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婷见曲洋相问,就道:“曲部长,我本来不知道你们两个那个是部长,那个是厅长,您这样一说我不就明白了”。曲洋一听,可不是嘛,人家只说曲部长好,焦厅长好,可没有说是那个,不由的笑了起来。
马婷又说道:“我是龙霄的同学马婷,原来在省中医院工作”,曲洋一愣,问道:“那就是说现在不在中医院了,现在做什么了”。马婷还没有回答,龙霄就说道:“曲哥,马婷她辞职了,现在买断了一家乡镇医院,自己做老板了”。
曲洋一听,道:“是不是黄河乡的那家医院?”,马婷一愣,曲部长,您怎么知道?”。曲洋就说道:“你买断黄河乡医院的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都闹到省里来了,我岂能不知道?”。马婷伸了伸舌头,道:“有这么玄乎?”。曲洋道:“可不是吗,你这一买断,原来的医院职工由铁饭碗成了泥饭碗,人家能高兴啊?不过,还是一大部分人愿意,据说,你给他们双倍的工资,有这回事吗?”。
马婷道:“是啊,要不这样,谁愿意跟我干啊?医院里的老员工我可是一个没辞,就连看大门的老大爷我都留着那”。曲部长一听,连声说好,道:“本来我还想找这位港商谈谈,她是怎么想的,原来就是你啊,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好,不错,龙老弟,你这位同学可是了不起啊,开了咱齐鲁省的先河啊,也带了好头啊”。
这时,焦玉坤也说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那黄河乡医院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每年都要黄河乡政府巨额的财政补贴,就是不自己找出路,马婷这一买断,其实就是救了这家医院啊,曲部长,我看以后咱们省,要大力推广这样的典型啊”。
曲洋也道:“马婷,你真是女中豪杰,不愧是咱齐鲁儿女啊,别的不说,要说缺钱你得找焦副厅长,但要是需要上级部门的扶持,我这组织部虽然不是你的上级部门,但是给你说上几句好话还是总可以的”。
龙霄要的就是曲洋的表态,让马婷来陪酒的目的就达到了,就说道:“马婷,一会多给曲部长、焦厅长多敬个酒”,马婷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就连忙说:“谢谢曲部长,谢谢焦厅长,等开业了欢迎您二位去指导工作”。
曲洋就首先表态:“马婷啊,开业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啊,要是忘了,我可拿龙老弟问罪啊,呵呵,呵呵”。在曲洋的眼里,马婷就是龙霄的对象,还以为龙霄有了这么富有的女朋友,办起事来很不是快刀斩乱麻?当然,曲洋根本就不知道,马婷的钱其实都是龙霄给她的。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喝酒也是这样,本来曲洋还想装装样子就算了,他自认为跟龙霄也不是外人,何必非要拼酒?可是,有了马婷的存在,一口一个曲哥叫着,又不好驳了美女的面子,加上马婷变着法子敬酒,一会的功夫就把曲洋灌了了个不亦乐乎。喝着喝着就觉得肚子受不了了,说是去趟卫生间。
趁这个功夫,焦玉坤就道:“我听方成说,你前些日子让他给你解决了一点收购生姜的计划?”。龙霄道:“是啊,焦叔叔,什么都瞒不过您,村里太穷了,老百姓有的是农产品,就是没有销路,再说了村里的干部们也想赚点钱补贴补贴,我就让马婷以港商的名义投资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在村里搞个试点”。
焦玉坤说道:“你说的这个我知道,方成都跟我说了,方成现在官职不大,能给你这些计划也就可以了。不过,在我看来是太少了,我跟省外贸还有点人脉关系,就给你递了个话,又给你要来了一点计划,你说可以不可以啊?”。
龙霄一听,高兴的说道:“焦叔叔,那太好了,多少啊?”焦玉坤神秘的一笑,伸出了两个手指。龙霄就问:“200吨?”,焦玉坤道:“200吨不假,是每月200吨”。龙霄一听,傻了,说道:“这么多啊?这可解决了大问题了,焦叔叔,太谢谢您了,我代表乡亲们谢谢您”。焦玉坤就是要龙霄感激他,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焦玉坤早就想好了,既然要跟曲洋曲部长交好,就得跟龙霄交好。龙霄是一个乡镇干部,自己能帮他也帮不上,上一次在扶贫款上自己帮了龙霄一把,可是,不能天天给他拨扶贫款啊,国家就是允许,财政厅也没有那么多钱啊,就别说财政厅没有这个权限了。正在为难的时候,偶然听儿子说,给龙霄解决了200吨生姜的收购计划,就好奇的问了问怎么回事。当儿子详细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以后,焦玉坤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焦玉坤身为财政厅副厅长,跟省外贸的关系那是很密切的,省外贸的老总跟焦玉坤也有来往,于是,焦玉坤就半公半私的去了趟省外贸,给龙霄要来了这份计划。这份计划是省外贸老总亲自过问的,自然是不能小家子气了,就批给了焦玉坤每月200吨的计划,焦玉坤就顺手给了龙霄。
