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收起灵力。如他所言莫添成在这方面有优势,他没有凝聚风灵,风灵便乖乖的在他肚子的丹田处,不会随意出来。不用像程豪那样要特意屏气凝神,才能将灵力收起。
两人用树枝、树叶和青草披在身上简单做了伪装,在森林边缘处没有参天大树的地带慢慢前进。这样的地方适合那些小动物生存,便于挖洞,视野开阔,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们都知道。程豪一直留意那些小动物。一路上两人见到过许多动物,有野猪、鹿、狼等等这些中型动物。莫添成看到那狼都有程爷爷这么大了,程爷爷居然说它只是中型动物。不过这些动物对莫添成而言,还是太难捕捉。主要是他灵力低微,无法对这种动物造成伤害。
程豪偶尔说灵兽,偶尔又说动物。对于这一点,莫添成不知其中到底有何区别。
“如老朽之前和公子提过,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灵力,自然动物也就是灵兽。但在人们都眼中,灵兽与动物还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区别在于灵力。那些灵力高强的大型动物就被称为‘灵兽’;而那些灵力低微的就是动物。”程豪告诉他。
程豪突然伸出右手拦住莫添成,这意味着有猎物出现了,莫添成立刻蹲下。程豪指指前方,莫添成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一双长耳朵动来动去。程豪跟他说,兔子的耳朵长这么长,就是为了在吃草的时候,耳朵能竖起来听来自四面八方的动静,一有不对劲就立刻逃跑。
“兔子奔跑的速度飞快,正所谓狡兔三窟。若是被兔子发现了,以人的速度是完全跟不上的,就算你知道它的洞在哪里,也抓不住它。所以公子切不可靠近。当然,公子若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这就另当别论了。”程豪拔出长剑,剑尖对准兔子。“公子可知道弓箭?”
莫添成点点头。
“这剑你便当做是‘弓’,而手臂则是‘弦’,风灵则是‘箭’。将风灵凝聚于剑尖上,右手往后拉,瞄准好之后,用力向前刺出。就好像你平时出拳一样,五指并拢,然后蓄力击出,这是同样的道理。”程豪一边讲解一边示范给他看。风灵如箭一样射出去,破空声过后,前面兔子的地方多了一滩鲜血。
一直以来动物都是莫添成负责处理然后烧烤的,他自觉去捡起兔子。检查一下兔子,兔子的伤口在脖子上,一击毙命,干脆利落。
第二天,程豪再带莫添成出来狩猎。这次发现的是一只狐狸,莫添成一看狐狸就狠的牙痒痒。想起万森之林的那个晚上,那只狐狸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仔细观看这只狐狸,没有在它身上看到有光芒。他问程豪,为什么有的动物有光芒,而有的动物又没有。
“那些有光芒的动物,是它们灵力达到鼎盛时期的状态。人们将它们成为‘神灵兽’,。而人也同样可以全身有光芒,这些人都是灵力达到鼎盛时期的状态,他们被称为‘神灵者’。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强者。他们身上的光芒,就如何传说神仙下凡身上的光芒一样,所以他们才被称为神灵者,而动物则是神灵兽。”
“哇,原来那天晚上那只狐狸这么厉害的!可是它那么小只。”莫添成问程豪,“程爷爷,一只神灵兽狐狸厉害,还是一只不是神灵兽的地龙厉害?”
程豪想了想,“这个跟物种之间是有关系的,每个物种之间的神灵兽也不一样。比如狐狸这种小动物,即便它们成为神灵兽。它们的灵力也只是比同类的高而已,但比不过地龙。因为地龙是一种大型的灵兽,他们生来就别的灵兽要强壮。可要说地龙一定就比狐狸厉害也不对,因为狐狸是一种聪明的动物。它打不过地龙,却能用灵力不停的消耗地龙或者逃跑。”
“人虽然是万物之灵,凌驾于万物之上。可一个神灵者,仍然是打不过一只地龙神灵兽。这就是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区别。”
面对这只狐狸,莫添成决定还是不要下手,按照它这个比兔子还要大的体型,他不确定能不能拿的下它。他决定还是去找兔子,兔子他绝对有把握。
程豪率先发现前面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在吃树上掉下的松果,他没有立刻告诉莫添成,他想让他自己去发现。
很快,莫添成也发现了那只兔子,他兴奋的快要叫出声。他拉着程豪指给他看,程豪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捕猎。
莫添成按照程豪交给他的方法,先将剑尖对准兔子。然后凝聚风灵在剑尖上,右手往后退,如一根弓弦。短剑瞬间刺出,风灵化作的箭朝兔子射去。兔子没有像莫添成预料的那样倒在一片血泊中,而是惨叫一声,随即往洞口的方向跑去。
兔子被打中头部,有点晕眩,走的并不快。莫添成正诅丧,程豪叫他立刻上去补上一剑。莫添成照做,最后成功捕获兔子。莫添成非常难过,想不到自己灵力之低,连一只兔子也无法击杀。
莫添成突然意识到,以后程爷爷不在他身边,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森林里,如何能捕猎?万一灵力不济,被灵兽打伤,这又怎么办?
他想到的,程豪也想到。
莫添成灵力之低,程豪心里有数。他教他捕猎,也是希望他日后能多一个门路找吃的,不至于饿肚子。可将来自己不在他身边,在这样一座森林,万一他被路过的灵兽袭击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程豪突然心烦意乱。
“当你把该教的东西教给他之后,就让他一个人生活,从此不再管他。他来到这个世界将要做什么,这些都由他自己去探索,去领悟;我们不能帮他。他若是死了,那就证明他不是造物主选定之人。”元帅的这句话不停的出现在程豪的脑海中,他教给莫添成的东西已经教的差不多了,离别的时刻越来越近。
这一天的阳光似乎要比往日的更明媚,更温暖。莫添成像往日一样,睡醒之后就往火堆里加柴火,将冻硬的肉烤熟。这里冰天雪地的,对莫添成而言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食物晚上不会腐坏掉。在烤肉这段期间,莫添成便开始练剑。离程豪给他注入灵力到现在一个月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唤醒自己体内的灵力。
既然如此,他只好修炼武功,让自己变得更灵活,剑法更高超。莫添成用过早饭后,收拾好,等程豪和他一起去捕猎。
程豪看着莫添成。此时他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处,他来时那独特的发型已经消失不见。近两个月严峻的野外生活,让莫添成变得更强大,更勇敢。现在的莫添成已经和这个世界的普通少年没有什么区别。他可以放心莫添成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而他不得不放心,是时候要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