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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得逞失手探闻(1 / 1)

在西门红月追回白玉龙后的谈话中,她涉嫌幕后的黑手是同魁所为。西门赋虽然很赞同女儿的推测,但在不明一件事物的真相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做出决定的。当红月两次提到同魁时,他始终没有说什么。因为同魁的妹妹同贵梅是当今渭南节度使知府秦茜彪的妇人,所以他与秦茜彪可以说是郎舅相称。真因为秦茜彪这个置身于官场的头面人物是他的妹夫,同魁在众人面前才显得心高气傲,妄自尊大。西门赋为什么在女儿两次提到同魁时总是不要不语?这并不是他胆怯同魁仗势欺人,而是唯恐指使刀惊魂盗窃一案万一不是他从中作孽,一旦听到同魁耳里,岂不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引火烧身。西门赋在判断问题时有点捕风捉影,但也不会太过优柔寡断。此次密谋一事,虽然尚未真相大白,但西门赋已经是心中有数。

一个退出江湖多年,正气凛然的西门赋是怎么跟同魁结识的?其实他们关系并不深厚,只是两人认识而已。在白玉龙没有盗窃之前,同魁过一段时间就来西门家拜访西门赋一回,闲时两人在铺子里拿些普通的古玩赏识一番,以及它的历史年号和收藏的价值与意义,借物谈古论今,顺便讨碗茶吃。西门赋总是待他不冷不热,也不会因为他与秦茜彪的关系就去巴结和奉承。他来了,西门赋敷衍一番,他不来,西门赋也从来不去同家登门拜访。

同魁有知府秦茜彪给他当靠山,不用说也是这一方土地上的第一豪绅。至于白玉龙盗窃一案是不是同魁指使,其实一切不出红月所料。既然同魁身处豪门大宅,应该家财万贯衣食无忧,为什么还心生贪念,做出损人利己,如此卑微的手段盗取别人的财宝?这一切都是因人而异。无论是什么时候,越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贪心越是欲壑难填。

刀惊魂既然身为第一职业杀手,只要是领受了别人的银两就会杀人不眨眼,为什么偏偏没有对西门家痛吓杀手,而是用了一计以盗窃的手段偷走白玉龙的?这都是同魁在指使刀惊魂谋取之前做好的商讨。他吩咐刀惊魂只许取物,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许伤人。若不是他中了红月的桐叶五刃镖一时气急败坏,刀惊魂也不至于有意伤害西门红月。

其次,刀惊魂既然在人们的耳目中留有闻风丧胆的威名,说明他身手不凡,纵横江湖,为什么他在盗取白玉龙之时要妆扮成黑衣蒙面人来隐埋身份?他的这一杰作,恐怕是与成为同流之污的同魁都难以琢磨他的用意何在。刀惊魂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同魁的几两银子图个逍遥自在,而是另有企图。要说贪图享乐,连同魁这样的豪门绅士都懂什么是知足常乐,况且像刀惊魂这样一个游走江湖,不务正业的行尸走肉。即是同魁都有素取白玉龙的野心,刀惊魂不会好到那里去。计谋多端的同魁在与刀惊魂商讨盗取白玉龙之前就考虑过千百次,但心刀惊魂也会知晓白玉龙这一稀世珍宝的代价,他在指使刀惊魂之前就做好了对策。他只对刀惊魂说琬琰白玉龙只是一件普通的吉祥物,却对他隐瞒了白玉龙真正的价值所在。刀惊魂也是再江湖上混了很久的人,自然见多识广。只要是同魁听闻和见识过的,刀惊魂一样听说过。只是他假装什么都不懂,一切都遵照同魁的吩咐为他办事。

既然刀惊魂一切都是遵照同魁的旨意办事,应该在他盗出白玉龙后就去向同魁复命交差,又为什么妆扮成黑衣蒙面人备马离开渭南呢?因为刀惊魂也知道白玉龙非同一般的宝物,也知道江湖之地龙蛇混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恐怕消息传扬出去引火烧身,所以不得不用蒙面来遮掩自己。若不是红月在二十里开外的西郊外追赶上他,他早就带着白玉龙远走高飞,而满怀希望的同魁还在空空的等候。

