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和李宝剑匆忙赶到警局,周队他们在连夜审问王大军。
得知贺闻远来,周队抽了个空跑了出来。
贺闻远头发湿了一片,拉着周队道:“匕首在哪里?”
周队思衬道:“贺先生你太太当时遇刺的时候你有注意过匕首吗?”
贺闻远摇头,当时已经慌到没有任何神志了,并没有多注意匕首是什么样子的。
周队一招手,他底下的人拿着一个封好的塑胶袋走了过来,里面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材质……木头的。
竟然是一把木质匕首。
周队道:“确切的说,是一把桃木剑。”
贺闻远眼中闪过阴鸷,所以那层结界这才被破坏了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匕首,蔚蔚或许什么事都没有。
是苏云梦指使或者操控的。
他本以为让她家破产她就会吸取教训再不敢兴风作浪,却不想竟然彻底激怒了她。
既然事已至此,她的命也不用留了。
只是,当务之急,是让初蔚醒过来。
似乎,西医对她是没什么用的了。
他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外面风大雨大,回到病房门口,盛中铭和阮琴还坐在长椅上,仿佛姿势僵化了一般。
除了等待,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阮琴见到贺闻远,咬了咬牙:“你还回来做什么?”
“爸,妈,这儿有我守着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阮琴抹了把眼泪:“不要叫我妈,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妈,瑜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把她害成这样,我们还放心把他交给你吗?贺先生,你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就好了。”
盛中铭也并未开口替贺闻远说话。
贺闻远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敢替他说话,他错了。
两世都没能保护好他。
李宝剑看着心里跟刀割似的,最悔的是老大,最愧疚的也是老大。
只希望嫂子能逢凶化吉,以后再无事端,两人好好在一起。
盛中铭夫妇坐着,贺闻远站着,就这么熬过了一夜。
依然是漫天大雨。
沈业琛穿着防护服进去做了检查,三人紧张地守在门外。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摘了口罩道:“和昨天一样,生命体征是正常的,心跳有些微弱,没有苏醒的迹象。”
阮琴慌了:“业琛,怎么样才能醒呢?”
沈业琛看向贺闻远,这似乎已经不是医术能解决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病人家属解释。
“我们还要开病例会议,商讨解决方案,但目前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后续治疗方案出来之后,我们会通知二位的。”
阮琴不解:“为什么生命体征正常,但没有苏醒的迹象呢?”
沈业琛只能道:“这是医学上的事,很难跟您解释清楚。”
阮琴眼泪涟涟:“那我们瑜儿什么时候可以转进病房?至少得让我们能陪在她身边啊。”
“明天应该可以转进病房。”
盛中铭安慰她:“人活着就是好的,瑜儿不会有事的,你没听医生说吗?生命体征正常,醒来是迟早的事,这样,我们先回去一趟,收拾点日用品,然后再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