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如云涌一般向着金丹下方而去,而那触手却是因为我刻意分离出来的原因速度缓慢,不过却依旧是不屈不挠的向着金丹处而来,便在此时外面的一截触手从胸前突破了进来,正对着金丹的位置,钻入身体的部分疯狂的摇晃着,想要将外面的身躯全部带入进来。
虽还有些法力没有聚集过来,但已经没有时间在耗下去了,法力在金丹下方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断的旋转着且速度越来越快,中心的位置形成了黑幽幽的圆洞,那自胸前伸进来的触手被法力漩涡扫中后直接碎的连渣都不见。
“爆!”我不再犹豫开口念道,而后正不断自左向右旋转着的法力漩涡瞬时反方向旋转了起来,本来居中的黑色圆洞渐渐凸了出去,黑洞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向前在将要离开我的身体的那一刻,一个鱼钩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轻飘飘的垂在了黑洞之前,而后向着黑洞那么一晃,鱼钩便勾住了黑洞的边缘,法力瞬时停止了旋转,黑洞也停止了扩大,在几乎贴着胸腹的位置停止不动。
我瞧着那鱼钩,只有白骨哀正在外面垂钓,那么这鱼钩定是来自于她了,只是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是救我还是杀我,但如果是杀我的话她又何须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如果是救我。。。我可不信她不知这池中的玄机,不过此时想什么都是多余,甚至于我妄图揣测一位战神的心思都是多余。
只见那鱼钩又是轻轻的那么一晃,便从已经钩到的黑洞上又离了开,而后黑洞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鱼钩则被缓缓的向上拉扯着,所过的地方池水显现,触手则逃命般的向地缝钻了回去,光再次照了进来,鱼钩的离开使得水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这池水也再次恢复了清明。
我没有犹豫,双脚在池底一踏,用力向上站起了身子,没有意外的破开了水面,透过眼前滴答滴答不停掉落的水,只见白骨哀正将手中的鱼线又扔回了池中。
而后白骨哀向我看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口问道,“可见到那花了?”
我抬手将湿了的挡着眼的头发向后顺去,顺便擦了擦脸上的池水,自是不会疯狂到要与战神去理论,没有多说什么,抬起另一只手,蓝宝石还紧紧的粘在我的手上。
白骨哀向那蓝宝石瞧了一眼,又将刚扔进去的鱼线扯了回来,“看来,这池中是钓不到什么了。”说着话站起了身,脚步一迈便也进入了池中,而后趟着池水向我走来,随着她的动作,水面也开始不安起来,激起的涟漪都乱成了一团。
白骨哀走到我身前方停了下来,伸出手自我手中将蓝宝石拿了过去,而之前任我怎么甩都没有甩掉的蓝宝石,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摘‘了过去。
白骨哀拿着那蓝宝石,左左右右的瞧了遍后开口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不知。”我如实回答道。
“此花名为逍遥。”白骨哀说着向我瞧来,墨黑的瞳孔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
逍遥。。。这个名字有些熟,我思索了一番后,便想了起来为何会觉得熟悉,墨泉池旁,阎王要我为他读得那本书上面就有提过几句这逍遥花。
“你知道?”白骨哀瞧我神色,开口问道。
”天元纪,一百八十二年,天君疏狂仙逝,百万里逍遥花落,从此不现世,钟响八十一声,仙界百年无喜。“我开口回道,没想到这便是那逍遥花,更没想到竟还有一朵逍遥花以此方式留于世间。
“没错,那你可知为什么这逍遥花会随着天君疏狂的仙逝而一同消失?”白骨哀盯着那蓝宝石中的逍遥花开口问道,声音好似都悠远了起来。
我微微摇头,头上的水珠又掉落了许多,“不知。”
只见白骨哀的手指用力的在那蓝宝石上搓了一下后,缓缓的抬起头,负手说道,“逍遥花仙,倾慕疏狂天君数万年,最终终于是打动了疏狂天君,就在两人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后,疏狂天君突然仙逝,逍遥花仙悲痛欲绝,一夕间百万里的逍遥花全部枯死,逍遥花仙因为此行有失仙职,被降罪,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逍遥花了。”
白骨哀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搓着那蓝宝石,从此动作便能看出,她的心情绝对没有她的语气她的表情这般平静。
只见她再次转头看我,目光幽幽,“那你可知天君疏狂为何仙逝?逍遥花仙又被降了何罪?”
“不知。”我回道,心中却是觉得奇怪,白骨哀为何要与我说这些,无论是天君疏狂还是逍遥花仙与我一介孤魂又能有何关系。
之后白骨哀便这么直直的盯着我能有一个时辰,我们互相看着彼此却是谁也看不到谁的心里去。
到后来我湿了的衣裳还有头发都被风吹干了,白骨哀才再次开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说着将那蓝宝石又递了过来,“收好。”
我瞧着递过来的蓝宝石,刚要拒绝,白骨哀已经是手一伸便伸进了我的怀中,而后松开了手,那蓝宝石便落在了无偿剑的旁边。之后白骨哀便将手收了回去,开口说道,“与她们离开吧。”
随着她话起,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离开了水池向上飞去,衣摆上的水滴滴答答的砸在了池面之上,白骨哀的身影迅速的隐在了云雾之中,看上去莫名悲伤。
我的目光刚离开那曾云雾,身子已经是穿过了那珊瑚树林继续向后而去,不过是几个眨眼间便已经落在了弥丝乐等人的身旁。
随着我落在了雪地上之后,停在半空的碧华剑芒瞬时散去,之后便听见弥丝乐一声惊呼身体便向下掉去,艾青色反应迅速的将手中碧华长剑向前一挑,剑尖便穿过了弥丝乐的衣服,将其给挂了住,双脚离地的吊在了半空。
只有苏媚儿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动静,其身后硕大的圆月好似要砸在雪山上一般,我瞧着这漫天的星子,心想竟这么晚了,抚了抚衣裳,下面的衣摆也已经是干了。
(未完待续。)