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选的地点靠近丽江,那里可是旅游的好地方,第二天我们便收拾好东西向丽江出。
说到云南,以前给我的印象就是秀丽的风光,异域的美食,还有水灵灵的大妹子,当时还在上学那会,我就梦想有一天能学着那些背包客们,来彩云之南旅游一回。
可后来当了风水师学徒,我才知道,云南的灵异事件一点都不比湘西的少。
但凡有些见识的风水名家,他们都会告诫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如果去云南旅游的话,选那些出名的大景点就行了,千万不要为了新鲜和刺激就跑去那些深山老林里。
在深山老林里被毒虫和蛇咬了,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一不小心惹上什么‘诡异的脏东西’,那就麻烦了。
就像这次的比试地点,虽然离丽江比较近,可真走到那里,起码也要开一天的车才能到,而且那里偏僻的很,村里连水电都没供上,如果不是风水师协会告诉了地点,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居住。
林玲很喜欢财,也是个很懂的生活的女人,来到丽江之前就已经订好了酒店,看那样子是打算在我比试的期间,一直在丽江游玩。
这让我羡慕的要死,凭什么旅游是你们,解蛊却是我?真不公平。
由于这场比试是风水师协会的人来主持,所以我们到了丽江,立刻就有个中年男子过来迎接。
林玲一心想着到丽江购物,所以也懒得理我,拉着闷油瓶师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我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张潜的背影,他被师父拉走的下场肯定很悲惨,因为跟着一个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购物的女人走,那还不得累死?
等师父和师兄走后,那中年男子对我说:“您就是王宇先生吧?我叫阿七,是高先生叫我来接您的,他说您可以解虫蛊,对吗?”
我的心里打了个突突,这话好像说的有问题啊?什么叫我可以解虫蛊?万一我没解成,岂不是丢了师父的脸?
“那姓高的是什么意思?这里不是比试地点吗?但为毛眼前这个男的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心里嘀咕道。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反问他:“当时那高先生是如何跟你说的?还有,你们村里的虫蛊又是什么时候生的,知道下蛊的人吗?”
阿七回答:“是这样的,我们村落里的一个男人从外地打工回来,娶了一个外地的女人当老婆,那女人很漂亮,回到村子后,两人也算勤勤恳恳的过生活。可谁也想不到,就在半年前,那女人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坏,而且行为也特别古怪,家人便开始不喜欢她,还经常吵架,可能是有一回男方在和她吵架的时候打了她耳光,所以女人便怀恨在心,没过多久,那男人一家十几口亲戚6续得病,连村子里的赤脚医生都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后来还是那女人开口说自己懂些医术,配了药给男人一家服下,这才让他们病况得以缓解。”
“可这只是暂时的缓解,每隔几天又会再犯,且再犯的时候,那痛苦比以前还要惨,必须得喝女人配的药才行。”
我打断他,问道:“那生了病为什么不带到大地方来检查一下呢?非要去相信一个女人配的药,你们就不怕她的药有问题?”
阿七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先生,您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奇怪了,他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行家了?
阿七接着说:“我们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走出村落,因为交通十分不便,那男人也只是村落里少数走出去打工的人之一,想去大地方看病,太难。”
“不过,因为这个病太奇怪,男人的家人也开始怀疑了,便问女人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们这种封闭的村落都很团结,又相当排斥外人,因为女人和男方的关系很僵,我们全村的人都没把女人当成村里人看待,所以在某天的上午,全村的村民都跑来质问女人。”
说到这里,阿七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女人嘴很硬,面对全村人的质问都不肯说出原因,然而,等人都离开后,没过多久,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得了那男方家里一样的怪病,样子太惨了,有突然就口吐白沫的,还有走路走的好好的就突然全身抽搐,像羊癫疯一样,更有的全身皮肤溃烂,流血流脓,相当吓人,可医生查不出病因,只有那女人配的药才能缓解这种病痛。”
我见阿七说的吓人,便冷笑的问道:“你们之前全村人去质问她的时候,想必是动过手吧?”
阿七对此也不否认,说:“那女人太可恨了,什么都不肯说,于是就有人带头打了她,这一带头,其他人都跟着蜂拥而上,那女人……唉,反正她那天差点没被我们打死,整个人倒在血泊当中,现在想想,她还真是有点可怜。”
听了阿七的回答,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那个女人真的可恨,也不该这么野蛮的打人,何况还差点将人打死了,难怪她会这么疯狂报复。
我又问:“后来呢?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应该去报警的。”
阿七摇头说:“没用的,村里没死人,再加上地方太偏僻,警察过来一次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山道难行,所以时间久了,就没有人再管。后来我们也怀疑这个女人可能会蛊术,说不定全村的人就是被她下了蛊,于是全村人让我作代表去外面请了许多风水先生来看,但请的那些风水先生一听说地方偏僻,就不肯过来了,哪怕愿意过来的都是没有本事的骗子。”
“后来经过打听,我从一位老人口里得知风水师协会的存在,便想尽办法联系到高先生,请他来帮我们村解除那女人下的蛊。高先生同意了,说是这两天就会派风水师过来,所以我都不敢回村,天天在丽江盼着,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阿七语气之中流露出激动的情绪,显然期待我以久了。
我却很是无语,这高财完全把我给坑了,既然是比试,你就应该跟这群村民说清楚啊?万一我失败了怎么办?
我很想告诉阿七,让他不要这么期待我的表现,因为对于解蛊这种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可转眼又见他一副看救世主的表情看着我,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又问他,这次的解蛊他们村子出了多少钱?
阿七苦笑着说,总共花了八万块钱,这都是全村人一起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