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连英文都给她溜出来了?而且气乎乎的,理都不想理她的样子。
卫铃,好象明白了,但同时,牙根生疼。这个死毕溪,就会坏她的事。他就是想让她去求着他要吃的,是不是?做梦!姑奶奶就是不再吃他的一口饭。
可眼前这个困局要怎么办呢?
卫铃想了一天后,决定了。“我想再去一次上回的那个地方,你帮我问下乘风,他师兄还想不想去?”
对于乘风,她有点生气也有些歉意。乘风不爱理她,她只要找秦南帮忙了。秦南当然会帮她,马上就打电话去问了。可惜,乘风的回答依然是不。
这样啊!卫铃咬了咬牙,其实她更想和个人一起搭档去的。但如果没人帮忙的话,也不是好一个人就不能去。当然,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个小方法要试。那就是:在她入睡之前,和她的手链许一个愿:“帮我把古泉村那所屋子里的东西弄过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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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卫铃就被秦南摇醒了:“醒醒,醒醒。”
“怎么了?”
怎么了?秦南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居然一觉醒来,就看到卧室里多了一个将近一丈长,三尺宽的巨形黄金桥!真的是纯金的,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他的眼。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可卫铃却是在看到那东西后,呼的一下蹦了起来。跳过去,左摸摸右摸摸了半天后,急急跑回来和张口结舌的逯秦南讲:“你马上给乘风打电话,不对,算了,我给冷泉打电话好了。”
给他们打电话干什么?
这个黄金桥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逯秦南不明白,可一接到卫铃电话的冷泉却是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你把那事解决了?”
卫铃呵呵:“我也不太清楚解决了没有。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
冷泉半个小时后就开车来到了栖霞路243号。但这次去的却不只是卫铃,还有脸色怪怪的逯秦南。这小子今天的脸色有点白,象是受到惊吓了,又象是有所悟却不敢相信。
一路开车,因周末路上有些阻,差不多花了近两个半小时才到了古泉村。可是他们的车才下了高速,就远远地看到村子里有火光。象是有屋子烧着了一样!
火焰腾腾的冒了老高。从村口就看见了,而等他们拨开人群到了事发地后……冷泉惊愕地看着几天前,差点没把他关死在里面,现在却只剩下一堆断瓦残片的火屋……咽了一口唾沫,身上有点凉:“你到底干了什么?”
卫铃嘻嘻一笑:“你别管,反正事妥了是不是?你去要赏钱吧,回来记得分我一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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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去怎么要赏钱了,卫铃不管。但秦南的一连串问题,却是不能不答。
“这个黄金桥是不是就是那所屋子里藏着的东西?”
“你把它弄出来了,所以那所屋子就毁了?”
“那上次你说的,在那院子里的那团烟雾去哪里了?”
“它会不会跑来这里?”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这要是万一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你?”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如此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在她面前叫嚣。可卫铃却是越看越欢喜。她过来抱住了他的腰!秦南生气拽开她:“别来撒娇,快点回答我的问题。这不是你撒娇就能解决的事。”
可卫铃才不管,他扯开她就继续抱,再扯开就再抱回去。直到扯得秦南自己都觉得没劲了,只好放任她耍赖性地抱着他。无奈之极:“卫铃,不要这么胡来好不好?你是初学者,万事要小心为上。我又不会这些。你说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去找谁来救你?”
“我不会出事的。”
“这是这次侥幸!要是碰上厉害的怎么办?我说的是你这单人匹马的冲动行为,不是说其它!”见她听不懂他的话,秦南又想暴躁了。却不想,卫铃趴在了他的耳边轻轻讲:“我根本没去那里好不好?我只是许了一个愿,然后就真的把里面的东西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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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一记天雷霹到了逯秦南的头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可是,卫铃那喜滋滋的得意模样,却似乎……不是盖的!
