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腥红了双眼,几乎是飞奔过去,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男人直接被踹飞,撞在横梁上,噗地一声,口吐鲜血。
身后是李宝剑许大国杨雷达和何宝,四人迅速钳制了那两人。
贺闻远半跪在初蔚身边,双手在颤抖,一把将人抱起,面色凝重地往外跑去。
“蔚蔚,我来了,让你受惊了,别怕,别害怕。”
初蔚抓着他的衣襟,张了张嘴……
九节鞭,我的九节鞭还在地上呢,别忘记了啊。
算了,何宝应该有数,会替她收起来的。
旧厂房内,李宝剑一把捡起地上的九节鞭,上面沾了血迹,他义愤填膺道:“狗男人,竟然用这种武器对付我们嫂子,太丧心病狂了。”
何宝伸手:“先交给我吧。”
李宝剑收好九节鞭:“我要交给我们老大,嫂子太可怜了。”
车里,贺闻远脱了身上的衬衣,扯成布条,给初蔚按在头上,很快,白衬衫就被鲜血浸红了,贺闻远胸口堵得厉害,声音似结霜:“对不起,我来晚了。”
初蔚握住了他的手:“你来得已经够快了。”
真的够快了,一晚上就找到了她。
贺闻远的心都要疼碎了:“不说话,不要说话,马上就到六院了。”
初蔚脑袋被敲得太狠了,她眼前都有些发花,遂闭了闭眼睛。
这一闭,好嘛,直接晕过去了。
她觉得是因为从昨晚开始到现在没有进食,一晚上又睡在冰冷的旧工厂里,身体有些发虚,再加上早上胸口挨了两记窝心踹,最后一板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她晕了过去。
她一晕,贺闻远直接兵荒马乱,脸色惊慌失措:“快点开车,开快点。”
李宝剑油门加到最大:“老大,不能再快了,再快会出事的。”
贺闻远手指颤抖,抱着怀里的人,呼吸微窒,轻声呢喃:“蔚蔚,撑住,你要撑住,我不准你有事。”
六院门口,车没停稳,贺闻远就开了车门,抱着初蔚匆匆下了车,直奔急诊而去。
李宝剑像是脱缰的野马,冲进急诊,请了急诊科的主任医师和护士推着病床冲出来。
少东家的对象出事,他们可不敢怠慢,初蔚一路被推进了急诊室,贺闻远也想跟进去,被人拉了下来。
“您进去只会添乱,只会影响医生们替病患治疗。”
李宝剑和许大国他们也赶紧拉住了他,贺闻远一拳捶在墙上,神色阴鸷:“刚才抓到的两个人呢?”
“雷达和何宝守着呢,在车里。”
贺闻远燥郁不安地来回转着圈:“嗯,先押着,等会儿再送公安局。”
“好的老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里的消毒水气味有些刺鼻,贺闻远扯了扯领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只觉得时间异常难熬。
慈安孤儿院,男人下了车,拿着玻璃瓶进了孤儿院。
章文佩的办公室里,男人将玻璃瓶递给了她。
章文佩笑笑:“谢了。”
“院长言重了。”
“如果你手底下的人被抓。”
“放心吧院长,他们不会供出是你的,大不了坐牢就是了。”
“那丫头……”
“那丫头应该听到我们说盛太的事了,她以为是盛太要抓她。”
章文佩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拿出一个羊皮纸的信封:“这些钱给你。”
“多谢,多嘴问一句,院长你要那丫头的血……”
章文佩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该你问的呢,最好就别问,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收了信封,笑笑:“好,我不问,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