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谁亲耳听过我说我瞧不起你们了?有也不是我说的。”
杜构平淡的说着,很多人开始交头接耳,确实,没人这么说过,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有人在挑拨离间。
但是刚才说话的几人却是冷笑出声。这种解释太苍白无力了,人都是情感动物,很少有人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冷静思考,至少杜构的话,在这里没什么用。
果然,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所谓的盛名都是浪得虚名,这种解释,说出来就是笑话。
魏叔玉等人微微皱眉,不解的看向杜构。
连李承乾都要忍不住开口了,心中疑惑,今天的杜构怎么有点不对劲?这不是他的水平啊。
杜构却不管那么多,吃了口菜,自顾自的说道:“我可以用我的名声担保,我绝以前没有说过这些话。”
杜构又解释一句,有人已经要讥笑出声了,然而杜构紧接着说道:“不过,那是之前,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的说一句。没错,我就是瞧不起刚才出言讽刺我的人!”
杜构话一出口,所有人面色大变。
“噗!”程处嗣一口酒没憋住,差点喷出去。
尼玛,还是杜哥儿猛啊,啥都敢说。
魏叔玉一拍脑袋,哭笑不得。
长乐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嘴角含笑。
看热闹的人则是啧啧称叹。
倒是之前嘲讽杜构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杜构也不给其他人解释的机会,紧接着道:“都是二十好几岁的人了,正事不干,整天就知道趋炎附势,溜须拍马。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跟条狗似的自以为仗义的出头,你们那是仗义吗?那是没脑子。在说话之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要是真的登门和你们讲道理,你们受得了吗?
都是成年人了,以后说话之前想想后果,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要量力而行。讽刺我?你们也配吗?还说我打哈欠有辱斯文,怎么着,你们吃饭的时候没放过屁吗?自己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知道装大尾巴狼,还有辱斯文,你们知道什么是斯文吗?”
杜构一通痛骂,让那几人都是变了脸色,有的是被气得,有的是被吓的。却是,如果杜构真的登门和他们讲道理,那他们真的承受不住啊。这段时间凡是被杜构登门的,就没有赢的。这都是血一般的经验啊。
其他人听杜构骂完,虽然感觉杜构骂的很粗鄙,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杜构说的有道理,他们反驳不了,也不敢反驳。有几个年轻人,已经被杜构的风采震住了,好家伙,一个人,一张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就让一群人哑口无言,这气度,当真是让人神往啊。
长乐温柔的看着杜构,这一刻的杜构很粗俗,但她却是爱的毫不讲道理。
最激动的就是程处嗣等人,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粗俗的语言,杜构的话也最合他们的胃口。
程处嗣一拍桌子。“哈哈哈,骂得好,就该这么骂。一群土包子,还敢骂杜哥儿,瞎了你们的狗胆。”
尉迟宝琳也跟着附和。“没错,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真惹急了哥几个,上门找你单挑,就怕你们受不了。”
“杜构,你”有些不服气,气的脸通红,指着杜构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长孙冲仍旧是那副神色,面带微笑,宠辱不惊。但细心观察,会发现他握杯子的手紧了不少。
侯建就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了,见杜构如此损人,他当时听不下去了。
“好歹也是宰相之后,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粗鄙的德行,当真令人失望啊。”
杜构嗤笑一声。“你要不说话,我还真以为你躲在背后不敢露头呢。粗鄙?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文雅?难道深夜在青楼,和妓女吟诗作对算是文雅?难道街头巷尾,和好友欺压百姓算是文雅?难道在赌坊前一屁股债,回家找东西当钱还债接着在赌算文雅?呵呵,你也配说粗鄙别人粗鄙?”
侯建脸色当时变了。“你血口喷人!我从没干过这些事。”
杜构不屑一笑。“想清楚在说话,看在侯尚书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个机会!”
“你!”侯建指着杜构,张了张嘴,却终就没敢再说,杜构说的虽然似是而非,但这些事他确实做过,而且还都是最近做的,他不得不谨慎,万一杜构真有证据想到这,侯建脸色逐渐有些难看了。
“你倒是能说,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随口就能说出这么多事情?看来我们都小瞧你了,杜清和的本事当真令人害怕啊。”
侯建这是在给杜构泼脏水。也是杜构说的太吓人,在场之人谁还没做过一些龌龊事,如果都被杜构调查过,那谁还有秘密可言,杜构这是犯了大忌讳了。
果然,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杜构依旧是毫不在意,自从成立新闻院的那一天,那就想到了这个后果。
“都别紧张!”杜构呵呵一笑。“我确实知道很多事,不光只有侯建的,也有你们的,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消息来源很正规,具体的,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许多人脸色当时就变了。“杜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杜大郎,还请把话说清楚!”
“你这是惹众怒啊。”
杜构摆摆手。“行了,这事你们跟我说也没用,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说完,杜构不在说话。
其他人也都不敢在功绩杜构了,包括侯建,他们都怕杜构在这个场合说出些什么来。不过很多人,看杜构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厌恶。一顿晚宴,杜构的敌人又多了很多。
发生了这种事,宴会也变得食之无味了。
没一会,李承乾找了理由,散了宴会。
魏叔玉等人有些担忧,杜构刚才说的话,信息量太大。杜构稍稍解释几句,暂时安了众人的心。
李承乾也想问,也被杜构挡回去了。新闻院的事,还需要隐瞒几天。
最后,这场宴会算是虎头蛇尾了。
杜构也终于松了口气,这种气氛,太让他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