一直蜷缩在一帮的曾经白衣人了。
“这个,也是啊,你挺厉害的,以后…嗯不错,好,以后我们都听老大的。”头脑一热还真答应了,有个厉害的老大也不错,至少不会老是听那些臭书生说的老子、儿子了。貌似这之间没什么关系吧,可是他大概被打昏了。
“这位兄台,请留步。”跟着老大走的一群人被那一直忽视的人叫了回来。
“哦,对,还有这个人呢,把他弄起来。”
“这位兄台,多谢,在下。”
“别在下在上,看你像是个读书人,肯定是个书呆子,连个鸡都提不起来,回家去吧。”
“嗯,书生,你有几本墨水吧,好,把他也带走。”
“老大,带他干什么?”
翻个白眼。“你们一群没脑子,打又不行,不得找个军师啊?笨。”
“老大真是聪明。”恍然大悟,有老大就是不一样,连军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