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追究知胜?他是你的堂弟。”
“如果贺知胜没有犯错,别人自然没办法把他怎么样?如果爷爷非要保他,那您势必会受牵连,贺知胜这样的性子,如果不受点挫折,以后定是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的,望您三思。”
贺易庸怒火中烧,却也拿他没办法。
六院的位子他不在乎,亲情他也不在乎,这小子眼里就只有初蔚一个人。
他觉得他疯了。
贺易庸强迫自己冷静:“六院我会派人接管的,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贺闻远:“是,爷爷。”
贺易庸阴沉着一张脸走出了客厅,外面下起了小雨,贺闻远看着他爷爷的背影,目光深沉。
引擎声渐渐远去,贺闻远舒了口气,不一会儿又看到初蔚小跑着过来。
她没撑伞,神色担忧,探头进来,贺闻远拿起一旁的毛巾,帮她擦了擦沾了水汽的头发。
“跟你爷爷谈得怎么样?”
贺闻远带着她走到沙发旁,按着她坐下。
“嗯,还行。”
初蔚着急:“还行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吵架?你有没有心平气和地说?”
“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心平气和说吗?”
“不欢而散了?”
“没事,那就不欢而散。”
初蔚有些落寞:“那个贺知胜,他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为什么非要搞这一出,你和你爷爷的关系更僵了。”
贺闻远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不是什么大事。”
初蔚委屈看他:“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要我哭吗?哭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初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想点高兴的事,毕竟贺知胜将要被绳之以法了,你的万隆耽搁了几天,后续应该不会有人再不要命地搞事情了。”
初蔚挑眉:“你还失业了呢,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贺闻远笑道:“刚好前段时间累着了,再说我不还有丰源呢嘛,哦对了,丰源是你的,那以后,我就真的成为你的长工了。”
初蔚心疼地看着他:“要不,万隆不做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贺闻远神色严肃了起来:“初蔚你就这么容易放弃吗?”
初蔚皱着眉,脑子里一片纷乱:“我本来以为是一件大家一起赚钱,良性竞争,和气生财的事,我真的没想到,你爷爷会这么介意,我不想你和你爷爷决裂,这是你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她眼眶发红,思绪混乱。
贺闻远却依然严肃看她:“初蔚,做事情要有头有尾,你没做错什么,海城经济发展迅猛,将来定是不可能只有燕京一家,你没有必要自责愧疚,该做什么,坚定不移做下去,这才是对的,不然你克服那么多困难,让那么多人和你一起走下去,你岂不是辜负了自己,又辜负了别人。”
初蔚声音有些哽咽:“这样下去,你和你爷爷可怎么办?”
贺闻远皱眉:“好像突如其来,爷爷对你的恶意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