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靠进椅背里:“我说的都是真的,包括初蓝这次害我,初蓝不止一次害我,这一次是最直接的,这样的人,如果爸你还要为她们求情,那么……”
那么,我们以后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初国华只觉得臊得慌,赶忙起身,匆匆离去。
嘴上不愿意承认,或许,他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初蔚的说辞。
毕竟这么多年来,赵美凤对初蔚的不喜欢,溢于言表,从不伪装。
那么,在那孩子还小的时候,有没有动过杀念,答案呼之欲出。
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贺闻远走到她跟前,半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她竟然那样对你。”
初蔚垂了垂眼帘:“谁让我不是亲生的呢?”
贺闻远的心揪了一下:“所以你爸问的没错,那时候你才两三岁,你为什么会记得呢?”
初蔚摸了摸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啊,五六岁的事,我有点印象,好像有个男人给我带了件袄子,还跟我说了两三岁发生的那件事。”
贺闻远眉心微蹙:“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初蔚摇头:“时间太久远了,我真的没有印象了。”
贺闻远神色狐疑,这事透着诡异。
但她身上怪异的事情太多,他也见惯不怪了,只是,那个男人是谁?
初国华匆忙回到家中,赵美凤一看他回来,满怀期待:“怎么样?那丫头有没有同意?”
初国华咬牙:“我有话问你。”
赵美凤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这个反应,那丫头显然是没有同意。
“你问什么?你说你有什么用?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初国华拍了一下桌子:“我问你,以前是不是想要置蔚蔚于死地过?”
赵美凤脸色瞬间惨白:“你瞎说什么呢?”
“那会儿蔚蔚两三岁的时候,我去嘉城要货款,冬天,你是不是那五天只给那孩子喝冷水。”
赵美凤都要吓死了。
那丫头只有两岁,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孩子是一点记性都没有的,都还没记事呢,有些孩子五岁发生的事都急不得了,而且家中只有她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外人知道这事,那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不是?”
赵美凤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这么做?要是一个孩子,大冬天的,只喝冷水,不早饿死了,冻死了吗?”
初国华咬牙道:“我只知道那孩子五天里瘦了一大圈,你还不承认。”
赵美凤直喊冤枉:“瘦了一大圈是因为她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天冷,病了几天,没胃口,你能别给我乱扣帽子吗?你就相信一个外人,不信我这个枕边人,两岁发生的事,她怎么可能记得,她信口开河,你也真敢信。”
初国华讪讪道:“那五六岁,你故意把她落在学校,这总没错吧。”
赵美凤也纳闷,那丫头难道真的是命硬吗?那天她只给那丫头穿了一件毛衣,外面罩了一件褂子,记得那会儿海城是真冷,零下十几度,一夜冻下来,那丫头愣是什么事都没有。
简直太邪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