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个弟弟呢,一个十六岁,不对,过完年了,今年该十七岁了,还有一个今年应该是五岁,找人的时候有目标性一点。”
“好。”
正好是冬季,一般民众都会去澡堂子洗澡,贺闻远便给底下的一些下属下达了命令。
于是,海城各大澡堂子的老板,最近有点慌张,因为每天会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给不少钱,说要在澡堂子里泡一天,每次进去,就看到那几个人严肃地坐在水池旁,盯着那澡堂子里进进出出的男人。
从大年初七一直到正月都快结束了,贺闻远撒了很多网。
每天他的人都会带着疑似人选给他看。
他是越看越来火,看着眼前明显有三十岁的人:“一个十七岁,一个五岁,你觉得这个像十七岁还是像五岁?”
他的下属一副心虚的样子,还不是因为老板心急,他但凡碰上个有点像的都想着带过来给他看看。
“再去找,继续找,暗中进行,别过于声张。”
“是。”
初蔚则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去各高中晃悠,她弟弟今年十七岁,算算年纪正好是高中生,高二高三的样子,她偶尔坐在车里,看着校门口那么多学生来来往往的。
她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些看上去比较乖巧的男孩子身上。
她弟弟个头不高不矮,长得白净乖巧,性子温和,小时候都被别人当女孩子看待的,所以经常被人欺负,都是她替他出头。
这天她的车停在许嘉衍他们六中门口。
一抬头就看到许嘉衍,许嘉衍背着黄书包,一旁的胖子他们说让他去玩,淮海路的音像店外面放了两台街机,可以打游戏,特别好玩,玩的人特别多。
许嘉衍走到初蔚车子旁边,初蔚摇下车窗:“喂……”
那几个本来还一副六中霸主的男学生立刻毕恭毕敬:“蔚姐。”
初蔚点头:“嗯,你们先走。”
三人夹着腿一阵小跑,初蔚趴在车窗上:“怎么疤还没退,给你的药你有好好用吗?”
过往同学都对他们投以一瞥,六中校霸怎么看起来有几分乖巧?
“啰嗦。”
初蔚开了车门:“上车,带你吃好吃的。”
许嘉衍口是心非,抬脚上了车。
“药有没有好好用啊?”
“有,每天都抹,这不快好了么?”
“身上也有伤吗?”
许嘉衍摸摸脖子:“也有一点。”
“也有抹药吗?”
“有有有,你怎么这么烦?”
嘴上说烦,心里却有一点偷着乐,他妈都没这么关心他,自从奶奶不太记得人之后,就不太有人关心他了。
他爸眼里要么是印刷厂,要么是外面那个家庭。
他妈整天只想着怎么样让他爸多回来两趟,他妈那边没什么家世,都是攀附着他爸,没有经济来源的女人,除了依附男人,也没什么办法了。
带许嘉衍去八仙阁吃了一顿之后,初蔚对他道:“以后想来吃饭随时来吃,他们都认识你了。”
她没找到弟弟,所以对这个年岁相仿的男孩子,她总是想要多照顾一点。
许嘉衍嘴硬:“我有钱,会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