夜深人静时分,同魁在一间摆设俨然,帐幔素雅的室内来回走动。他转身走到一扇敞开的窗前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桌前坐下。他随手端起一碗茶凑到嘴边,没喝一口又不耐烦的放在桌面上。他的神色有些焦急,一脸的冥思苦索。很显然,他是在等候刀惊魂的消息。他刚坐在椅子上,又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咦!就在此刻,忽见一个人影在屋顶一掠而过,真如武林中所说的飞檐走壁那样。黑影飞身跃下了屋檐,同魁心中暗喜,他知道是刀惊魂回来了,急忙开门迎接进来。刀惊魂进了客房后,同魁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随后陪他一同落座。同魁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刀惊魂,一见面却不好意思开门见山的去问关于白玉龙一事,先是笑脸陪随着寒暄让茶。刀惊魂的态度全无礼节,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坐在太师椅上搭着二郎腿,目空一切。对同魁无关紧要的问话,他只是随口答应。同魁不问白玉龙长短,他也不急着回答。

过了片刻,同魁见他不提玉龙一事,开始拐弯抹角的抛砖引玉了。有意无意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道:“本想为阮大侠备一桌盛宴接风,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又吩咐下人没有急于设备,所以有所怠慢,还望阮大侠多多包涵。”

刀惊魂笑道:“同员外的诚意我心领了,只怕接风二字阮某有些愧不敢当。”

他的意思是说办事不成,不必庆幸,而同魁不知情由,以为刀惊魂所言是在自我作谦,接过话缝笑道:“阮大侠过谦了,倘若不会计较的话,我这就吩咐下人设宴庆祝一番,你我今宵不醉不归!”

刀惊魂刚喝了一口茶,听同魁这么一说,差点笑喷了,但他有没好意思笑出来。把口中残留的茶水咽了下去,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同员外是聪明人,何必非要把话挑明说呢!”

同魁闻言愣住了,也同时收尽了满脸了笑容,问道:“此话怎讲?不会是取宝一事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刀惊魂瞥了同魁一眼,有些诙谐的说:“你猜对了。不过差错是没有出,只是半途遇上了一点小插曲,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看样子今天不吉利,可能是你选错了黄道吉日。不但让同员外大失所望,而且还害得我左臂上中了一镖。”

同魁听说他中了一镖,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刀惊魂的左臂上被包扎的地方果然渗出一点血迹。他为了虚情假意的奉承刀惊魂,先不问煮熟的鸭子是怎么飞走的,故意大吃一惊:“啊!伤势如何?要不要找个郎中上点药?唉!早知如此,我同某怎么忍心为一点苍头小利让阮大侠冒此一险。惭愧,惭愧!”

刀惊魂笑道:“呵呵!一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用不了小题大做,不劳你费心。谁让你我都见财眼开,没安好心。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穿了,这世道还不是聪明人欺骗愚蠢人,弱肉强食是根本。你说是不是啊同员外?”

他的话变得东一句西一句,同魁是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愧。不管刀惊魂说什么,此时应该向他问清盗取白玉龙因何失手。于是惨笑道:“呵呵!阮大侠所言差矣。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没有钱财该怎么生存?而今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心不会狠一点怎么出人头地?哦!我想以阮大侠的身手做事应该轻易不会出什么差错,既然已经到手的东西,不知又节外生了什么枝?说来听听。”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谁料事实却是不其然而然。就在我已经取出什么龙之后向同员外前来交差时,不幸被他女儿发觉一路追赶纠缠不休,无奈之中我就与她交手了一番。若不是同员外事前早有交代,我就当场取了她的性命。就在此时不知从那儿冒出一个白袍少年武功甚高,是他帮助了西门赋的女儿。就那样,已经到手的东西又被收回了,你说叫我有什么办法?”刀惊魂说道。

同魁听罢大失所望,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一时无言以对。刀惊魂有没有替他完成大事暂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先同魁答应刀惊魂取回宝物后给他二百两银子作为劳酬,一手交玉龙,一手交银子。现在刀惊魂取宝空手而归,同魁有些为难了。他沉默片刻后启齿道:“事情的经过我也听清楚了,所谓得失成败乃是常有之事,不足为怪。可是我们事先早有约定,说带来了东西给你二百两银子,因为办事中途失手,我尚未见到白玉龙。但是我同某人也是爽快人,不会亏待阮大侠,银两减免一半,先给你一百两,剩下的一半等到事成之后绝对一文不少。”

