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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开诚布公(1 / 1)

事实证明,刘太后二十年的便宜娘真不是白做的,虽说没把小皇帝研究的底儿透,她的担忧还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皇帝还真是有几分是这么想的。

萧衍比太后还要更早一天得到消息,自从近两三年他提了锦衣卫为亲军,倒是十分得力。

当然用钱去摆平江湖丑郎中这事他就是再脑抽也不至于交到锦衣卫手里,这和把自己的话柄送到旁人手里没任何区别。

所有关于他的私密事全权由陈槐经手,这些年,他所有不堪、怪癖,以及见不得光的事情,就没有陈槐不知道的……就可一个*祸算了。江湖丑郎中萧衍也是放手由陈槐去办,没经锦衣卫的手,最后还是在永昌侯嫡子频繁接受一个小到芝麻到的衙役时引起了暗卫的注意,跟了几天才总算知道个七七八八。

|优|优|小|说|更|新|最|快||锦衣卫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皇帝看不上刘家,整天憋着股劲想找刘家不痛快,立马就跟饿狼扑食似的盯上刘子青。

好么,谁也没料到查到最后把皇帝给扯出来了——

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捧手里端皇帝跟前也不是,摔地上毁尸灭迹又不是,毕竟京师就这么大,今天刘子青能从一个见钱眼开的衙役身上套出这些话来,赶明儿任何一个人傻缺多闻着臭味过来挖人*的也都可能会知道。

到时一阵风传,皇帝名声臭了,一怒之下追究起责任来,他们锦衣卫好不容易这两年才混得风生水起,成为皇帝助力,可不能出师未捷。没怎么起来就又让皇帝给灭了。

当下锦衣卫指挥使一吧唧嘴,不管那个丑郎中是谁弄死的,肯定不是皇帝啊。

皇帝亲军就是锦衣卫,真要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全是他们暗卫的事儿,陈槐也就是个太监,能用的人几个手指头也数得出来,京师大小异动全瞒不了锦衣卫的眼。别管丑郎中那婆娘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肯定不是宫里人动的手了……

弄出这么个无头公案,没头没尾,光凭刘子青打探皇帝*。让他们锦衣卫如何报?

递上来的密折模棱两可地扯出江湖丑郎中状告陈槐杀人灭口,刘子青与燕平县衙役来往密切,并有切实的金钱交易,只道有关于皇帝不堪的‘谣言’。并毕恭毕敬地请示‘造谣者’是否要抓起来,以正典刑。

笔法虚虚实实。一句没提让皇帝肝儿疼的人道问题,把锦衣卫摘的门儿清。

萧衍未必就全然不知道锦衣卫那些个弯弯绕绕,可是听琴听音儿,刘子青凑上去又花钱又拉拢小小衙役是几个意思?

锦衣卫不知根底。不敢轻易判定江湖丑郎中的生死,萧衍却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叫陈槐给了那郎中一笔钱让他远走他乡为生。免得以后露了行迹。陈槐对他忠心耿耿,姑且不说为人怎么样。跟在他身边二十年,对他还是了解的,他最见不得拿人命不当一回事。

陈槐看着忠厚老实,心眼儿才多,绝不敢干出那种吃力不讨好,杀人灭口的事来。

尤其他看到甩他眼巴前的密折时,那张脸一会儿青一会白一会儿黑,都没了好色,吓的腿都软了,跪地上连连磕头,全身上下直打哆嗦那劲儿真不是演出来的,真以为皇帝疑心到他头上,话都说不利索了,赌咒发誓以表清白。

萧衍琢磨了半宿。

那江湖郎中肯定是知道他家世不凡,但一口咬定他是皇帝,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至少就陈槐的口供,劝走丑郎中时,丑郎中夫妻是知道他们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位高权重,惹不起,捧着五百两银子感恩戴德地走的。

之后,丑郎中死了,偏偏放回来一个婆娘,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没有告到最高执法部门刑部,亦或大理寺,反而是小小不起眼却死硬骨头的燕平县知县那里,说没什么人在背后推手,鬼都不会信。

燕平知县也是吃猪油蒙了心,头一次听到原告被关牢里。

其实这种状况关也就关了,最白痴的是让原告还死里头了,否则提出来一问或可寻出些线索。

到底是燕平知县弄死的,还是背后推手弄死的?

