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要入第二批资金之前,傅南礼又问肖良宴:“乔儿想见见你儿子,她的医术确实精湛,我爷爷,我外婆多年的老病根都是她治好的,另外杜家小少爷杜博彦的哮喘,经她手治疗之后,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你应该相信她的医术。”
这他妈哪里是商量,这就是明摆着威胁。
你不带我们去看你儿子,第二批资金可就没影了。
肖良宴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了,想下还没法下。
骑虎难下,肖良宴只能同意带他们去爱丁堡看他的儿子。
傅南礼和温乔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果然就是他们之前去过的那栋别墅。
他们去的时候,是当地时间晚上七点钟,外面黑得不算彻底,路灯照着。
肖君何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后面传来脚步声,他惶恐地回头。
他的佣人珍姨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光,肖君何被打趴在地上,吓得发抖:“我乖,我乖。”
“为什么晚饭没吃?”
肖君何嘴唇嗫嚅:“我……我不饿。”
珍姨一脚踹在他的腰上:“你不饿?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你说你不饿,你这个死小孩,有完没完?”
肖君何想哭,珍姨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哭哭哭,就知道哭。”
外面响起敲门声,珍姨膀大腰圆,一八拉起了肖君何:“今天有人要看你,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明天我打不死你。”
肖君何瑟缩在墙角:“珍姨,不说,我不说,珍姨好。”
他被打惯了,即便心理年龄只有五岁,也懂的要讨好这个可怕的女人,只有讨好了他,才能不挨打。
傅南礼和温乔下了车,有佣人迎到了门口,带着他们往里走,穿过一个小花园,绕过游泳池,进了别墅大门,装修风格典型的英国贵族风,浓墨重彩的感觉,奢华感十足。
为首的那个女佣四十多岁的年纪,微胖,有种五大三粗的样子。
温乔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总觉得这个女人眉眼里有股子戾气,让这样的女人照顾生病的小孩,这样好吗?
温乔低声问肖良宴:“肖先生,这几个佣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肖家以前的佣人,很可靠。”
温乔颌首,大概是她以貌取人了,或许这女人看着凶,其实很温柔。
“君何呢?”肖良宴比姚绮雯好些,一年会过来看这孩子几次。
珍姨连忙热切道:“我这就领小少爷出来,不知道这二位是什么人?”
先生从没领过外人来。
肖良宴淡淡道:“你领他出来就行了,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珍姨连忙上了楼,一把抓住肖君何的手腕,恶狠狠道:“你爸来了,还带着客人来的,知道该怎么说话吗?”
肖君何瑟缩了一下:“珍姨,我知道。”
温乔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棕褐色的木质楼梯,男孩子穿白色衬衣,黑色及膝短裤,长袜至小腿肚,标准的英国小绅士打扮,长得挺清秀,就是走路姿势和表情都看得出俩,这男孩和其他十五岁男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