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国
一朝文武位列两边,金碧辉煌的大殿和其他的王宫大有不同,这里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
武将站在两旁,这里除了中央有一个桌子外再无其他,两旁也没有什么掌扇的宫女,甚至宫内的太监也不过才三十多个,宫内的王妃也不过寥寥两人,可谓是简朴到了极致。
如若论最穷的君主的话,这姬发算得上第一了,而这王宫也不过是山寨规模的大小,总体而言一个穷。
在这穷山恶水之地,姬发也可谓是励精图治了,减少占用农时的时间,让莒地得到休养,屯下了大量的粮草,以备灾害和战争的使用,仍用庞师古等武将,积极的训练武将,手下的五万兵马多为精兵。
原先的莒国也算得上富丽堂皇,沃土千里,遍地黑土,手下的士兵人人披坚执锐,身穿黑甲,何等的意气风发,然而现在的莒国,自从经历的那场战端,两个王子相互火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最终原先带甲之士十万之兵,最终被打下的只有五万余多,官不解民情,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奔逃他国,人口大幅度的锐减,没有了人口自然也是无法招纳兵马。
至此这逐鹿天下的事情,姬发也没敢掺和,好在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姬发又收纳流民,总算是把局面给稳住了但北有强齐!下有郯国!想要开疆扩土,谈何容易啊。
姬发坐在朝堂上,身前站着一干武将,神色严肃道:“各位将军,说说最近国内的情况吧!”
“大王!如今我国又收纳数千人之多,大多都乃返乡之人,其中也不乏他国百姓!”为首一男子,身穿一席白衣,手中拿着一个竹简,身长七尺,往哪里一站,就像是盘扎的古树,想要让人一探究竟,那双混浊的老眼,还浅藏着睿智,鼻梁前的鹰钩鼻,给人一种阴沉之感,此人不是黄巢又能是何人。
黄巢双手供奉着竹简,只见姬发亲自下来拿,连忙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将手中的竹简给递呈上去。
姬发接过竹简,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道:“你自己和孤说,我国有多少人口!”
“启禀大王!共计四十八万人,其中多为老弱妇孺!”黄巢倒也是不惧,气定神闲。
姬发摇了摇,面色纠结道:“往年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以我们手中的兵力,怕是连郯国都打不过,难道孤此生在也无法触及到那王霸途上的荣光,无法施展自己心中的报复了吗?”
“大王之忧,臣等惶恐!”众人一听,连忙跪伏在地。
“报!宫门外有一自称韩国使者,请求面见大王!”
“韩国!韩毅…………?”姬发背手而立,望眼而去,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这个时候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大王!如今的韩毅正在受七国之患,现在交好他们完全是惹祸上身啊,还请大王三思啊!”站在黄巢身后的一员将军站了出来,身穿藤甲,虎背熊腰,下巴上大胡子如同刚针一般扎在上面,脸面显得黑青!眼角间还有一块刀疤,双手抱拳神色严肃道。
“臣等复议如今我国已经经不起大风大浪了,还望大王三思啊!”在此将军身后又出现一员虎将,头戴发冠,身穿一身黑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如若不是他的脸颊显得白了点,恐怕都以为他是一个黑衣人。
“苏献!尚让你们两人先行退下!”姬发面无表情,但神色已经开始渐渐变冷,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是一个契机。
“这………诺!”两人先是沉默一番,顺带还瞟了一眼黄巢,见其如老僧入定,便知其心中之意,两人赶忙退下。
而这点的小心思,自然也没有逃出姬发的眼中,只不过这宫内看似一片祥和,其实波涛汹涌,姬发撩其衣服,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看着白发苍苍却气定神闲的黄巢,一笑道:“兄长对其所来之意,有何见教!”
“臣不敢!”黄巢连忙行礼,面色显得惶恐,弯腰低下了头,但脸上的那副表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十分享受这个称呼。
站在最末的庞师古十指相扣,手心都隐隐做响,面色钢板,如若他现在有一把刀的话……………
“说说吧!孤想听听你的意见!”姬面带假笑,左手拖着腮。
“臣认为应当见!”黄巢吐露而出,对于他而言,他心中有更大的盘算,这莒国的弹丸之地,早就无法满足他了,他只不过想让此地变成他的跳板而已。
“既然兄长都杀了,那就见吧!将其传唤进来!”姬发朝着跪伏在地的士兵招呼道,时不时还打个哈欠,十分慵懒。
“诺”
两班文武各有不同,有人强压心中之火,装作若无其事,有的自得其乐!像是在看姬发的笑话,还有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宫外的毛遂一路走来,眺望着四周,这一路走来,对于这莒国心中也是有了评价,进入大殿见到了这一般的文武,双目注视着坐在位子上的姬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像是对其进行了评价。
身穿一身旧袍,面如白玉,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慵懒,但毛遂看到了他这一双眼睛,这双眼睛表面上玩世不恭,但那黑色的瞳眸着无尽的黑暗,一望无际,让人看不透他的在想什么,这种人只有一种,那就是心机深沉,深沉到让人看不透。
而这种眼睛毛遂在三个人身上见过,刘备!朱元璋!还有就是韩毅,在这世界上拥有这种眼神的,那一个不是名震天下,赫赫有名的君主,而毛遂也称之为深瞳。
“臣!毛遂见过莒王!”
“来使客气了,不知道今日所来到底所为何事,还请名言!”
“莒王莫要着急,还请先听听我国提出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