背后的人又是谁?

萧衍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仁寿宫。

毕竟,近一两年他对刘家再没手软过,连太后在后宫的羽翼也都剪的七七八八,太后对他那是恨的咬牙切齿,根本连表面的平和都懒的装,几次三番令他下不来台,打起脸来啪啪的。

在他登基之初尚还年幼,头一年是太后垂帘听政,后来虽在御史们强烈的反对后宫女主干政之下隐退,这些年来余威尚在。

更有刘太后两个哥哥一个赛一个的风流,姑娘儿子生了二十来个,靠儿女姻亲也拉拢维护了不少人。

刘家势力从来都不容小觑,否则他也不必三天两头敲打,始终无法斩草除根。

一则是刘太后毕竟于他有养育之恩,扶他登基之功,二则大晋向来重孝道,他若公开和嫡母太后彻底撕破脸,他是快意一时,到底于名声不好。

可是刘子青到底为什么拉拢一个小小的衙役,还打发不少银钱?

说他闲的蛋疼,就存心想膈应他挖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货向来以皇帝表哥自居,前些年脾气上来对他都没个好脸。也就是最近董家没少给刘家下绊子,两家闹的不可开交,刘家感到了危机,才对他恭敬了些,背后却也没少说他不好的话。

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不想以最恶毒之心作如此之想,但这种手段布局,刘太后不是作不出来,况且刘家飞扬跋扈俩侯爷做太后坚实的后盾。

亦或只是刘家在宫外自行谋划?

不管怎样,刘子青都是个不容忽视的关键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萧衍便亲自派陈槐捧着一纸昭书去了永昌侯府,永昌侯夫人前脚才递牌子进宫,却不知后脚刘子青就被押着进了昭狱。与刘子青写在同一纸诏书上的,还有燕平知县刘敬宗,以及关上门审案的十数个衙役。

并着吏部即日补缺,代领知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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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底下无秘密。

尤其永昌侯小侯爷被下了诏狱,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师。众臣不知所为何事。皇帝讳莫如深,但是该流传出去的谣言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刘家长子出了纰漏,不出意料之外。刘太后向来给刘家善后能手,当天中午就过来硬着头皮解释了半天。

哪怕是亲生儿子,一个妇道人家终是不好把‘那事儿’摊到明面儿上来说,一番话说的吱吱唔唔。就没有足够的立论证据支持,刘太后总不好说刘子表就是欠蹬。扒皇帝*上瘾,只好就关心流言蜚语伤到皇帝解释了几句,眼瞅着皇帝那脸紧紧绷着,白里透着青。顿时就没了话。

刘太后知道,这儿子哪怕不是她亲生的,从小就透着股子聪明劲。就像他爹一样。

可越是聪明人,疑心病越重。

更何况坐在九五至尊的宝座上。又能真正信任几个人?

“阿衍,”刘太后抬眸,母子二人视线终于交汇到一处,她沉声道:“刘家是有不对之处,过于霸道,这些年哀家在劝,你也在行动上约束了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仗着哀家这个太后还在,哀家又能再活几年……天下始终是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得了你,哪怕是哀家。”

“虽然我们不是亲生母子。”

这是刘太后和萧衍第一次正式面对面戳破最后这层窗户纸,萧衍微微动容。

“这些年,哀家自认没有亏待了你,刘家对你更是倾其所有,全力支持。他们都当你是自家人,所以有时候态度未免傲慢,但在大局上绝对以你为重。又是江湖郎中,又是燕平知县,皇上何必将事情闹大到这般地步?你总不会以为船过水无痕,痕迹说抹就能抹掉?谣言传上十遍,就成了真,那些不过小事,你这样岂不是授人以柄?”

太后憋着股气,“你还年轻,锋芒太盛未必是好事。你都忘了你父皇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不学学他好的一面?所谓春风化雨,绝不是你这样,你才登基几年,朝堂上刀光剑影,旁人还都好,偏要把自己的臂膀全砍掉。”

“你是哀家的儿子,不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骨肉而已,从小看大,哀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论如何,萧家玉牒上,你是哀家的嫡子——否则你又如何能坐得皇位?”

特么!