这丫头……“你会许愿?”这算是哪门哪派的功夫?逯秦南开始在他那贫瘠的异能知识库里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中国功夫里哪门哪派有这功能?难不成是洋学?可是国外异能什么的,他就更不懂了。
卫铃也不瞒他,便趴在他耳边。把大概的情况说了:“我晚上睡觉前许一个愿,说想要什么,第二天早上那东西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以前试过两次,都成功了。不过这次……我没想到这个办法,只是想试一试而已。原本我以为那里面装的会是一个活物的。却不想竟然是个东西。”还是黄金做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能轻而易举的把它弄出来吧?
貔貅主世间之财,不是吗?
逯秦南往后一躺,靠在沙发背上,他真是心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乘风他们捣腾了半天,结果差点把乘风二师兄陷进去的事,结果到卫铃这儿却只是说一句话,然后睡一觉就搞定的事?他到底这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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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无语死了,却更加觉得这样的卫铃可爱。
不过这座黄金桥摆在卧室里实在太不方便了。
“你把它换一个地方吧。最好安全一些,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是有什么来历的?否则那家人犯不着把它放在那么一个地方,还能招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卫铃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干脆便把它移到了地下室。
只是,她的意念才把这东西移到了地下室,东西一落地,整个屋子便摇晃了起来。
“地震了?”
“不是地震。”小乐从外面冲了进来,他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所以知道不是。他紧张地去看卫铃。却发现:此时此刻的卫铃,竟然在逐渐的变成虚影?
“秦南,你看她。”
秦南也发现了,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去看小乐,小乐也不知道。于是,两个人便在摇晃中看着卫铃,一会儿变成虚影,一会儿又变成实影。然后在大门被踢开的瞬间,卫铃消失了!
而失踪了好多天的毕溪则是杀气腾腾的直接冲了进来:“你们又让她去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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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他们又让她去那个地方了?
小乐气不打一处来,秦南站在了他的面前,冷静道:“我不会让她做任何有危险的事。如果可能,我甚至不会让她去再沾染这些我掌握不了的事。我帮不了她,所以她的安全是我最先会考虑的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把那个东西弄回来?”
这个质问把秦南问得都笑了:“把哪个东西?什么样的东西?毕溪,我和小乐都是外行人,我们对这里的事一窍不通。但是你懂!可是,你对她说过什么了吗?卫铃她在这行就是个一窍不通的孩子。她好奇地碰到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危险,她不知道。哪里有麻烦,她也不晓得。什么东西对她好,什么东西对她不好,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做。我们帮不了她,那你呢?你在干什么?”
“你阻止别有居心的人接近她,我没意见。”
“你把我和乘风吊到郊外一天,我也没意见。你喜欢她,我是我的情敌。就冲着这一点,你宰了我都应该。可你没要我的命,只是让我吃了点苦头。冲着这一点,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让你住在这里,出现在她身边。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有底限。甚至于因为你和她是一起长大的,你们的家族之间有一些我现在不方便接触的事,所以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你们能把过往的事情说开说清!”
“可是你做了什么?你除了象使唤下人一样的使唤小乐,让她继续误解你,讨厌你以外,你还做了什么?”
“你们家族的事,可能太过复杂,可能你也身不由已,你不说我不怪你。但她的安危呢?你有没有把混这行应该知道的常识告诉她?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那些不能做的事是为了什么?因为对手太强大?还是因为她现在的能力不够?或者那么做以后可能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你什么都不告诉她,你还在这里怪她胡作非为?”
“毕溪!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和我争!因为我虽然不懂这个,但我时时处处想的是她的安危!想的是她的心情,她的成长。而你呢?你在乎的是你的得失,你对她的控制!你把你认为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东西和人都赶离她的世界,就算是你对她的保护。可是你忘了!她是个人,不是条狗!她要的是她的生活,需要的是成长和经历!”
“毕溪,你不配作个男人!因为在你的眼里,她不是一个人。而为此,她也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