刀惊魂一听要减免一半银两,怎么会满意呢。他将搭着的二郎腿放下,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严格的说:“你说错了!事成事败是你的运气不好,而我对你可是做到了尽心尽力。二百两银子是你事先开的价,再加上我中了一镖五十两,一共是二百五十两,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同魁听了眉头一皱,很不满意的说:“二百两是我开的价,我是说事成之后一手交货一手交银子,可我想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刀惊魂那儿吃他的这一套,如果他盗出白玉龙后不会节外生枝,早就带着宝物离开了渭南,还来同家喝什么西北风。三更半夜的来找同魁,目的就是为了讹诈几两银子。这时刀惊魂把脸一沉,握在左手里的三鬼贴血刀换在右手中,“啪”的一声按在桌面上,差点没把碗里的茶水震荡得溢出来,接着说道:“同员外!这可是你派人请我来的,而不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你也知道我左臂上中了一镖,也是为了替你做事才受的伤。幸而这一镖不是毒镖,如若是,恐怕我连性命都要为你搭上。一镖的伤,加你五十两银子不算我过分吧?再说最近我手头也紧,这银子是一文也不得少!”

刚才当刀惊魂提到他不小心中了一镖,同魁是惺惺作态的吃了一惊。这次他把弯刀在桌上用力一拍,却是真的大吃一惊。他也知道像刀惊魂这样的人虽然敢接近,但轻易不敢招惹他。万一惹恼了别说是反目为仇,就是杀了他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同魁此时不得不依着他。于是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着说:“阮大侠息怒!有话好说。其实并非我同某出手吝啬,而是最近手头里的银子都给人放债,他们赊账未还,所以凑不够你要的那个数目。如果阮大侠急着需要的话,我先到妇人那里看看有没有攒的私房钱,若有,一概奉上。请稍候,同某去去就来。”

刀惊魂这才收回宝刀,随口应道:“别让我等久了!”

同魁说罢起身走出房门,去凑银两,刀惊魂一人等候。他说银两全都放债赊账什么的,不过是找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有那样,才能避免僵局出现,又能挽回自己的体面。如此奸狡的同魁,怎么会不吃敬酒吃罚酒呢?同魁走出房门后刀惊魂忽然犹豫了一下,暗想:他会不会设下埋伏……?应该不会,如果真设下埋伏,他可能在得到白玉龙后杀人灭口,而我没有带来他想要的东西。即使他设下埋伏,以我的身手对服百八十个不学无术的懦夫也是绰绰有余,何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同魁。真想到这里,同魁拿着一兜银子进来了。笑道:“不多不少,正好凑齐,请过目!”

刀惊魂把手伸成“而”字形,接过他手上的银两掂了一掂,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知道同员外是个爽快人,够不够数目我就不查了。”他说着把银子收好,从椅子上起身准备要走,随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早点休息,告辞!”

同魁见刀惊魂收好银两转身要走,再没提关于白玉龙一事,他有点慌了,急忙说道:“阮大侠请留步!”

“不知同员外还有何吩咐?”刀惊魂转身故而问道。

“你要的银子我可是一文不少的给了你,可是我还没见到我想要的东西,阮大侠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同魁忙问道。

刀惊魂戏谑道:“哦!若不是同员外提醒,我差点都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变得愚蠢了许多。你想想,二十年前的西门赋不叫西门赋,而在那些江湖人士的心目中是赫赫有名的西门大侠,响当当的人物。今日虽然取宝失手,但他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会把你想要的什么龙更加深藏不露,并且提高警惕,严加守护。你若再想从他手上取回,恐怕是难上加难。”

同魁不等他说完,打断话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了这么了了?”

“你慌什么?我也没说这事就这么搁下不管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因时机尚未成熟,所以还得耐心等候一段时日。不过同员外请放心,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今天我拿了你的银子,也许明天你要的东西就会如愿以偿。我的话已讲完,告辞!”刀惊魂说罢转身走出房门,一个“珍珠倒卷帘”飞身上了屋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刀惊魂走后,同魁只觉得头上冒冷汗。有对刀惊魂所说的一切半信半疑。俗话说做贼心虚,他知道是自己先隐瞒白玉龙真相欺骗了刀惊魂,恐怕刀惊魂来个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的骗局盗走玉龙,故意编出一套谎言瞒天过海。至于他左臂上的镖伤,又怀疑是他做出的苦肉计。同魁虽然如此奸狡,但他的计谋比了刀惊魂毕竟还差了一点。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在考虑,琢磨不透刀惊魂所言是真是假。他已经暗中想好了办法,刀惊魂所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亲自去西门家打探打探自然就真相大白。

第二天早上用罢晚餐,同魁整理衣冠来到了西门家。见大门是敞开的,没必要扣门就走了进去。进了大门先左右扫了一眼,见院子里没有人,便高声说道:“好久不见,赋老弟可在家吗?”