皇帝遣开众人,独独留下陈槐,现下他都想一头遁地当什么也没听到。

刘太后果真是女中真汉子,礼下于人了,说话还是净往人心肝上戳。

明明太后开诚布公谈开了,皇帝都有所动容了,再好好聊聊,这娘俩不说感情像亲生母子那么融洽,最起码关系也会缓和不少。偏偏提什么皇帝是她嫡子,如果不是挂她名上,还能坐得上皇位?

刘太后这到底是来求情,还是来公开叫板,和皇帝撕破脸皮啊?

他家皇帝绝不是个不知感恩的,可任谁也禁不住刘太后三天两头地用话捅软刀子,不是你这不行,就是你那不行,就是亲儿子也受不了啊,更何况不是亲的,又有个刘家在后面作妖,刘太后向来是不问对错偏帮刘家。

陈槐最记得的是皇帝八岁的时候,刘子青兄弟因为在昭阳宫逗耍一个宫女,皇帝出面制止,三人几句话不合就打起来,两个十五六的孩子就让自小习武的小皇帝给揍了。

事情没到先皇那儿就让太后给压下去了,太后当着刘家子侄倒没说什么,只叫永昌侯领回府。却把小皇帝罚蹲马两个时辰,抄二十遍孝经,口口声声小皇帝暴力,习武若是为了伤人,不练也罢。

太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我,就没有你。

如果说以前小皇帝只是被动地灌输这句话,在他知道他非太后亲儿子之后,太后还把这话挂嘴边儿,这音儿可就变了。

“是,儿臣知道,若非母后决没有儿臣的今日。”

萧衍轻声道,只有陈槐在后面看见皇帝握在宝座上的手都发白了。

他接着道:“儿臣也不过是要查清真相,刘小侯爷走下过场,把话都交待清楚了也就没事了……他是母后的亲侄子,没有母后就没有儿臣今日,儿臣哪会伤了母后的心呢。”

“母后放宽心吧。”

陈槐居然眼见刘太后面色一缓,显是顺着皇帝的话听进去了,不禁暗叹这娘俩也是好神奇,永远不在一个频道,说真话都不信,说假话倒是好听。

萧衍向陈槐使了个眼色,柔声道:“内阁首辅一会儿有事要与儿臣密议,母后——儿臣让陈槐送母后回宫吧。”

“刘子青——”

“母后放心,多则两日,少则一日,小侯爷什么样进去的,朕让他什么样儿出来。”

刘太后得了皇帝准话,总算松了口长气,转身回了仁寿宫。

陈槐的前襟都要被汗给浸湿了,只当长乐宫逃不过又是一场折腾,却不料皇帝跟转了性似的,把自己关在东暖阁整整两个时辰谁也不见。

开门出来,陈槐就见皇帝那身衣裳只比他湿的更多。

皇帝每每心情不好都会打拳,想来今日又是如此。

陈槐按老规矩,给下面递了个眼色,叫人准备沐浴更衣。却不料皇帝径自走出长乐宫,也没叫步辇小轿,陈槐颠颠跟在后面绕了小半个时辰,浑身臭汗,一抬眼却是到了永乐宫。

才想唱驾,就被皇帝一挥手给止住了。

萧衍一路登堂入室。

未时三刻,永乐宫安静的如入无人之境,宫人们福身请安。

“贵妃还在睡?”萧衍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一个看着十分伶俐的小太监上前回话道:“回陛下话,近日娘娘十分嗜睡,总泛恶心。”

长年在宫里的看着这情景也都心里有数,分明是有孕之兆,不过是贵人不说,他们也装不知道,行动上却越发小心。

萧衍一听就皱了眉头,御医只说脉相上是滑脉看起来有孕,怎么吃了那破药连症状也都一模一样了?

要不要这么神奇?

“贵妃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太监正要回话,就听门里面一阵凌乱的脚步,耿进忠嗷地一声尖叫。

永乐宫宫人都习惯了这位总管大人一惊一乍,一个个站门外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把萧衍吓了一跳,心抖地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在长乐宫时,耿进宫八面玲珑,处变不惊,他真不知什么事能把这么个得力的人给吓成这样。

他当机立断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屋里面四五宫女堵在榻边,耿进忠站最外边儿狼哭鬼嚎:

“娘娘,你可怎么样啊?娘娘吐啦,哎哟,素樱你快捧好盆,娘娘吐了好多!”(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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