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自然不会包括贺易庸这样的商场枭雄。
他凭一己之力,白手起家,虽年事已高不问世事,但他的决策也是向来不容置疑的,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贺闻远却依旧是不急不躁:“如果您愿意听,我就和您分析一下市场,初蔚的加入,只会是良性竞争,即便没有她的加入,也会有别人的加入,市场那么大,蛋糕那么大,没道理别人都不心动只留我们燕京一家独大的。”
他说的都是实情,可他爷爷听得进去吗?
答案不言而喻。
“你这孩子啊,已经完全被那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了,拿你丰源的钱去兴建百货,来对抗贺家,你竟还能说出她那么多好来。”
贺易庸气得心口剧烈起伏着。
贺闻远镇定道:“我是她百货的大股东,所以,她如果赚了钱,我也会有分红,这钱,也算是入了贺家,并非是对抗贺家。”
“够了,你还为她说话。”
贺闻远禁言,不再说话。
爷爷的怒气比他预料的更甚,显然是因为之前体检的事,他爷爷内心已经对初蔚颇有微词了,这件事,更是激化了他心中的成见。
成见易结不易解。
“那丫头如果执意要兴办百货,她是外人,我管不着她,但是你,身为我的孙子,不可在资金上为她提供帮助,丰源的钱,她不可以动。”
贺闻远冷静道:“丰源在初蔚名下,所以,我没有权力干涉她动用丰源资金。”
贺易庸震惊,这个事,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不敢相信他孙子竟然大方到把丰源整个直接打包送给那丫头。
且不论他们还没结婚,即便结婚了,他就可以这么不分你我,财产管理这般混乱?
他的孙子已经被那丫头吃得死死的了。
“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
贺闻远:“因为丰源是个小厂,这种小事,我想,用不着惊动爷爷了。”
这自然是场面话。
贺易庸火气有些压不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即便没有贺家,你也可以在海城站稳脚跟了,是不是?”
“不是。”
他回答得干脆又直接。
贺易庸咬了咬牙:“那么,我命令你,把丰源收回来,不要资助初蔚兴办百货,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贺闻远:“我不答应。”
贺易庸气得捂着心口:“很好,很好,你回答得这般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你心中只有那个女人,而没有你的亲爷爷了,是不是?”
贺闻远:“我本想和爷爷通情达理讲理,但爷爷似乎情绪激动,没有办法安心听我分析市场大数据,您需要冷静一下。”
“分析什么?初蔚分明是站在了贺家的对立面,你身为贺家子孙,不阻止她,反而偏帮于他,你愧为贺家子孙。”
他爷爷拔高了一个层面,贺闻远语塞,没有开口辩驳。
他那是偷换概念了,他再辩下去,就成了不孝子孙,他从来没有想着要在口舌是非上赢他爷爷,那样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