焦玉坤见龙霄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也觉得自己的功夫没有白下,脸上的笑容就灿烂起来。
曲洋从卫生间回来,见焦玉坤跟龙霄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他们谈的什么,就说道:“你们还等着我啊,怎么不先喝着?”焦玉坤就满脸堆笑的说道:“曲部长,您可是主角啊,您走了怎么进行啊?”曲洋就说道:“那里啊,都不是外人,何必见外啊,来来,咱继续喝”。
曲洋在官场上从来就没有这样喝过,因为他是省里的高官,一般情况下是下级请客的居多,他自然不会放开了量喝,就是他请别人,那就更不能大喝了,因为,能够让曲洋请客的人自然是他的上级领导,那起码得是副省长一级了,在领带面前,还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所以,曲洋能放开胸怀,敞开了量喝酒的机会还真是不多。
但是,跟龙霄就不一样了,龙霄是他无意之中认识的朋友,而且龙霄的级别又跟他相差十万八千里,也求不着他什么。在龙霄的面前就是一老大哥的身份表现,因此就没有什么忌讳,所以心情就别特的好。
俗话说,没有不散的筵席,尽管喝的痛快,时间一长,曲洋跟焦玉坤就有点醉眼朦胧了。直到最后,曲洋跟焦玉坤都喝的迷迷糊糊了,才决定散场。龙霄连忙把两个人的司机喊来,并扶他们两个上车,又把马婷送回了宿舍,龙霄才回到招待所,洗了个热水澡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龙霄的生物钟准时的把龙霄叫醒,龙霄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练以后,吃过早点,就去了马婷的住处。马婷的住处还是在省中医院的单身宿舍里,因为马婷所买断的医院还没有整修完毕,马婷就没有搬走。
龙霄敲了敲门,马婷在屋里喊道:“是霄哥吗?快进来”,龙霄就推门走了进去。进去才发现,马婷只穿着睡衣在打扮,就道:“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早了?你还没吃饭吧?”。马婷就说:“我知道你就早来,就没敢睡懒觉,早饭就不吃了,我收拾收拾咱就走”。龙霄关心的说道:“亏你还是学医的,不吃早饭容易得胆结石,难道你不知道吗?”。马婷笑着说:“哥,没事的,我身体好,不会的,你稍等啊”。
说是稍等,可是马婷的动作可是不快,龙霄等了半天,也不见马婷把妆画完,就说道:“你们女人可真是啊,宁可不吃早饭,却拿出大把的时间来化妆,真是不可理喻”。马婷听了,反驳道:“女人早上不化妆干什么去,再说了还不是画给你们男人看?你今天让我去你们那里扮演港商,我怎么也得捯饬的象一点吧,这还不是为了你?”。
龙霄道:“呵呵,是为了我还不行吗”,龙霄越说马婷反而更加仔细起来,大有慢工出巧匠的味道。龙霄见马婷如此,就百无聊赖的随手拿起一本医学杂志看了起来。
马婷回头看看,见龙霄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就找话笑道:“哥,你说那个焦厅长真是有意思啊,我看他很有巴结你的意思啊”。龙霄就问:“你怎么看得出?”,马婷就道:“现在价格双规制,能从上面批下计划来就是变相的赚钱,他从省外贸要来怎么多计划,就随手给了你,我看他大有讨好你之意啊”。龙霄笑笑,道:“这你也看出来了啊,他不是讨好我,是为了曲洋”。
马婷就说:“他怎么不去直接讨好曲部长?”,龙霄就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直接去讨好曲部长,就太明显了。再说了,曲洋接受不接受还不一定了。他拐了个弯,让我得到好处,我又不是知恩不报之人,自然就会在曲部长面前说他的好话,焦厅长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马婷听龙霄这么一解释,就全明白了,说道:“你们这些做官的,花花肠子就是多,真搞不懂你们”。龙霄笑道:“你要搞懂了,你也是国家干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