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大疑惑马车里头那人的身份,问了句,却没得到里头那人的回答。
贺福也走了出来,看到八个玄衣男子之时,脸色都白了。
贺才也从惊愣之中回过神来,忙跪了下来。
“栾二爷,还请宽限几天,二十两银子我们还需要一点日子,求栾二爷高抬贵手啊。”
贺福没想到栾二爷会亲自到来,再看八个玄衣男子手上的森冷寒刀,吓得手脚冷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栾……二爷。”
贺福惨白着一张脸,那颜色仿佛见到了厉鬼,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魄。
周氏大惊。
是贺福贺才所言那了不得的人?
贺福与贺才吓得面无人色,眼前的栾二爷不知道打哪儿来,平地惊雷出现在了邕州。
有人借钱不还,态度嚣张傲慢的,翌日就家破人亡。
有人借口找他办事的,却存了戏弄之意,便莫名其妙消失了……
贺福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狗一样爬到了马车面前,惊地何花与贺小娟目瞪口呆,也都抬头看向马车,这里头的人难道是天潢贵胄吗?
贺才忙跟着爬了上去,这二人这样狼狈狗腿的样子,很快就又吸引了村子里的注意。
贺家门前的热闹真是看也看不完啊。
人越来越多,顾及脸面的贺成大喝骂着让贺福贺才站起来,可这两人像是突然变成了软腿无骨的章鱼,只求着那精美马车里还未露面的栾二爷。
能让这两个混球如此惧怕,村子里的人不免窃窃私语,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看贺福在县太爷面前也没如此卑躬屈膝啊。
“陶煜!”
马车内暴喝出了冷冷的怒意。
陶煜浑身一颤,也不看戏,拉着贺成大的手,直说:“快说贺天在哪个房间,否则我杀了你。”
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贺成大脖子前,周氏方才被贺福他们的态度吓到,这会儿险些晕了过去。
翁桃面色铁青,着急地扶了下周氏,就对陶煜道:“西边那个厢房就是了。”
陶煜放开贺成大,冲了进去。
贺成大回头对翁桃吼了声,“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刀威胁,这样的人你放他进去找你小叔,你怎么如此冷心冷血!”
翁桃呼吸一滞,脸色微微发白,低下头道:“难道我要看着公公死吗?”
贺福与贺才这才想起了,那陶煜是什么接骨圣手,难道栾二爷是为了贺天来的?
贺天……
贺天与栾二爷有什么交情?
这么热的天气,栾二爷有事派人来就是了,为何还要亲自前来?
马车内华贵精致,精巧的内阁里头防着一些冰块,使得这里头凉快若春。
少年墨发披肩,只着一件轻薄的赤红锦袍,白皙的手臂上躺着一个娇小的女孩。
女孩眉头紧锁,闭着的双眼羽翘纤长。
少年动作笨拙地拥着她,另一只手将帕子浸泡在冰水里,拿出来拧了下,就又放到女孩的额头。
他动作小心轻缓,接着又打开内阁,拿出一个鎏金陶瓷杯,倒上一杯水。
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指骨一下又一下点着那陶瓷杯,嫣红的唇轻轻地吹着,他尝了下,嗯,不烫。
这才抬起女孩的下巴,喂了点水进去。
贺颖儿喝地呛,咳嗽了声,少年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拍了拍她的背,直到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才舒缓了下气息。
他眉头一拧,看着水杯,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喂点才好。
俊美的五官仿佛在做着挣扎,直到那双凤眸看到她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唇角,复又喂了点。
嘴里还呢喃道:“回去该是问问母妃了,这喂水怎么比上战场还难?”
贺颖儿沉沉地睡着,淡淡的香草气息,令人心安自若,微凉的温度,小心谨慎的一双手将她托着,她不觉勾起了唇角,唇边的梨涡漾开了一层薄蜜。
少年微愣,随即凤眸中闪过一丝满足,将贺颖儿拥入怀里之后,这才听到贺福与贺才聒噪的求饶声。
他微微眯起了眼,道:“宁一,太吵了。”
离马车最近的玄衣男子一个翻身,两腿在空中一踢,正好将贺福与贺才打地趴下。
何花与翁桃一看二人没了声音,跑上前去一看,竟都昏了过去。
“天啊,这可别出什么大事。”翁桃吓得让贺花容去请大夫,何花抬头看到玄衣男子冷冷的目光,身子一颤,如何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贺成大有气,今天算是气地不轻。
这都什么人啊?
强盗,土匪吗?
哪里来的恶霸!
------题外话------
二更了,请对我说三个字。(83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