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和伊万科夫彻底地闹掰了,谢廖沙和彼得罗夫还是毫发无损的离开了彼得罗夫的地盘。工地附近的道路都被破坏了,谢廖沙知道这里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在复工了。他决定回去先考虑考虑,看看有什么好的对策。
两人坐上了汽车,彼得罗夫老爹似乎颇有感触的说道:“谢廖沙,你也别怪伊万科夫,其实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今天的事情未必是伊万科夫的意思!”
“老爹,您到底想说什么?”谢廖沙迷惑不解地问道。
“他是律贼,你是干部。你不可能让伊万科夫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同样的伊万科夫也不能让你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这样想想,你们根本就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性。”老爹向谢廖沙解释道。
“您说我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这里的工程继续下去!”谢廖沙向老爹请到。
“律贼的规矩就摆在那,伊万科夫只要还活着就得按规矩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非像他说的那样把地盘抢过来!”彼得罗夫老爹回答道。
谢廖沙不再说话了,发动了汽车开始往回赶路。一路上谢廖沙都在想着伊万科夫的事情,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怕没那么好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谢廖沙只能让工人新村的建设先停下来。谢廖沙不是没想过让警察去封锁工人新村附近的道路,不过这样做威胁的意味实在是太强烈了,谢廖沙还不想这么做。
既然工程短期内没有复工的可能,谢廖沙以建设地铁的借口让普加乔夫转到国外的钱也就不得不转回来了。好在现在谢廖沙手上又有了合法的资金,那五个亿转回来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为了不留隐患,谢廖沙又把普加乔夫叫了过来,让他把钱再转回国内,顺便抹掉工人新村账目上的周转痕迹。
谢廖沙刚刚向普加乔夫交代完,他的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谢廖沙拿起听筒放在了耳边。习惯性地说道:“你好,我是莫斯科共青团市委的乌里扬诺夫,请问您怎么称呼!”
“乌里扬诺夫书记,嘿嘿!我是一名刚刚离开了阿富汗战场的老兵,我听说您是个大英雄,我非常的崇拜您,所以想向您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够像您一样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坐上了莫斯科团委书记的宝座呢?”电话的另一头的声音充满了恶作剧的意味,时不时的还能偶听到打电话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谢廖沙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谁这么的无聊。
于是谢廖沙也开着玩笑说道:“这位同志,很简单啊!只要您回到战场上,那里子弹多您就往哪里冲,这样干上几次,只要没去见列宁和斯大林,您肯定能当上大官!”
“哈……哈……哈!不错嘛谢廖沙,当了领导居然学会幽默了,听出来我是谁了吗?”电话的另一头问道。
“你是……列别德?你回来了?”谢廖沙不确定的问道。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没忘了我是谁!没错我回来了。”列别德高兴的回答道。
“你在什么地方?莫斯科吗?你怎么回来了?”谢廖沙没完没了的问了起来,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喜。
“我在图拉的部队医院里,我受了一点伤,格拉乔夫向上边申请把我调回来了。”列别德有些落寞的回答道。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谢廖沙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腿部被弹片削到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列别德回答道。
“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立刻就过去!”谢廖沙说完找了张纸和趣÷阁,匆匆忙忙的记录下了列别德的医院的地址,然后立刻就离开了团委。当领导的好处就在于此,你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工作时间,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谢廖沙没有让单位的司机送自己,他喜欢自己开车。谢廖沙先去商店里置办了一份看望病人的礼品,谢廖沙所去的商店是面向市里一些高级干部们的特供商店,里面的商品应有尽有,比老百姓去的商店里不知道要好多少。谢廖沙也不知道列别德喜欢什么,他就让售货员帮着挑了一些。
谢廖沙将礼品放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他开着车往城外走。图拉位于莫斯科的正南方,谢廖沙主要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往前开就好了。在路上谢廖沙用车载电话给老爹打了个招呼。虽然是开夜车,不过谢廖沙的精神还好,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谢廖沙才赶到了图拉。
谢廖沙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列别德的医院里,当他出现在了列别德的面前的时候,列别德简直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列别德惊讶地问道。
“这不是为了来看看你吗?也不知道你到底伤的严不严重!”谢廖沙把慰问品放在了床头柜上,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床边,仔细的端详着列别德,还掀开被子看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势。一看腿还在,这才放下了心来。
“看你现在,都当上莫斯科的团委书记了!真让人羡慕啊!”列别德有些羡慕又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谢廖沙关心地问道,他现在手上正好缺人,很想把列别德调动到莫斯科的团委去给自己当帮手,不过谢廖沙觉得还是要问一问本人的意见。
“不知道,有可能会被安排到地方吧!”列别德落寞的说道。
“转业?为什么?”谢廖沙不解的问道。
“我受了伤,不可能再回战场了,你别担心,我觉得这反倒是好事,起码以后不用出生入死了!”列别德言不由衷的说道。
“你想去什么地方?列别德,告诉我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帮你安排?”谢廖沙认真的说道,他决定了,只要列别德愿意就把他调到莫斯科团委去。
“想去的地方?我想回阿富汗,我想立刻就回去!”列别德忽然激动的说道。
“你都回来了,干吗还要再去送死?”谢廖沙劝道。
“我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呢?我活的好窝囊啊!我好后悔……谢廖沙,为什么,为什么上帝让我活着啊!为什么啊!”列别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死死的抓住了谢廖沙的胳膊,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