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功夫,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之后,她也长了心眼,寻常人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贺闻远不放心,坚持要人陪她上学,初蔚为了宽慰他,只能先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去了方企堂的医馆,把闻月的情况和方老说了一声。
方老心思重重:“这个挑手筋,我只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这么穷凶恶极。”
初蔚问他能不能治好。
方老如实道:“这不是病症,就好比,你的手断了,如何能接得上?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别说我们中医不行,那就是西医,也没有这项技术啊。”
初蔚心里惶惑,方老这把年纪,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要多,他的见闻,他的阅历,都无人能敌,他都说不行,那就代表,希望真的很渺茫。
初蔚和贺闻远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贺闻远还得安抚他奶奶以及妹妹,初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杨薇实属祸害,如果她坐视不理,等着她救治的那些人大面积爆发病症,她还能安然坐在她的医馆里吗?
她没有夹着尾巴做人,竟还变本加厉报复他们。
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对杨薇有几分了解,知道杨薇其实并不怕坐牢,她害怕丢了她的神医头衔,她害怕彻底不能行医。
她初蔚向来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人犯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
贺闻远照顾他奶奶睡下,又和初蔚去隔壁房间看了看闻星,闻星睡得不踏实,不是磨牙就是说梦话。
初蔚心疼不已。
是夜,等四下都安静了,雨也停了。
海城临海的一座洋房内,年轻又英俊的男人站在客厅里,面前的是巨幅画像,上面的少女明艳动人。
管家小声道:“夜先生,杨薇已经成功将脐血带入空间,看来贺闻远必将遭殃,杨薇是不是不用留了?”
男人轻轻抚摸着画像上少女的脸颊:“先留着,我们小姑娘跟她有仇恨,留着让她泄泄愤也是好的。”
夜深,初蔚悄然出了门去,沿着长长的巷子,她一个人快速往前走去。
月儿当空挂着,她步子匆匆,很快就赶到了杨薇的医馆外面。
她从夹克衫里拿了一条黑色的巾帕,系在脸上,继而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把四寸长的短刀。
杨薇的医馆门口,挂了一盏灯,灯光昏黄,夜风吹来,初蔚已经走到了低矮的院墙外,她身手利落,纵身一跃,攀住墙头,身子一个腾挪,跳进了院子里。
杨薇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的护院有几个,钟兵是身手最强的,上次来她已经摸清了地形,她是直接翻进了后院,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杨薇房间里的说话声渐歇,没一会儿,看到钟兵走出来,带上了门。
初蔚的双眼在黑夜中好像淬了黯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一片静谧,她一个闪身,已经走到了杨薇的房间外面。
撬门溜锁她稍微一学留上手了,不是什么难事。
杨薇的门被轻轻推开,里面的人声音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初蔚轻手轻脚地越过外间,进了她的卧室。
左手是银针,右手是短匕首。
杨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钟兵,是你吗?是不是你?”
没有回应,她连忙掀开自己的被子,就看到一道黑影闪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