随着同魁的话音,房门里一连走出三个人,分别是西门赋,红月和管家阿德。红月一见是同魁,不由得一种异样的眼神油然而生,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魁早就看在眼里,只是装得更加若无其事。阿德的眼神也很是异常,唯有西门赋不动声色,但心中有数。随口应道:“多日不见,不知老兄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同魁笑道:“呵呵!三日不见,赋老兄何以刮目相看?”

这时红月却不给他情面,想想昨晚为了讨回白玉龙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不抽同魁几个嘴巴就算给了他面子,不管父亲和阿德此刻是怎么想的,她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同员外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同魁收住了脚步,愣怔了。看了看西门赋,又看了看红月,问道:“打探什么消息?”

“如果你真是装糊涂,就让我替你说。是不是你暗中指使刀惊魂盗窃我家白玉龙中途失手你还贼心不死特意前来试探?看刀惊魂有没有骗你?”红月一言破底的说出了同魁的计谋,见他不自觉的面红过耳,又气愤说:“告诉你,白玉龙还在我的手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

“你说得没错!我是来打探消息的。我和你爹也是老交情,东西被人盗了,我这个做朋友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这不叫打探消息,是关怀和慰问。说什么是我指使刀惊魂盗取白玉龙,怎么会可能呢!”同魁硬着头皮说道。

红月嚷道:“有一句话叫贼咬一口,入木三分,事到如今你还矢口否认,良心何在?”

同魁自以为做得是神不知鬼不着,没想到一切竟然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短短的几句谈话,正好也证明了刀惊魂所言属实。让他感到晦气的是,话还没过三句,就被一个姑娘家破口大骂,他红着脸戳指对红月反驳道:“有一句话叫好狗不咬上门客,难道你就没受过一点教养?你怀疑是我指使刀惊魂偷了你家东西,证据何在?”

她气得咬牙切齿,准备凑到跟前在同魁的脸上扇一巴掌,西门赋命令式的轻轻一挥手,红月又站稳了脚步。这时西门赋也听出了同魁的破绽,上前两步,不紧不慢的说:“一直以来,我认为同员外是个仁人君子,没想到竟然跟刀惊魂串通一气,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令我实在是失望之极。”

同魁闻言转身看了看西门赋,说道:“听赋老弟所言,好像是大酱沾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你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我怎么会用那种卑微下流之的手段出卖你呢?”

西门赋惨笑道:“呵呵!你就不要为自己撇清,因为你的言举正好证明了一个事实。从白玉龙被盗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是没有人知晓此事,偏偏同员外今日登门慰问,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同魁抵赖道:“原来你们父女俩是一鼻孔出气。我同某人的声望你也是知道的,我怎么会跟什么刀惊魂变成乌合之众呢?简直是巫良为盗,纯属一派胡言!再说从东西被盗到现在弄得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我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才来事情的究竟,没想到反而遭受你们这般诬陷。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红月接过他的话缝说道:“那一个做贼的承认过自己就是贼?自从白玉龙收藏的当天,只有你在场,不是你还会有谁?”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东西还在你们手上,这样的栽赃有点驴唇不对马嘴吧?”同魁问道。

阿德眨巴着眼睛,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下人,始终没有插言。同魁见西门家父女片刻无言答对,事情也打探了个水落石出,他不想纠缠下去,故而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朝她们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快要走出大门时他又回头撂下了一句:“赋老弟,江湖险恶,日后你要对你的白玉龙多加看管!同某告辞!”

“多谢同员外提醒,不送!”西门赋随即应道。

红月当然能听出同魁话里有话,分明是在威胁她们。当时她就想追出去扯住同魁问个究竟,或是狠狠地揍他一顿,直到撬开他的嘴逼他招认为止,却被她父亲又一次挡住了,她只气得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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